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許月的。
”陳飛宇冷靜回應,視線落到許月身上,他微微眨兩下眼示意。
許月定了定神,往廳門口溜去一眼,呼!
果真沒見到大着肚子的文迪被抓住!
“許月現在沒空招呼你,死一邊去!
”黎明不耐煩地一擺手,讓黑衣男押着陳飛宇到旁邊呆着。
許月趁許眉和黎明用眼神交流的一霎那松懈,和許媽媽一起把許澤華從許眉手裡掙脫出來,然後扶他坐回原來位置。
許澤華緩和了氣息,沉聲問許眉,“眉眉,你寫份聲明登報,跟這個姓黎的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然後我出資買下那個珠寶公司的剩餘股份交給你打理,這樣可好?
”
許眉窒住,她沒想到老爸會祭出這招讓自己跟黎明斷絕關系!
之前她得知黎萬祥是陷害老爸入獄的罪魁禍首,便跟黎明提出分手,是因為順勢順理而為,但是黎明今天找到她,說跟她在私人感情上是沒問題的,她便心軟動搖了,真要她和他一刀兩斷,她不舍得!
“爸,您跟姐說這些沒用!
事情都是這個男人搞的鬼!
是他算準了您手上有多少錢,就撺掇着姐跟您要!
”許月直奔重點說明利害關系。
“我看是你在搞鬼才對!
許月,你唯恐你爸把錢全給了眉眉,于是煽風點火、挑撥離間!
”黎明見勢色不對,便反咬一口許月。
許月想再反駁黎明,許眉已然醒神,先一步反擊道,“許月!
你心腸真是惡毒啊!
我沒空跟你清算舊帳,你反倒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
”
嗆完許月,許眉立馬轉向許澤華,“爸!
我得跟您說清楚,許月她先是搶了我的前夫,後來又挑唆我兒子疏遠我,然後在您面前裝乖巧,就在今早,她來試探我口風,見我心裡仍然放不下您,她就口出惡言挑撥,想讓我跟您徹底決裂!
”
“她搶你前夫?
”許澤華愕然,“那賀東就是——?
”
“對!
賀東就是我前夫!
”許眉重重一點頭。
許媽媽急聲道,“老許,你别——”
許澤華一擡手阻止妻子往下說,隻盯着許月,“月月,你姐說的都是真的?
”
“她隻挑對自己有利的事兒說,卻不敢說出背着丈夫出軌這個男人的事實!
爸,你要聽我就從頭到尾把事情真相都講一遍!
”許月也不藏着掖着了,下決心進行大清算。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奉陪到底!
我來先說!
”許眉毫不猶豫就來争奪話語權。
“咳唔!
眉眉,你跟她廢話這麼多幹嘛?
我們先把珠寶公司的股權歸屬搞定了,你再來跟她清算未遲啊!
”黎明眼見許眉被許月帶偏主題,連忙出聲提醒她。
許月在黎明說話的時候,頻頻向許澤華使眼色。
許澤華不是傻子,小女兒的暗示他收到了,也看穿了大女兒被黎明當作扯線木偶一樣牽制着,于是他緊接着駁斥,“這哪是廢話?
根本是關乎我财産分配的關鍵節點!
眉眉,你說說看,月月是怎麼搶你前夫的?
”
許眉聽到黎明的提醒,但又覺得老爸的話未嘗沒有道理。
她有滿腔的委屈想訴說,她對許月的怨怼無處渲洩,而老爸的語氣又是偏向她的,猶豫一下,她還是選擇了當着大家的面去控訴許月!
許眉指指許媽媽,又戳點着許月,“爸,我媽死不瞑目啊,我心裡能不恨她們這對母女嗎?
您入獄之後我在家裡再也呆不下去,她們暗中變着法子來逼我走啊,租那種破房子住,吃得又不好,我一氣之下搬了,獨自辛苦打拼,嫁給了賀東以為會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他心裡老是惦記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她,許月!
”
“哈!
”角落裡的陳飛宇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
大家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到他身上,陳飛宇聳聳肩,對許眉笑谑着說,“許家大小姐,您繼續說,這故事編得不錯,所以我笑了。
”
許眉嘴角抽了抽,望望許澤華的表情。
許澤華面無異樣,隻對她唠唠嘴,“不用理别人,你繼續。
”
許眉得到了老爸的支持,更無忌憚了,“賀東和許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厮混到一起,許月明知道賀東和我已經結婚并生了孩子,她還是像她媽一樣,一腳插進來攪和我們的婚姻,她極力讨好賀東和孩子,搞得賀東跟我提離婚,孩子也不跟我親近了,改為叫她媽媽!
您說,這還有天理嗎?
”
陳飛宇最是聽不得别人颠倒是非黑白,他忍不住說道,“據我所知,你和賀東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那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你在外面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睡了,又打掉多少個孩子——”
“陳飛宇!
”許眉和黎明同時怒喝。
“搞到最後連孩子都沒法親生!
得要别人代為生子!
而你卻背着賀東跟這個黎明在外翻雲攪雨!
是你出軌在先,現在卻來指責賀東和許月,這臉皮真夠厚的!
”陳飛宇不顧一切地把事情真相全都撂出來曬太陽。
“快!
堵住他的嘴!
不許他再出聲!
”黎明向黑衣男下達命令。
“陳飛宇說了大實話,你們倆就害怕了,不敢讓他再往下說!
”許月冷笑發聲。
四個黑衣男圍上去壓迫,陳飛宇一人難敵四手,好漢不吃眼前虧,便舉高雙手說,“好了,我不說了!
”
許眉忙向許澤華說,“爸!
您别聽這人瞎說!
”
“我自有判斷,你還有話就說吧。
”許澤華平靜如水的點點頭。
“我和黎明在一起,是因為從賀東和許月那裡受到傷害,我氣不過許月橫刀奪愛,以及賀東的翻臉無情!
黎明他安慰我,愛護我,而我當時又不知道他爸就是陷害你入獄的人,這一來二去,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許眉滿臉無奈的伸手去握住老爸的手。
“嗯,好。
”許澤華不置可否的拍了拍她手背,低聲說道。
許眉看他态度怪怪的,并沒表明實質的意向,所謂的自有判斷又是什麼鬼?
她開始懷疑老爸是在有意而為之,莫非他在用拖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