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既然發話,封振西哪裡敢有任何的違拗?
他馬上鄭重的道,“這個是我新的女性朋友,鐘潔。
”
鐘潔在一邊聽着他這樣的介紹多少有些尴尬,可是沒有辦法,現在還沒有能得到封振西完全認可的她,當然也是特别的着急的,所以才讓鐘江度和鐘浈打電話,就是想要讓鐘浈在封家可以為她美言一下的。
然後封振西又對着鐘潔道,“這是我哥和他的私人秘書兼女朋友。
”不知為何,此時的封振西顯得有些輕浮。
有可能因為這是在他自己的家,也有可能是這裡沒有了陸菁的強壓,他的心感覺到特别的輕松,說話也就把原來的本性完全展露出來。
他這樣的說話腔調不僅讓鐘浈感覺特别的不舒服,也讓封北辰一陣的不爽,他的眉毛一挑,有些不悅的用目光厲住他,嚴肅的提醒他,“我的女朋友,就是你的嫂子,明白?
”
封振西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這麼來一句,有些意外,心下一驚,嘴上馬上應,“明白,放心,對嫂子我一定也會像對待你一樣尊重。
”
鐘潔在一邊看着也有些懸,她在心裡更加的肯定,确實是應該找鐘浈幫幫忙的,她在封北辰那裡應該還是有些分量的。
封北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其它的人,其實相互之間都認識,也清楚彼此之間的關系,根本就無需再做什麼介紹。
鐘浈的手被封北辰緊緊的牽着,感受他手心裡的溫度,馬上調整着自己的心态,把淡淡的微笑再次保持在自己的臉上。
其它的,現在不是該擔心的,就一定不要去想,隻一心一意的應付封天嶽和林溪就好。
“北辰,你過來。
”他們才一走進大廳,封天嶽的聲音就響起來。
在寬闊客廳的沙發上,封天嶽和一個長相很有幾分妖娆的女人坐在那裡,不用說,鐘浈也能想到那個女人是誰。
封北辰的臉面上沒有半分的驚喜,依舊是冷冷的,淡然開口,“您有什麼吩咐?
”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什麼父子,甚至是連陌生人都不如的。
“過來!
”封天嶽聽到他的話後,内心一陣的不爽,感覺在孩子面前竟然如此的沒有威信,所以說話的語氣都加重了許多。
封北辰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牽着鐘浈的手,走上前去,在一邊的雙人沙發上,直直的坐下,看都沒有看旁邊那個女人一眼。
可是林溪對他卻是殷勤的很,她站起身來,熱忱的說,“北辰,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新榨的果汁。
”
這些當然是完全可以由保姆們來做的,可是她現在倒是真的想要讨好一下封北辰,或者說想要緩和一下現在的尴尬氣氛。
不管她怎麼說,封北辰一言不發,冷冷的坐在哪裡,像是前來找茬兒的一般。
封天嶽看封北辰怎麼都沒有一點緩和的意思,内心裡的不爽,很快就有些升級,他畢竟是他的兒子,難道在他面前還想要耍什麼面子不成?
如果在他面前,都要如此,那可想而知在封振西和林溪的面前會是有多嚴重。
其實他的這個理論和想法不完全正确,封北辰隻是在看到林溪後,才會特别的不爽,才會對他們的态度惡劣起來。
這是應該可以理解的,封北辰看到林溪坐在封天嶽的身邊,就會忍不住想,他們是想要置陸菁于何地呢?
陸菁明明是那麼發光發亮的一個人,現在被妖精似的女人搶了老公,還大有争奪名分地位之勢,這叫封北辰怎能原諒他們所做的一切呢?
“振西,你也坐。
”封天嶽看一眼站在一邊的封振西,還有他新交的女朋友。
其實他對這個叫鐘潔的女人也是相當不滿意的,要什麼沒有什麼,家世和個人能力都不行,可沒有辦法,封振西對她卻是喜歡得很。
于是封振西也讓鐘潔同他坐在了一起,同時也認真的叫一聲,“爸,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就是。
”
當然,他們讓封北辰過來之前,都是商量好的,現在這樣子講,無非就是想要講個開場白,讓封天嶽把事情更好的說出來而已。
封振西承上啟下的話封天嶽豈能意會不到,隻是瞅着封北辰态度不太上道,讓他不能順心順意,愉快說事。
于是封天嶽轉頭瞥了封北辰一眼,淡聲問道,“你工作上的事情打算怎樣安排?
要指派振西去做哪一部分?
”
封北辰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今天叫他過來是鴻門宴,是想要問他怎麼安置封振西!
這老爸真是他親爸嗎?
難道不知道他是不會輕易受人威脅的嗎?
“我還沒有具體想好,或者你和振西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告訴我。
”封北辰淡然回應。
有什麼事,讓他們直接開出條件,這也真的讓封天嶽有些驚訝,不過他當然是事先都做好各種準備的。
“我沒有什麼特别的要求,隻想你們兄弟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好,你大哥也不回來,你那裡的工作,一個人怎麼能忙得過來?
我看,你就把融資的工作交給振西來做吧。
”封天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
可這怎麼可能?
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到封振西的手上?
那可是公司裡的重中之中,因為融資的事情牽涉的方面實在太多。
封北辰當然不會直截了當當作,而是淡淡的說,“可以,您說什麼我執行,我明天就安排好一切。
”
封天嶽本來以為他會說些反對話,又或者是有什麼困難的,這一般是他們母子打迂回戰的一種方法。
可現在封北辰一口就答應了,倒讓封天嶽有些意外,他隻得說,“好,我知道你執行力一向都好。
”
他的話音一落,封北辰的低沉而磁性十足的聲音緊接着響起,“嗯,執行力好是因為接到命令嘛,哦對了,大哥有可能很快就會回來了。
”
鐘浈在一邊聽得一點都不明白,當然她明白與否,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她隻要坐在哪裡聽着就好,具體說的什麼事,能記得最後,記不得,大概也是不會有什麼需要來問她的。
封天嶽一愣,有些不相信的脫口而出的問,“你和你大哥聯系過?
”這個瞬間,他是為封振西深深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