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浈當然并不明白封北辰說此話的意思,她狠狠的瞪他一眼,理直氣壯的問,“你不是說要告訴我秘密的嗎?
去還是不去?
”
她是和溫禾一起開車過來的,如果現在他不帶她離開,直接打車就是,反正現在的生活中,交通還是方便得很的。
而且鐘浈最是讨厭磨磨唧唧的男人,現在看他有些不大爽快的樣子,不由得在内心裡有些嫌棄他這樣的人。
封北辰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一愣,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對他産生這樣的想法呢?
這樣的情緒是絕對要不得的,必須得要讓她把對他這樣的偏見給去除掉才行的!
所以封北辰赫然一笑,馬上拿出手機,不到五分鐘,一個保镖走過來,把他從駕駛座上換下來。
車子飛快的向前駛去,可是鐘浈并沒有聽到封北辰說地址,不過她大概懂得,這車是向郊外開去的,而且越開這路是開闊,人和車也是越來越少。
她的心裡隐隐升起一絲不安來,不由得出言問,“你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
鐘浈還是有很清醒的意識的,她知道身邊的這個封北辰絕對不能說是一個老好人,不能太過信任他,如果真的被他帶到什麼不知名的地方,溫禾隻怕是想要找她也沒那麼容易的。
爵迹集團雖然是強悍無比,實力也令人生怯,可是如果傷害一旦形成,後續再怎麼發力,也不能讓時光倒流的不是?
封北辰卻是有些調侃又有些嘲諷的望着她,“怎麼?
怕了?
以為我能把你吃掉?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挑逗她和暧昧的意思。
他就是想要引起她的不滿,甚至是和他逗逗嘴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此時鐘浈的大腦裡想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小情小調,她想的可是人身生命安全之類的問題。
她冷哼一聲,身體微微一探,一個勾手就牢牢的鎖在封北辰的咽喉部位,這下完全的令人猝不及防,直直的把他壓得連連咳嗽。
鐘浈則借勢淡然的說道,“怎麼樣?
你難道想要好好的嘗嘗這個味道?
”她可是九段柔道高手,趁他不備,做到這樣那簡直就是小兒科的事。
封北辰顯然沒有想到鐘浈的脾氣,現在竟然可以火爆到這樣的程度,他不由得一愣,長長的吐口氣,這才平靜下來,淡然的道,“怎麼?
你想要謀害親夫?
”
這話鐘浈當然是聽得明白,可這意思着實的讓她大吃一驚,怎麼可以這麼說?
他們二人之間是什麼關系?
她直直的盯着他的臉,手上的力道隻是一松,封北辰順勢而上,他的手比她的還要更加有力,靈巧的把她的力道卸去,用得意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鐘浈。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鐘浈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再次求證。
封北辰此進看到她有些受驚,卻有些放松下來,這就好比是在壓跷跷闆,一方高,另外一方自然而然的就會下來,而一方低,另一方自然的就會到空中。
“就是話中的意思,難道你在國外待一段時間,就聽不懂中國話?
”封北辰很是嘲諷的反問。
鐘浈感覺她的大腦裡像是有着無數的小蟲在飛一般,想要理清什麼,可是卻什麼也完全都整不清楚,反而是越來越亂!
終于那些小蟲子像是在四處亂撞一般,她感覺到一陣陣的劇烈的頭疼,不由得狠狠的抱緊自己的頭是。
“你怎麼了?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封北辰的心底一陣的緊張,他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
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失憶患者,這樣待她真的是太過分。
可是此時的鐘浈哪裡能表達清楚她的意思呢?
她隻是啊啊的痛苦的叫着,這大腦裡像是瞬間進去了許多的小蟲子一般。
這種痛苦的感受沒有經曆過的人,真的是不會知道的。
封北辰緊緊抱住鐘浈,把她拉到他的懷裡,用手輕輕的給她按摩着頭部,同時吩咐司機調頭,去往醫院。
當然,他沒有忘記給沈迦興打電話,“做好準備,給小浈做個檢查和疏導。
”不管她願意與否,這次都必須得要給她做适當的檢查,不然以後事情或許會越來越嚴重。
就算他可以忍住,不刺激鐘浈,把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努力的忘掉,隻照着的這種情況繼續走下去,可是世界這麼大,他不說,可封家的其它人難道也會如此嗎?
誰也說不定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當然了,還有許多人,比如鐘潔等人,或者其它在說什麼其它的情況時,萬一要是刺激到她,怎麼辦?
而且這麼多年,難道她自己一點懷疑都沒有的嗎?
誰的人生丢失這麼大的一塊,不會感覺到奇怪呢?
畢竟這可是幾年的時間,又不是幾天,想想也覺得奇怪啊,像是那幾年就白白的過去一般。
“什麼情況?
”沈迦興有些遲疑,這什麼情況?
上午才從他這裡離開,這才晚上,難道就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
最最主要的是,他最最想念的溫禾現在怎麼樣啦?
她會不會也在他身邊呢?
封北辰現在哪裡顧得上同他解釋太多?
隻是簡單的說道,“小浈現在頭疼得厲害,我們馬上趕過去,就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幫她做做檢查和疏導。
”
病情緊急,沈迦興也隻得收起他的好奇心,冷靜的道,“好的,你大概多長時間到?
”
“十五分鐘。
”封北辰幹淨利索的說道,“你做好準備工作。
”
其實不用他說,沈迦興也會做好準備工作的,他對封北辰的話還是會在意的,另外這個鐘浈也是溫禾的好朋友,為了照顧她的感受,也是一定會對她好的。
沈迦興邊做着準備工作,邊把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溫禾,而她一聽就着急起來,“你一定要照顧好她,要注意保護她的隐私,知道嗎?
”
她對心理醫生的一些方法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萬一他把鐘浈催眠了,她極有可能會說出一些她清醒時完全都可能不知道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