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那位族老的意思,在真正的家族大比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分支所有人的帝皇血脈之力開啟,都會在這裡進行。
廣場上的那面石碑,據說是葉家昔日一位大能級老祖留下來的,具備着開啟帝皇血脈的法則力量,因此隻要在這裡開啟即可,方便很多。
石碑旁邊能有十個道台,隻要盤坐在道台上,并且将手掌都接觸在石碑上,石碑就會自主地進行感應,并且會為族人解開體内的封印,複蘇帝皇血脈之力。
“葉南天、葉久雙、葉偉……”族老開口,依次将一個個分支的族人宣讀上前,并且讓他們都一一地坐下道台上,盤膝靜坐下來,并且手掌都接觸石碑。
嗡——
幾乎就在手掌接觸的刹那,這一面石碑就陡然閃耀起璀璨的光芒,蘊含着大能級威壓,射出了一縷又一縷,直接就射入了道台上十個族人的體内。
轟——
肉眼可見,讓這十個族人體内的帝皇血脈之力都沸騰起來,直接進行了複蘇,整個人的氣息都一下子就強盛了一大截之多。
隻是葉傲、葉正陽等天都一脈的族人分明都察覺到,這些族人開啟了體内的帝皇血脈之力,氣機都變得強盛起來了很多,隻是感覺起來提升的幅度并不似得他們那般高,最起碼差了一個層次。
這令他們狐疑,就算他們都不是同一分支的族人,但理論上彼此間體内的血脈之力都很稀薄,不可能相差太多才是,為何開啟起來就相差了足足一大截之多。
葉晨眸光顯得深邃,上蒼之眸在開啟,有着無邊大道符文在劃現,可洞穿虛妄。
剛才在開啟帝皇血脈之力的時候,他分明就看到了這些分支族人在開啟時候,微不可察下,開啟後有着一半的帝皇血脈之力悄無聲息被石碑給生生吞噬了,沒入了最深處。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在葉晨,分明就是一清二楚,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
”
此時,葉晨嘴角緩緩地揚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終于明白了當初為何葉孤城對他說這些分支族人的帝皇血脈之力會被轉嫁,原來是這個意思,被石碑所吸納,積聚,凝聚出真正強盛與精純的帝皇血脈。
這是要加諸在某一個天驕身上,造就出一個絕世天驕嗎?
他沒有将這件事告諸任何人之多,就算是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隻是讓他們待會兒一切都保持平常就可以了,他會出手隐瞞這一切的。
而且葉晨眸光悄然間變得火熱起來了,是對于石碑内積聚的帝皇血脈之力。
自然,他乃是鬥戰聖體,本來鬥戰聖血力量就不弱于真正的帝皇血脈了,而且更是修煉混沌之道,遲早都會将自身轉化為無敵的混沌體,就算是帝子戰體也不及。
不過這樣積聚的帝皇血脈之力卻是有着難以想象的大用,或許有機會,他也可以造就一位難以想象的絕世天才。
并且他研究混沌真血,或許石碑内積聚的大量帝皇血脈之力這些對他有着大用。
時間流逝,很快,就輪到了天都一脈分支的族人去開啟帝皇血脈之力,被葉家的族老一一宣讀上去了。
“你們上去吧,切記要記住将手掌密切地貼住石碑。
”那位族老開口,葉晨發現了他的眸光有所閃爍,當中似是蘊含着别樣意思。
又想要玩什麼花樣?
葉晨搖了搖頭,什麼花樣在他眼前都注定顯得不堪一擊的。
天都一脈分支中十個人,包括葉傲、三位長老、葉正陽在内的最強十個人等被首先宣讀上去,當依言接觸石碑的時候,石碑立時湧現出了一圈圈神秘的輝芒,籠罩住了所有人,并且一縷法則快速地沖入了十個人的體内,是要解除封印。
葉晨為了避免被葉家發覺這一切,早就就幫衆人模拟出了封印,可以影響判斷,因此這十縷法則輕易地破除了衆人體内的封印,并且這個時候快速地覆蓋住了他們的身體,竟然在生光,有着一股股特别的吞噬之力在湧現,是要将十個人體内的帝皇血脈之力都吞納。
而且并非隻是一半,而是所有的帝皇血脈之力。
“果然,是那一脈的人主使,想要将我天都一脈分支的所有帝皇血脈之力都徹底地吞噬嗎?
