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嶽呐呐說道,“嗯,是總得解決的,但爸媽那邊不好交待,我既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林溪。
”
陸菁上下掃量他,頓時有點理解他了,想了一想,她毅然說,“我和你是回不去了,很多年以前我們的婚姻已經宣告死亡,是我執意要把事情拖到眼下這種地步的,我要負一半的責任——”
“不!
都是我的錯!
”封天嶽急切地打斷她。
陸菁連連擺手,“你聽我說完,我跟你提出離婚,是因為我真的累了,再也跟你和林溪折騰不下去了,還有,我認識了一個男人,他愛我,我也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所以,請你放手吧。
”
天啊!
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
封天嶽一手抓住她手腕,高聲質問,“你,你有了别的男人?
!
”
“噓!
小點聲!
”陸菁慌忙提醒他,又四下裡張望,看有沒有人留意到他倆。
封天嶽咽了咽口水,沉聲诘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說清楚!
”
陸菁調回目光,輕輕掙脫他的手,“他是我在保齡球俱樂部的球友,我倆很早就認識了,隻是他一直在外地,我跟他沒有怎麼來往,後來他要到這兒來發展,我們才走到一塊兒的。
”
封天嶽陰沉着臉不說話,陸菁看看他表情,繼續往下說,“我跟他發乎情,止于禮,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可是感情出了軌,就不會受控于理智,我以前口口聲聲譴責你跟林溪,事到臨頭到我自己頭上,我不願意也不能再隐瞞。
”
封天嶽心裡像被萬斤巨石壓迫着般難受憋悶,他擡頭看看夜空,自己造的孽也真夠大的,把兩個女人的人生都給毀了!
陸菁見他這樣沉默不語,一時之間也沒了轍,她暗搓手兒幹着急,卻又不想再用言語來逼迫他發聲。
二人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封天嶽才發話,“我這*來得太爽了,好吧,我同意離婚!
”
同意離婚!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陸菁都有些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喜地張了張嘴,立馬又調整好表情不讓自個兒失态,“謝謝你能理解。
”
封天嶽瞅瞅她,艱難地吐字,“陸菁,對不住了,這三十年來是我對不起你。
”
能得到他應允離婚,陸菁已滿足,沒想到他竟然會向她道歉,她當場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封天嶽回過身,“走吧,我們回去看看。
”說完,他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陸菁看着他的身影,百感交集之餘,撒開步子追上去。
回到搶救室門口,主治醫生剛好出來,交待說林溪已經恢複意識,但要轉到觀察室一段時間才能轉進普通病房。
封天嶽點頭如搗蒜,和醫生一起進去搶救室,陪着推**去觀察室。
陸菁忙着交住院費,然後接到封天嶽的短信,讓她帶封雷霆和杜秀花先回家去,免得兩位老人家操心勞累。
陸菁照辦了,封雷霆和杜秀花在回家的路上也沒多說廢話……
封掌東徹夜沒合眼,他不敢開亮房間的燈,可又睡不着,下了地赤着腳,手裡捏着手機在空地上來回踱步。
時不時用手機刷新一下,但網絡上始終沒有陸菁和桂禮江的報道出現,而熱搜更是沒有冒出半個泡泡來!
怎麼回事?
這時點,助理也該打點停當,報道也該出街了!
難道是有什麼阻滞?
或者是出稿審核造成晚點?
再等等看!
封掌東吩咐自己要淡定,但是又讓他怎樣去淡定?
這是他最後的一招了,被逼到牆角的垂死恐懼在噬着他的心!
百無聊賴,百般不安。
正愁城坐困之際,大宅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封掌東趕緊去窗戶邊撩起窗簾看,就着微弱的光線,好像是陸菁的駕座停在那裡。
他們回來了,封掌東在猶豫要不要出去問問,不過為了避嫌,他還是忍住了,隻輕聲輕腳的來到門口那裡,貼着門闆偷聽外面的動靜。
隐約的說話聲傳來,貌似管家送他們上樓,最先是封雷霆和杜秀花進了二樓主卧室,然後陸菁問了兩句管家,就回去她房間,便再無動靜……
其實,管家跟陸菁分開之後,一回到房間裡就通上電話了,管家把封北辰吩咐他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陸菁聽了自然心驚膽跳,這封掌東居然對她下黑手?
她可是他的親媽啊!
氣急之下,她想打電話給封北辰問個究竟的,但想到他和鐘浈以及孩子們在一起,便死命忍下了,轉而發短信給溫禾。
溫禾正熬着夜在嚴密監控着四方動靜,接到陸菁的短信之後,果斷打電話過去,“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她把事情始末再原原本本的告訴陸菁。
陸菁也提出了幾句疑問,溫禾一一解答完,再安撫她稍安勿躁。
有溫禾坐鎮監控局面,陸菁提着的心确實放下了些,她謝過溫禾,挂線後去洗澡,靜等天亮後大戲開幕……
封掌東一下紮醒,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急忙刷新網頁,還是沒有任何報道!
壞了,糟了!
他手都有點抖的打電話給助理,那邊響了好幾下才被接起,他氣急敗壞地低吼,“你搞什麼鬼?
一整晚過去都沒放出個屁!
”
助理賠着小心說,“我已經監督着出稿了,就是在等審核耽誤了時間,而且刷子那邊說他們另有責任,得十點鐘之後才能開工刷我們這篇,我正跟他們交涉呢。
”
封掌東這才定了定神,沒出意外的事就好!
他放緩了語氣說,“你确定他們十點鐘就可以開工?
”
“他們保證說可以的,您放心,我這就過去盯着他們幹活。
”助理打包票說道。
封掌東沒好氣地回應,“好吧,你多盯着點,一定要刷上熱搜知道嗎?
!
”
助理唯唯喏喏地再三應着,封掌東才挂線。
呼!
助理長吐了口氣,望着把手機拿開他耳邊的溫禾。
戴着大口罩,并且架了副墨鏡的溫禾不理會他,徑直走出門口,關上門。
她低聲吩咐看守的保镖,“盯緊點,别讓他跑了。
”完了,回到隔壁的房間裡繼續倒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