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銘和方馨萍很能理解溫禾為什麼非要秦董派人手去接秦陽,因為秦陽日後知道是老爸出手去幫他的,那他們父子的心結才會松動!
所以,秦志銘也力勸秦董,“是啊,大伯您就放心交給阿禾去安排吧,這對你對陽陽都是好事。
”
秦夫人肉緊地伸手去搖撼秦董。
秦董見夫人一臉的央求,心底不由自主的軟糯了下來。
秦志銘和方馨萍以及溫禾,瞧着秦董的臉色轉變,又剛好管家來報稱說飯桌已經擺好,便趕緊起身互相招呼着進餐廳裡吃飯,推杯換盞間将話題漸漸扯到後天秦陽和路筱兒回來後的細節安排上面……
秦陽和路筱兒由蘇遠楓送到機場,臨下車之前蘇遠楓監督他倆喬裝一番,才放人。
手牽着手,拖着行李箱,混在人群裡過安檢,倒是沒出什麼岔子。
他倆渾然察覺不出有人在吊尾,因為溫禾派去了自個兒的得力幹将為之保駕護航。
可是下了飛機,想要出去,就遠遠看到了一大群堵在那的媒體記者!
這些記者當然是不知道秦陽和路筱兒的航班的,但他們最擅長于蹲守,反正蹲在機場,總會遇到一兩個明星走過路過嘛。
那些記者個個都是來者不善,拿着各種拍攝器械引頸張望。
秦陽和路筱兒一看這陣仗就頭皮發麻,退回到一邊商量對策。
溫禾派去的那個得力幹将及時上前去對他倆說,“秦陽,路筱兒,我是溫禾溫小姐派來的。
”
秦陽本能的把路筱兒護在身後,警惕眼神上下逡巡着他,“溫禾?
她沒跟我聯系過!
”
得力幹将點點頭,“溫小姐讓你打電話給秦志銘秦總,她說你會明白的。
”
秦志銘和溫禾一起派了人來跟他聯系?
秦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你?
”路筱兒盯着得力幹将,瞬間認出了他,“你不是跟我們同一個航班的嗎?
”
得力幹将笑着承認,“是的,溫小姐讓我飛去那邊暗中護着兩位上航班,現在負責聯絡人手護兩位出去。
”
秦陽急急掏出手機開機,撥電話給秦志銘求證。
秦志銘那邊很快接起電話,不作廢話直接說,“陽陽,詳細情況我們見到面再說清楚,眼下你在機場是遇到記者圍堵截了吧?
那兒有溫禾派去的人跟你聯絡,他負責護送你們兩個平安出機場,你一切聽他指揮!
”
秦陽張口想再問,但是那邊記者們好像已經看到他和路筱兒的身影,正像是瘋了一般的全部沖過來。
他馬上挂線揣好手機,連行李都顧不上,隻管護着路筱兒。
那個得力幹将早有防備,他擡手打個響指。
立刻,從各個角落便冒出了一隊便衣男女保镖,組成人牆将記者們擋住。
“我們走!
”得力幹将說道。
于是,秦陽緊緊摟着路筱兒,得力幹将在他們拿行李箱,由便衣保镖護着殺出重圍。
縱使低頭急走,記者們還是對着他們就是一陣兒猛拍。
還有些記者開始抛出問題,無非都是些暗諷秦陽玩弄薇薇安的感情和身體,然後又不負責任的離開,實在是行為令人可恥。
還有人嘲諷他,和薇薇安一夜風流之後,就把所有的輿論壓力都丢給了薇薇安一個人承擔,自己卻一去無蹤影,讓薇薇安不堪承受這樣的壓力,神思恍惚出了車禍,最後還得了抑郁症自殺,這些都是秦陽造成的。
甚至,還有人嘲笑路筱兒,說她真是腦子有毛病,這個時候竟然還陪着秦陽回來,給他當擋箭牌。
要不是溫禾安排得當,早派了人在機場這裡等着秦陽和路筱兒,把他們安全地從機場護送了出來,當時的情況會亂成什麼樣子,倒是不敢想象了。
從機場出來,秦陽吩咐司機把車開去醫院。
得力幹将不敢攔阻,卻把情況告訴了溫禾。
溫禾的電話馬上打去給秦陽,“秦陽,你确定現在要去見薇薇安?
”
秦陽笃定答道,“是的,如果我回來了還不第一時間去看望她,我成什麼人了?
”
溫禾當場激贊道,“好!
我沒看錯你,确實有頭腦有擔當,那你去吧!
”
秦陽以為她打來是要阻止自己的,沒料到溫禾竟然這樣說,所以他怔住。
溫禾叮囑他,“秦陽,既然你沒做錯什麼,就理直氣壯,昂首挺胸!
”
“好的,我明白的!
”秦陽爽應。
挂線後,他緊緊握住路筱兒的手,路筱兒笑着跟他四目相投,然後偎進他懷裡。
一路不斷有狗仔隊的車子圍追堵截進行滋擾,但是保镖們組成的車隊也不是吃素的,早有預備,硬是不給他們機會擋道。
到達醫院,就等于要露臉了。
保镖們嚴陣以待,護着他們進了電梯,去薇薇安的病房裡。
現在相對安全了,這病房裡有四個床位,病人們和家屬突然見到秦陽和路筱兒空降,個個都側目而視。
秦陽和路筱兒頂着大家的異樣眼神,一步步走到薇薇安床邊。
薇薇安正閉眼仰躺着,隻是幾天的時間,她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聽到動靜她緩緩睜開雙眼,頭發淩亂,眼神渙散,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神情。
這裡不是特殊的病房,但為了防止薇薇安再做什麼想不開的事情,有請專門的看護看着她。
看護認出了秦陽,便提醒她,“薇薇安,你看,你不是說你想要見秦陽嗎,秦陽來了啊……”
薇薇安那雙原本毫無生氣的瞳孔,就像是立刻湧起了浪潮,睜得大大的盯看住秦陽。
可她一旦看清楚秦陽的俊臉,又一下子慌亂起來了,“秦陽來了,秦陽你怎麼來了?
!
”
馬上,她轉頭斥責看護,“不早點告訴我,我還沒有梳洗打扮啊,快點帶他出去,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
歇斯底裡似的,用被子把自個兒整個蒙了起來。
她舉起被子的時候,秦陽和路筱兒都看到了她左手的手腕上,纏着一道厚厚的白色紗布。
她割腕自殺,應該就是割了左手的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