”
葉晨轉變念頭,然而臉上神色不變,跺跺腳,十道金光沒入了大地,而後閃電般地沒入了十人體内,在他們的體内成功地破除了十縷法則,讓十人氣機如常地一下子強盛了一大截。
這一幕被族老看在眼裡,顯得有些驚愕,似是有些不敢确信,為什麼他們能夠成功地激活體内的帝皇血脈之力。
這不可能,不是說好了要剝奪這一脈分支所有的帝皇血脈之力嗎?
族老不明所以,但也不敢當衆說出來,立刻傳召另外十個人上前,同樣的情況發生了,這些天都一脈的族人所有人都成功複蘇了體内的帝皇血脈之力,并且不曾被轉嫁出一絲一毫。
接下來一批批都陸續出去了,情況都一模一樣,族老饒是想破了腦袋都不明白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最後,他更是親自上前,神念覆蓋,不過他的神念即便再強大,但葉晨隻要有意隐藏,族老都不可能發覺得到。
這一切種種都讓族老很是郁悶,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石碑卻也是什麼事也沒有。
最後,終于輪到葉晨上去了,跟另外九個人一同上去,盤坐在道台上,手掌接觸在石碑上。
接觸的刹那,就有着一縷特别的法則出現,閃電般地沒入他的體内。
葉晨沒有理會,任由這一縷法則在體内尋找上那一縷稀薄的帝皇血脈之力,并且包裹,直接激活,而且出乎意料地快速地沖出,沒入石碑内。
隻是與此同時,葉晨的一縷神念也伴随着這一縷帝皇血脈之力沒入石碑中,經曆了無盡的黑暗後,在石碑空間的最下方陡然發現了一方特别的空間。
那裡有着一方鮮豔的血池,當中有着一池鮮紅的血液,能有方圓三丈,靜靜不動,但分明能夠感受到血池之中蘊含着何等恐怖的能量,一點一滴都強盛無比,何況是一池,就是天王都要感受到一股心驚肉跳感,因為當中蘊含着的神能實在是太過于可怖了,遠遠地超越想象之外。
很顯然,這就是積聚來的帝皇血脈之力,也不知道積聚了多少族人的血脈之力才達到這等規模,當真是要令人觸目心驚。
血池的上方,有着一道黑袍身影正在淩空盤坐其上,雖然身影顯得有些虛幻,但此刻突然睜開了雙眸,有着強盛的驚雷一閃而現,劃亮這片幽暗的石碑空間,其音震動着整片空間:“是誰?
”
黑暗的石碑空間中,葉晨的身影凝聚而出,伴随着體内被吞納出去的一縷帝皇血脈,降臨在這片空間中,看着血池上的老者,露出了一縷冷笑:“沒想到堂堂無雙帝族,在背後居然也做着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召喚流落在外的分支歸來開啟帝皇血脈之力,卻被無形中吞噬了大半,手段還真是下作啊。
”
聞言,那位虛幻的黑袍老者立時神色一變,旋即陰沉下來,身上湧現出強盛的大道威壓,驚濤駭浪,冰冷地看着葉晨道:“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還真是挺了不起的。
不過你的膽子也不小,居然膽敢進入這方空間中,還被老夫發現,真的不怕死麼?
”
黑袍老者長身而起,身上陡然湧現出一股真正驚天動地的強盛威壓,顯得鼎盛可怕起來了,讓血池都沸騰起來,血光沖天,血氣居然比起一片汪洋還要顯得浩瀚,隆隆長鳴起來。
“怕死?
”葉晨神色波瀾不驚,道:“難道你要殺了我麼?
”
“沒錯,你要是不進入也就罷了,但這裡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發現,凡是發現者,不是我族重要人物,死!
