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虎揮拳間,天地幻化出一頭神虎,乃是血氣凝聚而成,與蠻虎共鳴。
雖然虛空穩固,不曾被撕裂,但依舊在震動,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葉晨不動如山,任由蠻虎施展這可怕一拳,落在自己身上。
铿锵——
狀若金屬碰撞,但一生悶響後,想象中的葉晨被轟飛情景并沒出現,與之相反,則是蠻虎拳頭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與之相反,葉晨一動不動,被攻擊的肩膀處毫發無傷,甚至連痕迹都沒有。
目瞪口呆!
衆人俱是難以置信!
堂堂蠻虎的最強一拳,足以重創尋常半聖了,卻是一點傷害都無法對葉晨造成。
這是何等荒謬的一幕,卻出現在眼前。
蠻虎震駭不已,完全可感覺到拳頭上的疼痛。
最強一拳,傷害不了對方,還讓自己的拳頭反倒被震傷了。
不可思議!
然而蠻虎豈會知道,要不是葉晨擔心傷害到他,壓制反震之力,不然僅僅反震之力足以輕易将他滅殺成灰。
“不相信麼?
”葉晨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毫無半點大道之力,看似簡單平凡的一指,卻在衆人驚駭的注視之下,嘩啦一聲輕易地洞穿了虛空。
像是戳穿了薄弱的指掌般,如此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肉身破碎虛空!
”
蠻虎驚撼無比,想起了一則傳聞,但凡肉身能夠達到破碎虛空者,那是煉體流的絕頂人物。
就算放眼在整個蠻氏部落中,也沒有幾個人可做到如此地步上。
毫無疑問,眼前這位前輩正是這樣一位超級煉體流至強者!
遠處,枯州學院衆人更是驚駭不已,如那李固為之驚恐。
早前自己還在質疑對方是否真的是聖者,但而今看來,對方怕是要比起聖者都要恐怖得多。
畢竟想要在太古天境内破碎虛空,需要擁有的實力最起碼要天王境以上。
豈非代筆着這位葉晨前輩就是一位天王……
想到如此,李固頓時頭皮發麻,噤若寒蟬。
這邊,蠻虎敬若神明,恭敬鞠身行拜大禮:“晚輩質疑前輩,乃晚輩過錯,還請前輩恕罪。
”
“無妨。
”
葉晨擺擺手:“我觀你身上的煉體功法運行軌迹的确不合理,存在着缺陷,的确是殘缺練體法門。
我勸你最好不要繼續修煉下去,你目前尚未沒入膏盲,還不緻命,否則當達到聖藏境後期時,必然會成為天大的禍患,甚至會吞噬氣血,導緻壽元加劇枯竭,除非超越輪回,才有幾分緩和可能,但依舊難以解決,終有一日爆發起來,不但肉身,就連元神、神魂也要爆體而亡。
”
蠻虎驚駭不已,因為葉晨說得的确是事實,絲毫不差。
蠻氏部落中但凡修為高深者,都是在聖藏境後期開始爆發隐患,氣血急劇損耗,導緻壽元大減。
雖然有幾位長老幸運超越輪回,踏足天王境内,壽元激增下得到了緩和,但也留下了巨大的隐患,導緻多年來難以更進一步,反倒是煉體寶典的缺陷所留下的隐患,導緻需要時時鎮封,避免體内氣血過多地流逝。
也為了壓制體内的做火入魔,避免爆體而亡。
曆史上,可是出現過好幾位天王爆體而亡,不得善終。
當即,蠻虎跪倒半空中,叩拜葉晨,激動道:“還請前輩相助,拯救我蠻氏部落!
”
葉晨卻微微皺眉了。
他非是善人,并無多少興趣拯救蠻氏部落,畢竟存在即是道理。
他與蠻虎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不可能就這樣拯救整個蠻氏部落。
早前蠻虎心善,欲要護他安全,已經被他出手相救,斬殺了傲長空。
而今彼此不欠。
蠻虎似是明白葉晨心中所想,咬了咬牙,猶豫之下,當即道:“前輩,隻要您願意出手相助,我蠻虎願意代表整個蠻氏部落奉獻出‘蠻神王功’。
”
不得不說,蠻虎的确是個果斷之輩,“蠻神王功”乃蠻氏部落至高無上的煉體寶典,當年就算是其他大能都為之動心,乃至不惜暗中出手征戰蠻氏部落。
而今為了拯救蠻氏部落,蠻虎倒是不惜一切。
可惜,他卻誤解了葉晨,後者掌握着古往今來第一練體法門——鬥戰聖法,豈會着眼區區“蠻神王功”。
見葉晨依舊不為所動,蠻虎灰心了,就連蠻氏部落第一寶物“蠻神王功”都看不上,他還能拿什麼讓葉晨動心呢。
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蠻虎突兀揮手間扭曲這片虛空。
葉晨詫異看着他,倒也不認為他會對自己出手,見識過自己的手段後,再敢出手完全是找死。
隻聽得蠻虎小心翼翼道:“前輩,或許‘蠻神王功’您瞧不上,不過我族内還有着一張無上至寶,乃當年神王古祖參加天外大戰得到的一樣至寶,據聞有好幾位古之神王因此而殒落,疑似與天庭有關。
”
“哦?
”
不得不說,這成功引起了葉晨的好奇。
古天庭,天帝的昔日帝庭,沒有誰能夠不在意。
“好,既然如此,便随你前往蠻氏部落一趟。
”
葉晨應承下來。
且對于這一族體内的血脈封印也頗為好奇。
蠻虎又驚又喜,雖說那等涉及到天庭的至寶之物很重要,但整個蠻氏部落更為重要。
當葉晨看向枯州學院衆人方向,李固頓時頭皮發麻,不敢正視。
他不明白,為何葉晨前輩身上毫無神力波動為何還能夠出手,并且踩踏虛空。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是了,葉晨前輩境界遠要超越聖藏境之上,故而他無法察覺其道法,否則豈能輕易秒殺身為半聖的天驕傲長空。
他卻不知道,葉晨雖然被鎮封了道法,但肉身依舊強大無法,生生地在虛空中踩踏出痕迹。
要是他能夠認真仔細點,會發現葉晨腳底處的虛空直接被才踏出兩道深深痕迹。
葉晨眸光掃過所有枯州學院,一個個學員難以承受那等眸光,紛紛低頭,不敢正視。
最終,眸光落在了張凡身上。
正是這少年,最是心善,擔憂葉晨會出事,開口提醒過。
可惜,他現在無法施展道法,否則不介意傳授一宗玄功心法。
想了想,拔下自己一根發絲,輕輕一拭,來到其面前,道:“滴落你的一滴精血,将它煉化,算是償還你一番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