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願意拜我為師,成為我徒?
輕輕的一句話,代表了葉晨的決定。
對于這個玺國太子燕無雙,他看出了一個凡塵之輩對于天道的堅定追求,有着對于自身天賦的無奈,卻有種對于追求帝境的特别貪婪,對于信仰之力的另辟途徑想法。
欲要借助信仰之力鑄就不朽帝身,沖擊那至高無上的領域。
古往今來,他聽聞過有人借助信仰之力成就帝身,卻不曾得知是何人功成過。
曆來,絕大多數人都是憑借己身優越的修道天賦而證道成帝,這一次,他想看看這個玺國太子,是否可借助信仰之力,沖擊至尊大帝領域。
為此,他不介意幫玺國太子一把。
因此,他動了收徒之心,欲要收這個燕無雙為弟子。
是正式弟子,而不是記名弟子。
“見過師尊!
”
玺國太子也不是什麼愚蠢之輩,當即就跪拜下來,認真地三拜九叩,進行拜師禮。
“好好好!
”葉晨連說了三聲好字,臉上也充滿了笑容,拍拍玺國太子的肩膀,道:“為師追求缥缈天道,也在為那至高無上的帝境而努力着,行在路上,無法留下來指導你的成長。
但今日便賜予你一番機緣,可讓你資質桎梏就此破開,從此之後不容受到天賦的阻隔,相反會讓你一馬平川,最起碼可成為大能,但他日你的成就如何,便看你的努力了。
”
“因為天賦決定不了最終的結果,有些人天賦傑出,兩百年便可成為大能巅峰,然而終其一生都被困住了。
也有些人資質平平,但大器晚成,後追而起,超越世人,成為最終的至尊大帝,也成為了整個古宇宙中最為尊貴的人。
”
“而你更是修煉信仰之力成帝法,更有希望。
”
“所以說,你要切記這一點,努力苦修才是最重要啊。
”
“徒兒定然謹遵師尊之命!
”玺國太子燕無雙道。
“好!
”
葉晨也不說二話了,他拂袖間直接就封鎖了這座指揮樓空間,時空禁锢,外界絲毫無法感知到其中發生了什麼。
他的眉心綻放璀璨之光,當中出現了一口混沌大鼎,在眼前垂臨,傾瀉下萬重混沌古氣,每一重混沌古氣都讓得玺國太子為之沉重,如此萬重混沌古氣之下,饒是這個向來都鎮定自如的玺國太子都為之震驚失色。
與此同時,對于這位神秘師尊,也越發地顯得敬畏。
“鬥戰聖王!
”
混沌大鼎中,若隐若現着一道雄姿懾人的高大身影,顯得有些虛幻,籠罩在另一口神秘銀鐘中,哪怕有着混沌大鼎的隔絕,也流淌出絲絲縷縷對玺國太子而言堪稱恐怖無邊的威壓,虛空都直接湮滅。
玺國太子堅信混沌大鼎中的那個人絕對是平生所見的最恐怖存在,哪怕就是他玺聖老祖以及生平所見的幾位傳說聖者,相比起眼前這個虛幻人物都遠遠不如,僅僅一縷威壓釋放開來,便是遠遠超越在那些聖者之上。
并且不知為何,面對着這個虛幻之人的時候,總有着一種源自于靈魂深處的無量威壓在湧現,令得他元神都要顫抖起來,似是下位者面對着絕對的上位者,渾身肌體都要僵硬,有種與生俱來的束縛感。
這種特别的束縛感,唯有當年得見一位九顔帝族的真正族人時候,才是有過,那是血脈之力的壓迫。
帝皇血脈之力越是濃郁,越是精純,對于他這等血脈之力稀薄的裔民束縛感越是巨大。
而眼前這個虛幻之人釋放開的束縛感堪稱是無邊無際,難道他也是九顔帝族族人,并且無論是威壓還是束縛感,都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地位必然很不凡。
然就是這樣放眼整個九顔帝族都注定不凡的帝族強者,卻是被神秘師尊鎮封在混沌大鼎中,無法脫離出去,并且聽到這個人對着神秘師尊咆哮鬥戰聖王之名,似乎就是神秘師尊的稱号。
他的神秘師尊,到底是有着怎樣的來曆,又是何方神聖?
“鬥戰聖王!
”被封鎖在混沌大鼎中的虛幻之人又是咆哮一聲,整個神魂小人都徹底地籠罩在神秘銀鐘中,絲毫沒有看向玺國太子,在他眼中這個玺國太子不過是區區蝼蟻而已,他更為在意的還是眼前的鬥戰聖王,居然把他鎮封在混沌大鼎中,身為堂堂帝族族長卻是不可掙紮出去,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然而葉晨根本就沒有看向九顔族長,而是看向玺國太子,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
玺國太子強忍受住虛幻之人身上源源不斷釋放開的壓迫感以及束縛感,擡首看過去,當真正地看清楚了虛幻之人的真面目時候,饒是心機沉穩如他,此時此刻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氣——
“九顔族長!
”
沒錯,就是位于整個九顔帝星高高在上的不朽帝族的族長,真正的帝星主宰者,帝星億萬生靈之上的至高存在。
他不可能認錯,身為帝族之長,地位何等崇高,一旦登位确立了身份,族長石像便會立于九顔大陸七大帝國、三十六皇國以及諸世萬國的國都中央,備受萬世景仰。
甚至成為帝族族長也能夠得到整顆九顔帝星無盡生靈的浩瀚信仰之力。
他一向都欲要借助信仰之力成帝法為目标,更是大力專研過,自然更不可能認錯了。
然而堂堂帝族族長,九顔帝星至高無上的存在,居然就是虛幻之人,而更為重要的是,被關押在神秘師尊的混沌大鼎中,這一切都未免太過于驚世駭俗了,乃至于他臉色變了數次,還是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
“沒錯,他就是九顔帝族的族長。
”
葉晨看着玺國太子那震驚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失望,相反處于這個年紀,這個地位,這個修為上的玺國太子會是如此震驚,他一點都不出奇,相反覺得很正常。
哪怕就算是當年的他,遇見這等事情同樣會顯得震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