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浈當然不能用強的,她隻得客氣的道,“宸哥何時無理過?
”然後呵呵一笑,淡然道,“江大明星想要我送送,想要讓人感覺特别受重視,我完全可以配合的,可以理解!
”
此時,江映悠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碰到對手了,雖然對方的身份和事業等完全無法和她同日而語,可是因為競争的目标是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對什麼樣的女人感興趣,是她完全無法左右的。
“哼,真夠自以為是的。
”江映悠鼻子裡冷哼着,被人如此的直擊心事,雖然讓她很不舒服,可也着實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事情差不多就得了,反正鐘浈本來也不是真的想要怎麼樣的,不過是份工作,沒有辦法,想要老闆滿意,就必須得把事情做好才行。
而在沒有封北宸在場,又可以不要演戲的地方,鐘浈突然之間感覺,話都不想再說,甚至宸哥那樣的話,都有些叫不出來。
她沉默着,可是江映悠心裡的氣,卻急需找人出口洩掉才行。
“女人還是少做一切不切實際的夢好!
沒有金鋼鑽卻想攬瓷器活,最後一場空是小事,隻怕受傷慘重,可就不值得了。
”江映悠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眼神淩厲得像一把把的刀箭。
這樣的道理,既然心裡如此明白,可是怎麼還要做傻事?
人都是如此吧,事到自己的身上,就會迷糊不明的。
鐘浈呵呵一笑,淡淡的道,“好啊,那這話也送給江小姐,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方再積極,另一方完全無意,再糾纏都沒有意義。
”
她看似不經意的話,深深的刺疼着江映悠的心,自己何時如此的受人奚落過?
心裡的氣再次有些沸騰,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如果和她發火,豈不是太把她當作人物?
自降身份和她計較,真的不是她的風格。
“呵呵,鐘秘書,伶牙俐齒是好的,可是太過,就會傷人傷己。
”說完這句,她突然打算再不開口,要做出她原來一慣保持的,即淑女,又十分高冷的樣子。
是以,她臉上挂起淡淡的笑意,目空一切的盯着鐘浈,自視清高的樣子,任誰都能明白她的樣子。
如此很好,事情做到這個份上,足矣!
她不想要怎麼樣,何況她和封北宸之間也真的沒有什麼,更是完全有什麼要和别人計較的理由。
“謝謝江小姐提醒。
”鐘浈心态平和的說着。
兩個都想要偃旗息鼓的女人,都沒有了想要再唇槍舌戰的意願,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消停下來。
順利的把江映悠送到樓下,鐘浈索性大方一些,直接把她又送到大門處,這才轉身離開。
這樣,就算有人拍到江映悠的身影,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事情的表面總算還是可以過得去的。
再次回到頂樓,鐘浈直奔會客室裡,可隻有午餐在那裡,人卻不在。
能去哪裡呢?
鐘浈感覺走到辦公室裡去找,而封北宸正坐在辦公桌上,看她進來,冷冷的道,“準備午餐。
”
“是。
”鐘浈應聲,迅速的去把午餐取來,在原來她了慣常用餐的地方,把東東一一的排好。
隻是江映悠帶來的盒飯還在那裡的,該要如何處理,真的是個問題,㐇;保得又把它經帶了進來。
“封總,準備好了,江小姐送的午餐,您不要嘗嘗?
”鐘浈像是不知道該要說什麼,隻得敷衍着說一般的道。
可是這樣的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起來,隻得緊緊的皺眉皺皺眉頭,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感覺這話說得有些酸溜溜的?
封北宸顯然也聽出了不對之處,冷冷的擡頭看好懷眼,淡然道,“送你了。
”
女人的心裡都在想什麼?
難道看到像他這樣的帥哥就真的動了凡心不成?
不過想想也是啊,男人都喜歡女人,可女人怎麼就不能喜歡男人呢?
男人會吃醋會嫉妒,女人怎麼就不可以有?
而且現在鐘浈和封北宸的關系剛剛才在人面前表現得那麼的暧昧無比。
鐘浈的心裡一陣的尴尬,可是工作還是必須得做,所以她柔聲說,“謝謝,用餐吧,一會會涼的。
”
雖然溫度适中,讓人感覺很舒服,可是飯菜涼了,真的就不好吃的。
封北宸嗯一聲,繼續處理着他的工作,待處理好了,這才起身,先去一邊的衛生間洗過手,這地走到餐桌的邊上開始用餐。
鐘浈并沒有馬上開動,而是悄悄盯着他用餐的樣子,感覺是那麼的俊朗,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如此瘋狂的迷戀他。
封北宸猛得擡頭看向她,嘴裡冷冷的道,“做什麼?
不吃飯?
”
當然不是,時間緊迫,鐘浈心裡清楚得很,擡頭看一眼時間,馬上開動,向嘴裡不停的扒拉着美食,可卻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覺。
這個人也真是的,什麼都着極準的時間點,這樣的生活會不會累?
人生适當的放松一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再䀸;看在人家觀念下的人生,和自己當下的情況一做對比,鐘浈隻得緊緊閉上嘴巴,她哪裡還能再多說什麼?
兩人的情景相差實在太大,她哪裡就有資格去說他什麼的?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順利得很,不過當她去外面的茶水間裡透口氣的時候,卻碰到了張君燕。
再怎麼說,她也算是她的下屬,所以鐘浈還是中規中矩的打招呼,“張秘書長,你好。
”
都說禮多人不怪,她笑臉伸過去,怎麼也不能一個巴掌打過來的吧?
可偏偏張君燕是個例外,她冷冷的瞟她一眼,“怎麼?
江映悠被你給送走了?
”可是這話怎麼聽着那麼的别扭?
像是賭氣,又像是贊揚,可更多的是諷刺。
鐘浈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發問,可她還是聚中精神,謙恭的道,“是封總讓送她走的。
”
她的意思也很清楚,女人之間不必相互為難,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遵守封北宸的意思罷了,隻有他或明或暗的給出指示後,她才會全力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