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葉晨睜開雙眸的刹那,隻覺得一切都風雲變色了,仿佛天搖地動,什麼都要不複存在。
天地間,隻剩下了那一雙特别的眸子。
葉晨的雙眸不刺眼,相反顯得很深邃,甚至深邃得可吞噬一切,諸天萬靈都要被吞噬進這一雙特别的眸子中。
即便是聖教天神這等天王絕颠,更有着信仰之力加持絲毫不弱于大能的強大神魂,在面對葉晨雙眸凝視的刹那,竟也有着刹那的失神,刹那的迷失,整個腦子一片空白,一片怔然。
“好可怕的眸光!
”
“鬥戰聖王,終于蘇醒了,是蛻變成功了嗎?
”
莫說是聖教天神了,便是遠空中其他遠古大能都紛紛變色,那雙眸光之可怕,便是他們都感覺到了刹那的恍惚。
這是何等可怕的眸光,超乎想象。
毫無疑問,而今的鬥戰聖王必然已經是蛻變到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層次上,否則不會這般地可怕。
自然衆多大能中,有人驚喜,也有人是神色難看,預感到了不好的結局。
而這一刻,當聖教天神蘇醒過來的時候,神色早已驚恐無比,駭然地看着前方的鬥戰聖王,那到底是多麼強大的神魂,才會讓自己都片刻地失神。
要知道片刻的時間,足以讓這等強者做太多的事了,殺了自己都足夠了。
然而他更駭然地發現,那把充滿了殺氣的殺神劍,赫然就被一隻白皙手掌穩穩地抓住,五指捏住,任他如何地抽取卻也不可動彈。
即便是殺神劍上爆發開的無量殺氣能夠滅殺大世界,但在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掌上,都顯得如此地風淡雲輕。
因為一切的殺氣都被化解了,就連是殺神劍都微微顫抖起來,像是在驚懼着什麼。
嘩啦——
隻見得鬥戰聖王長身而起,與聖教天神在面對面,分明是同樣的高度上,卻更像是在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态度在俯視,漠然地道:“天神,你令我失望了。
”
“你,你恢複記憶了!
?
”
這一刻,即便聖教天神再愚蠢也知道了,鬥戰聖王恢複了記憶,有着驚駭,有着驚恐,更要要快速地退走,并且成片的信仰之力傾瀉而下,攻擊葉晨。
隻是葉晨冰冷地看着這一切,很是漠然道:“用我的信仰之力來攻擊我,你果然不行。
”
“散!
”
隻聽得他一聲輕喝,立時間漫天的信仰之力頓時消散一空。
言出法随!
這是針對于他的信仰之力而已,而且現在的他,即便無需動用信仰之力,也超越以前太多的太多了。
百年前他聖祭了己身,複蘇無相君王的無上戰力,征戰異族七大君王,立劈光門,徹底地阻擋住了那一場可怕的兩大古宇宙大戰,守護了封界宇宙。
那一次,他看似形神俱滅了,但誰也都沒有看到,最後一縷神魂悄無聲息地被體内的聖祖帝血所包裹住了。
當中,還包括着一滴混沌真血,一并被葬入了輪回六重棺中,沒入了混沌海深處。
世間有兩大棺,一是神靈九重棺,唯有帝皇才有資格葬送。
二是輪回六重棺,僅次于神靈九重棺。
然而昔日的無相君王何等人物,帝皇之下第一人,更可一戰帝皇,亦有資格葬入神靈九重棺。
之所以葬入輪回六重棺,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鬥戰聖祖為了無相君王這個座下大弟子複活可謂是花費苦心了,不僅在最古祖壇上送予了完整的帝皇本源,并且當初葬送無相君王遺骸的這口輪回六重棺完全不下于神靈九重棺,甚至更是要以輪回六道封印形神,藉此孕育複活的新希望。
輪回六道棺沒入混沌海深處中,聖祖帝血立時就發揮出了驚天的作用。
本來鬥戰聖祖就是第一代的鬥戰聖體,無論是鬥戰聖法還是鬥戰聖體都是他所開創出來的,那一滴聖祖帝血堪稱是鬥戰聖體能夠蛻變的最極緻了,蘊含了一切鬥戰聖體的奧義,藉此足以重新孕育出一具完美的鬥戰聖體。
并且與此同時,他遺落下的一滴混沌真血也在複蘇作用,當中蘊含着葉晨對于混沌大道所有的感悟,也有着太聖皇的感悟。
在聖祖帝血在孕育全新鬥戰聖體的時候,混沌真血也悄然間沒入其中,發生了特殊的變化,吞納混沌海中無量的混沌氣,加快進程,甚至令得原來就要孕育出的鬥戰聖體發生了新的變化。
混沌海深處,輪回六道棺中,百年的沉寂,百年的沉睡,百年的蛻變,一切的一切都讓葉晨得到了一種截然不同的逆天蛻變。
他而今早就不是簡單的鬥戰聖體了,已然變得更強大了,血肉中孕育着混沌之力,血氣中也蘊含着混沌古氣,超乎想象,比起昔日的鬥戰聖體都要更加地完美不凡。
聖體至堅至強,剛猛無比。
現在這副軀體擁有着聖體特性的同時,同樣也有着混沌的特性,可以磨滅一切,化解一切。
對于而今這副比起鬥戰聖體還要更強大的肉身體質,葉晨稱之為混沌聖體!
唯有混沌道與鬥戰聖體方可成就的無敵體質,真正意義上的無敵戰體!
最初從輪回六道棺中蘇醒,失卻了以往種種記憶,隻能借助混沌聖體就可以一戰聖教天神、樓長風這等大能之下的無敵者,現在複蘇一切記憶,神魂之力更是恐怖沖天,伴随着混沌光,強大得令人心顫。
形神結合,葉晨注定就要無敵了。
“走!
”
見到信仰之力退散的那一刹那,聖教天神就徹底驚駭了,知道要面臨着最可怕的後果了,連殺神劍都不要了,立時第一時間就沖天而起,要去到太古妖神、太聖皇族大能、殺尊等七位遠古大能的身邊。
隻有在這些站在同一個陣線上的大能身邊,他才能夠安然無事。
隻是他的速度的确很快,但葉晨更快。
唰——
一步而已,就跨越了幾乎半個神界的距離,快得不可思議,快得超越常與理,立身于正在沖過來的聖教天神前方,英偉蓋代,如似一座不朽豐碑矗立,不可撼動,黑發披散如龍,冷冷地道:“想逃?
你快得過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