”
當死字落下的刹那,黑袍老者直接就出手了,展現出強盛的威能,在這片石碑空間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片毀滅之光劃現,崩潰虛空,斬向葉晨。
可以說,這是恐怖的一擊,哪怕就是真正的聖主在此,都要被一擊必殺,不可幸免。
因為當中已經蘊含了至強的天王境道痕法則了,極度可怖,足以撕裂天地。
可惜這是葉晨,面對着這一擊,哪怕隻是一縷神念降臨,但也不驚不懼,神念一轉,直接激活了自己那一縷帝皇血脈之力,血氣沸騰,抵擋過去了。
黑袍老者詫異地看了葉晨一眼,似是有所驚疑,沒想到葉晨居然可以施展出來這段手段,但旋即殺氣沸騰起來,冷哼道:“手段不錯,但僅僅憑借一縷稀薄的血脈之力也敢出手?
真是可笑,還是受死吧。
”
黑袍老者再度出手,一巴掌直接就拍出去,湮滅時空,将葉晨那一縷帝皇血脈之力都直接給湮滅了。
不過葉晨依舊神色不變,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一縷帝皇血脈之力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自然為了防備,有着其他後手了。
轟——
巨響之下,他的體内陡然有着無盡的金光在湧現,在爆發,如若十萬火山在爆發,璀璨的金霞徹底地照亮了這片幽暗的空間,宛若是一輪璀璨的金色大日正在橫空,無比璀璨鼎盛與矚目。
此時此刻,他就宛若是金色戰神降臨凡塵般,并且體内沖出了傲淩天地的無敵鬥戰聖者意志,壓蓋天地。
撼天手!
天搖地動,葉晨上前就直接施展出鬥戰聖法中的撼天手,夾帶着茫茫撼動上蒼之意志,手掌拍落,崩天裂地,似要粉碎所有的一切般,根本不可匹敵,将一切都徹底地粉碎開來了。
“是撼天手!
?
”
黑袍老者神色大變,萬萬沒想到葉晨居然還有着如此厲害的手段,并且驚呼出來,認出來了,很是驚駭,眼前這個俊秀的年輕男子居然還是那個無敵傳承一脈的鬥戰聖者。
他可是知道那一脈的人何等地表态,一代隻有一個人,但每一個人都絕對是天地間一等一的絕世妖孽,強大得不可形容。
不過黑袍老者也不是泛泛之輩,冷哼一聲,同樣也出手了。
“崩天掌!
”
黑袍老者大喝,一巴掌拍出,意思與撼天手相近,但缺少着那種敢于撼動上蒼的無敵意志,兩者碰撞間,虛空撕裂,葉晨身影不動,老者卻是倒退開了好幾步,手掌都崩裂開了,有着幾滴鮮血淌流出來了,驚心矚目。
雖然隻是虛影,是烙印,是法則道痕的顯化,卻也這般地真實,有着鮮血湧現,是道精的顯化出現的。
外界,衆人都無法看見石碑内發生的一切戰鬥,但都看到了石碑突然閃耀着特别的光華,熾盛了很多倍,似是發生着某種驚人的異變一般。
這令人很是驚疑,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惜無人知道,族老神色微變,急忙沖過去,把手接觸在石碑上,神念沖出,就要探入其中。
轟——
隻是他的神念還沒有徹底地進入,就發現了有着無量的璀璨金光突然閃耀起來了,伴随着成片的驚濤駭浪,重重疊疊地擴散,将他的神念都直接地擊潰崩散。
噗——
神念被潰散,族老也受到了直接影響,張口大吐兩口鮮血,神色蒼白,這令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族老吐血了。
隻是族老顧不得理會這些了,直接從袖袍中取出了一枚玉牌,捏碎了,是傳訊族内的重要人物,發生了大事。
不久後,有着幾道強大的身影降臨在廣場上,都是帝族中舉足輕重的重量級人物,此時此刻都聚集了。
他們都看向了族老皺眉道:“葉牧歸,你為何通訊我等,發生了什麼事?
”
“幾位大人,你們快來看看血脈天碑,有所驚變。
”族老不敢怠慢,将此前的事情都說出來,立時就讓得幾位族内大人物相繼變色:“怎會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