雖然說唐紫菀已經許久沒有來過唐氏大樓了,可是她也知道技術部的人大約多數是男生,女同事很少。
即便是有男人進來,可是能夠勇敢的闖進女衛生間救人的恐怕也不多吧。
這一下她更是不知所措,眼見着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
如果人都走光了,沒人來給她開門,難不成她還真要在這裡過夜嗎?
傅安城現在每天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都會準時下班回家的。
他跟往常一樣興沖沖的回到家,等着唐紫菀來開門,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隻得自己拿出鑰匙開了門。
可是整個家裡空落落的,并不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有些奇怪的想,她這是去哪兒了?
怎麼沒回來呢?
下班路上耽誤了還是遭遇了什麼意外情況?
他雖然十分心急,可是也不想鬧出烏龍,強壓着心中的不安,先上樓回卧室換了一身休閑服。
等到下來的時候還沒有見到唐紫菀回來,傅安城便有些坐不住了,他特别擔心她會像上次一樣被人給綁了,連忙拿出手機撥給了自己的助理。
“老闆有什麼吩咐嗎?
”助理的聲音千年不變,都是那麼的恭恭敬敬。
傅安城着急的吩咐,“你幫我查一下今天唐紫菀怎麼沒有按時回家?
打電話去問問她的同事。
”
“好的老闆,我知道了,您稍等。
”助理接了任務便匆忙的挂斷了電話。
助理很快就給艾拉撥通了電話,“艾拉,唐紫菀今天是不是準時下班了?
”
艾拉接到大老闆助理的電話,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情,沒想到卻是找一個小職員的下落,便有些不滿。
她緊皺眉頭,嘴唇抿的很緊,真是麻煩,将這麼一尊大佛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要時刻惦記着對方的安危和行程。
可即便是她再不喜歡,那畢竟是上司的安排,她也無可奈何隻得遵從。
艾拉想了想才說道:“我記得還沒下班的時候,看到她已經離開了,她電話打不通嗎?
”
“是的,她的電話無法無人接聽,麻煩艾拉經理能夠幫忙問一問,我等你的電話。
”别看助理說話的用詞十分委婉,可是口氣卻強硬的很。
艾拉知道自己别無選擇,隻得沉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崔助理。
”說完她便挂了電話。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消息,一直等到艾拉将電話打給了手下的張倩那裡,才得知是張倩讓唐紫菀去唐氏送文件的。
艾拉聞言,心裡怒氣火冒三丈,這個蠢貨張倩,明知道唐紫菀是唐氏的千金,竟然還讓她去送文件。
艾拉将張倩狠狠的臭罵一頓,才生氣的挂掉了電話。
随即她便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崔助理。
崔助理一聽暗道糟糕,自家老闆最不希望的就是唐紫菀和唐氏再有牽扯,可沒想到偏偏唐紫菀今天就在唐氏裡面不見了人,這下豈不是要有麻煩。
他一刻不敢耽誤的将這個消息報告給了傅安城。
傅安城一聽,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整個眼神中凝聚着一股冷森的陰郁氣息。
他怒不可遏的對着手機那邊的助理低聲吩咐道:“去給我查監控,唐氏周圍的監控,全都給我查一個遍。
”
助理聽到了命令,絲毫不敢怠慢,趕緊下去執行了。
生怕晚了一刻,唐紫菀要是在唐氏有了意外,那他和那些保镖們就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傅安城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老闆,我們看了監控,發現夫人在下午下班時分進了唐氏,之後便沒有再出來了。
”
“唐氏的所有正門側門全都已經查過了嗎?
”
“是的,老闆,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經查過了,包括天台上我們都已經通過其他大廈的監控查看過了,在夫人進去之後,并沒有異常情況出現。
”
傅安城知道自己的助理做事還是很仔細的,既然他說沒有發現,那肯定唐紫菀現在還在唐氏裡。
可現在都已經七點多了,唐氏的員工早都已經下了班,唐紫菀沒回家,到底在唐氏幹什麼呢?
難道是在跟徐振洲見面嗎?
想到這裡,傅安城的聲音就好似是被籠上了一層寒冰,一開口就能将人給凍死,“徐振洲呢?
他在哪裡?
”
助理一驚,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總不會懷疑夫人跟徐總之間有什麼關聯吧?
要說唐紫菀對徐振洲有别的心思,那助理是不相信的。
可是,大家都知道徐振洲對唐紫菀卻糾纏不清的啊!
助理猜想,傅安城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才會這麼問的。
“老闆,到我們查看監控為止,徐總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唐氏大廈裡沒有出去。
”
助理慶幸自己剛才多留了一個心眼,讓人把徐振洲的動向順便都查看了。
這一下,電話那端的傅安城整顆心就好似是墜入了無底深淵,那張俊臉簡直是猶如地獄來的撒旦一般鐵青。
他的周身瞬間聚起了寒氣。
連電話那端的助理都能夠感受得到。
傅安城對着助理說:“讓下面的人準備随時準備去救人。
”
“是知道了,老闆。
”
傅安城挂斷了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制自己壓下驚濤洶湧的情緒,他想他現在應該先将電話撥給唐紫菀的爸爸。
他從通訊錄中找出來那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碼撥了過去,可電話那端傳出來的卻是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他此時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隻不過是強壓着那股子的肅殺之氣。
他再次将電話撥到了唐家的座機上,也是響了許久都沒有人來接聽。
這一下,傅安城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狠狠的将手機往沙發上一摔,頹然的坐了下來。
沉思片刻,他才重新将手機拿了起來,撥通了他那一輩子都不想打去的号碼。
“傅總,有什麼事兒啊?
這麼晚了會給我打電話。
”徐振洲那有些陰冷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徐振洲站在唐氏的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着窗戶外面的那深沉的夜色,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