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們來找封北辰談事情的,簽批的都絡繹不斷。
昨天一天的衛生都沒有搞,可是這裡人來人往的,她也不好去弄。
正當她有些無聊的翻看着一些繪畫方面的東東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她馬上接通,是杜秀華的聲音傳來,“鐘浈,你現在到會議室裡,不要告訴辰兒是我們來找你。
”
杜秀華的聲音雖然聽起來糯糯的,很安恬慈祥的感覺,可是内裡含的那種威力卻讓鐘浈半點不敢反抗的。
“是的,我現在馬上過去。
”鐘浈小聲的應着,邊說就邊站起身來。
而封北辰雖然在和别人談論着這事,可是看到鐘浈的動作以後,還是意識到肯定是有人找她了。
當然對于封振西的事情,他最是清楚,昨天晚上,封天嶽就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不得胡鬧,後來甚至是連封雷霆都驚動啦,沒有辦法,也隻得暫時放封振西一馬。
不過他當時就警告過封振西,如果這事有另外一個版本出現,他不會輕饒他。
至于這警告有多大的威力,誰也說不定,畢竟影響實在太大,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在封家的一些發展的。
誰都是會驅吉避兇的,在各種形勢的威逼之下,發生一些改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于封北辰和封振西的關系,以前從來也沒有好過,現在這樣,隻會讓二人的關系更加的糟糕而已。
其實想要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好起來,那基本是無解的事情!
陸菁和林溪之間的關系不可能調和,他們兩兄弟之間當然也談不上和解。
這麼多年以來,其之間的矛盾,早就寒冷無比,比三尺可以厚得很多。
“誰讓你出去?
”封北辰擡起頭,盯着鐘浈,冷冷的突然發問。
鐘浈正想埋頭向外走,猛然被這樣一問,不由啊一聲,“沒有,沒什麼事。
”她想要掩蓋,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覺到肯定有事情。
這裡畢竟還有其它的員工在,封北辰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眼中的那抹淩厲之色加重,鐘浈不由得一陣瑟縮,勉強應着,“是奶奶來了。
”
其實除了杜秀華之外,還有誰一起過來,她真的不知道。
封北辰的眉一皺,他知道這回肯定不會太好過關的,不過事情總是必須得要面對的,于是問,“她叫你去哪?
”
鐘浈在封北辰面前,從來都不敢保有什麼秘密的,所以馬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會議室裡。
”
“去吧。
”封北辰淡淡的說,隻是原本犀利的眼神變成了鼓勵,這是他們二人之間才能明白的一種交流。
鐘浈點點頭,認真的道,“好的,那我去啦。
”其實得到封北辰的肯定以後,她的心裡就充滿了力量,真的是太幸福啦,隻要有他在,就會感覺到安穩。
來到會議室裡,發現除了杜秀華外,還有一個嬌豔妖娆的林溪在,封振西就坐在她和封天嶽旁邊。
對于林溪和封振西,鐘浈一眼掠過,完全不放在心上,按說,林溪這号人物是不可以來公司這裡的,畢竟二夫人隻能存在于封家之外的地方,這關乎陸菁的顔面。
現在既然她來到這裡,看來今天這個事就不會有那麼容易過去的,鐘浈以一對三,心裡難免緊張,隻好想着封北辰,盡量平靜着自己的心,同他們打着招呼,“奶奶好,封總好!
”
既然林溪的身份不能公開,就忽略當作不存在吧,而封振西才那樣傷害過她,根本不配她與其生母打招呼。
杜秀華冷眼望着鐘浈,“昨晚是因為你,辰兒才把振西打成這個樣子的?
”她雖然這麼大年齡,可聲音實在好聽得很,隻是話中的含義讓人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這話問得也實在是無禮得很,她怎麼不問問,封振西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事,才會招緻這樣的禍事?
可這裡沒有人夠份量去違逆杜秀華,而鐘浈更是小心謹慎得很,她什麼都不敢多說半句的,眼下更是步步小心,生怕哪裡做得不夠到位的。
聽到問話,鐘浈壓下心裡的悲憤,淡淡的回應,“是封振西逼辰哥動的手。
”她邊說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一眼封振西,看他的臉腫得像是豬頭一般,再看看他那低頭喪氣的樣子,還是很解氣的。
不過鐘浈的這句話,讓一邊的林溪火冒三丈,她先忍着沒直接開罵,而是轉向封天嶽和杜秀華,半是撒嬌半是氣憤的說,“媽,天嶽,你們聽到了嗎?
明明是這個女人,慫恿北辰打振西,現在卻說成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
”
林溪這般惡人先告狀,硬着頭皮将慫恿罪名定在鐘浈頭上實屬是無奈之舉,她不這樣做,振西就沒法開脫,杜秀華和封天嶽那邊也沒法交待。
鐘浈看着林溪的樣子,突然之間可憐起後者來,她不由得想,這女人為何一定要這麼卑微的活着?
做人家的外室,能得到什麼?
永遠上不得明面,永遠要躲在暗處被人戳背脊梁罵作小三兒!
人活着,精神上的需要總會比物質上多吧?
當然也有很多人會更加注重物質上的東東而非精神上的。
杜秀華并非看得起林溪,尤其是哭鬧的樣子,更是惹得她煩,隻不過看在封天嶽和封振西的面子上,她還是不得不繼續過問這件事的。
所以她用嫌棄的目光制止住林溪,然後對着鐘浈問,“那你清楚辰兒為什麼打振西的嗎?
”說完以後,她就用犀利而嚴謹的目光盯住鐘浈,她倒要看看,這個女子,還能怎麼樣為自己辯解?
她和陸菁都是極不喜歡鐘浈的,如果真的拿到其的把柄,想來大家都落得輕松自在,逼得鐘浈離開封北辰,是封家所有人的目的。
這話真讓鐘浈很難回答,她當然是知道原因的,可是她說話會有人相信嗎?
另外,封振西就坐在這裡,他告狀的和真相也絕對不同。
看鐘浈低頭不語,杜秀華加重語氣,“怎麼?
不敢說還是怎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