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枭慘叫,轟隆一聲,隻見他渾身生光,從無數個毛孔中沖出了一股股精氣,被直接斬去了大部分道行,從聖藏三重天之境直接斬落到後天之境。
他張口吐出三口鮮血,俱是仙王血脈,燦燦生光,道光熾盛,但很快一切都内斂了,成為了最普通的血液。
“啊——”
演武擂台上,太枭大叫,充滿了悲憤。
他窮費了二十多年,終于修成了聖藏境,而今居然一日間被斬走所有修為,重歸凡人境,如何甘心。
虛空上,葉晨背負雙手而立,宛若淩駕于九重天上的至高天帝,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間,也俯視太枭,淡漠道:“現在,我讓你明白,縱是仙王子也不能睥睨衆生,隻是區區聖者的你,哪怕身負仙王血脈,坐擁仙王血脈,對我而言也不過蝼蟻而已。
”
“你依仗仙王子身份,便以為能夠睥睨天下,傲視衆生,今日我就讓你成為凡人,感受你眼中所謂凡人蝼蟻如何。
”
午山宗内,天地間皆是沉寂一片。
所有人都震駭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強勢!
霸氣!
一念間,擊退太阿仙王一脈仙君。
一瞬間,斬去仙王子太枭一身苦修得來的修為,削落為最底層的凡人。
如此能耐,不可謂不驚人。
但相比起來,更令人震撼的是其膽量。
如此三番四次出手,乃是真正地面對面叫闆太阿仙王一脈。
“殿下!
”
轟隆——
一聲巨響,午山宗百萬裡山脈大震,一座座巍峨聳立的山嶽在急劇顫動,不少山嶽直接倒塌。
一道至強的身影從大地深處沖天而起,帶着漫天的煙塵,仙光熾盛,無與倫比的君王天威,夾帶着絲絲縷縷淩駕于一切之上,乃至于與天道比肩的仙道之威。
仙君太荒,太阿仙王一脈的不世仙君沖天而起,來到太枭面前,清晰感受到太枭體内的道行被徹底斬走了,與此同時,一身至強至盛的仙王血脈更是徹底被封印了,内斂在體内最深處,無法複蘇。
他知道,現在的殿下已經成為了最普通不過的凡人。
太荒驚怒,但第一時間不是對付葉晨,而是打入一股股帝君之力,源源不斷沒入太枭體内,嘗試破解開葉晨留下的封印,讓太枭體内的仙王血脈重新複蘇。
“這,這是——”
太荒突然變色,因為他感受到一縷仙王威,讓他帝君之魂也要簌簌顫抖,仔細一看,不正是仙王鐘烙印的氣機嗎?
但這時,仙王鐘烙印的氣機被化作了大道枷鎖,沒入太枭體内,不是複蘇太枭的仙王血脈,相反進行封印、壓制。
“好膽,你敢對我族殿下出手,看來你真的是膽大妄為,不将我太阿仙王一脈放在眼内!
”
太荒大怒,先是将太枭安置在太阿仙王一脈的其他強者身邊,讓他們進行保護,因為接下來,他要對葉晨出手。
雖然他很怒,但也知道,葉晨絕非一般人,必然是跟他同一個層次的仙君存在,否則剛才不會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殺得他直接墜入大坑深處。
不過,他也僅僅隻是有些忌憚,因為他認為剛才隻是被葉晨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真正一戰,葉晨必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遑論,他更是仙王族的仙君,掌握着不世仙王經,也有橫壓古今的仙王術能夠施展,極大程度上地發揮戰力。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還攜帶來了一宗足以鎮壓一切的底牌。
葉晨淡漠道:“的确,我不曾将你太阿仙王一脈放在眼内。
”
哪怕是太阿仙王本尊前來,都不見得可讓葉晨放在眼内。
如果是其他人就難說,但葉晨何許人也,即便重獲過來,混沌神力不可動用,但肉身依舊是蓋世無雙的半步霸主級,哪怕初代巨頭、仙尊等無上存在前來,也要敬畏數分,何況隻是一個弱小的仙君。
沒錯,強如仙君在他眼中也隻能用弱小二字來形容。
他真要擊殺,一口氣足以滅殺仙君了。
聞言,雖然早就知道葉晨的狂妄,但聽得他大言不慚,言稱不将太阿仙王一脈放在眼内,立時間讓得午山宗衆人駭然。
當真好狂。
當世,哪怕就算是無上仙也不敢這般直言。
太阿仙王一脈,可是當世無敵的仙王族,擁有萬古不朽的底蘊,擁有無上仙坐鎮,也有準仙王,甚至太阿仙王萬古長存。
可以說,縱論整個洪荒仙界,舍卻了那些高高在上,俯瞰世間萬古的仙王、仙尊,誰敢言如此。
那是找死的行為,是對于一尊仙王的大不敬。
“豎子狂妄,今日本仙君倒要看看,你何來的膽量敢不将我太阿仙王一脈放在眼内。
”太荒冷怒,當即出手。
一出手,便是仙君級别的絕世手段,仙光億萬縷,每一縷落在都能壓塌十萬裡河山,億萬縷更是能夠打沉小半座仙域之地。
可以說,太荒乃是動用了真正的仙君之力,沒有絲毫的留手。
隻見得洪荒仙界的域外,一顆顆巨大的星辰被斬落下,化作騰騰燃燒的飛火流星,轟然落下。
午山君王變色,這等手段一出,足以徹底地覆滅整座午山宗,包括他在内也沒有半點幸存。
當然,他也知道,太荒不可能這般打落在午山宗,因為仙王子太枭也在。
葉晨面對億萬縷仙光斬落,神色不動,依舊隻是單純的手掌派出,沒有半點法力,然而,正是如此,一股堪稱震古爍今的磅礴偉力從其指掌間拍出。
無聲無息,午山宗上空不知道多少萬裡虛空湮滅成灰,隻剩下最真實的虛無。
億萬縷仙光鋪天蓋地落下,但盡數被這無窮虛無給抵禦下來,一縷縷被吞噬下去,徹底化作虛無。
天地皆寂,誰也沒有想到,仙君太荒堪稱驚世駭俗的一擊,居然就這樣被葉晨風淡雲輕地化解了。
太荒神色凝重,盡管他一再地高估了葉晨,但還是有所低估了。
對方的修為,要比起他想象中更高出不少。
當然,太荒也不懼,因為這也不是他的真正手段。
既然走到這一步,他也必須施展出真正的禁忌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