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雙緊盯着伊舞,他的聲音平緩中和,卻比起了驚雷還要可怕,仿佛響起了萬道晴天霹靂般。
衆人一驚,包括女神、晨兒、孔雀王等在内,都吃驚地看着伊舞。
她不在這一世,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就是伊舞自己都有些茫然,很是不解帝無雙的話到底算是什麼意思?
葉晨神色微變,明悟了一些,沉聲道:“帝無雙,你算是什麼意思?
”
“不許對我族帝子小祖無禮!
”
神島上,有着帝族的強者,聽得葉晨大不敬的語氣立時大喝,但葉晨眸光掃過去,内裡有着日月沉淪、星河崩壞的可怕景象在浮現,像是諸天殒滅一般,讓駐守在此的雄主級強者都神色驚駭,元神差點就要炸開了,有着劫後餘生感,怎敢對抗。
太陽王、永夜暗王、玄天聖女都看向了伊舞,有着驚色浮現。
帝無雙神色平靜,道:“我見過她,曾在神話紀元中見過。
”
“不可能!
”
不說是其他人可,就是葉晨都不相信,伊舞怎會在神話紀元中,她不過是這一世的人而已。
伊舞都搖頭否認,道:“帝無雙,你誤會了,我不過是當世人,不是來自于神話紀元。
”
帝無雙卻道:“你誤會了,我并非說你來自于神話紀元。
”
“嗯?
”
諸強疑惑了,既然不是來自于神話紀元,帝無雙怎會在神話紀元中見過伊舞。
唯有葉晨有所明悟了,然而神色微沉。
帝無雙露出了一絲神秘的意味,看着伊舞,也看向了其他人,道:“世人都知,我父為神話時代的太聖皇,修為蓋世通今,通天徹地,無所不能,自然也可貫穿古今,曾經進入過天地間最為神秘的一條河流中——歲月長河!
”
衆人先是露出了震撼神色,但也明悟過來了。
歲月長河是什麼,就是貫穿了古往今來的一條神秘河流。
說是河,其實不過是無盡時空之力彙聚而成的長河,浩浩蕩蕩,相傳隻要沿着歲月長河,可以來往于古今未來,穿梭于每一個時代,乃至是每一個紀元。
前往過去,走到未來!
但歲月長河太過神秘了,缥缈不可尋,世間上誰人可以尋找,誰人可以駕馭,怕也唯有最強大的帝與皇而已。
太聖皇,就是其中一人,修為蓋壓古今未來,前所沒有,壓蓋一切,曾經就進入過歲月長河上。
“當年,神話紀元中,我曾跟随着我父腳步,進入過歲月長河中,望向了長河的下流,來自于未來,就見到了她的身影。
”帝無雙看向了伊舞,這般地說道,有着複雜的神色。
其他人都看向伊舞,有着吃驚,帝無雙居然在神話紀元中,遙望未來,見到了伊舞,就在歲月長河的下流。
那可是唯有古之大帝才有着能力踏足的神秘長河,難道伊舞也達到了這一步嗎?
衆人震驚,伊舞也吃驚,她清楚明白到自己的事情,知曉自己不可能是古之大帝,甚至連天王也不是,怎可踏足那條歲月長河中。
雖然她也曾想與女神、晨兒三人一起尋找歲月長河,想要回到過去尋找葉晨,改變命運。
但也清楚明白到歲月長河的可怕。
“她來自于遙遠的未來,強大而神秘。
”帝無雙緊緊凝視着伊舞,道:“我不可能認錯,雖然歲月長河有着神秘的規則之力要斬斷我的記憶,但我父護住了我,所以記住了那一切。
”
“但那個時候中,不止是你一個人,聽我父說過,還有其他人,一同伴随着你的身影,在歲月長河的下流逆溯而上,其中還有着一個強大得無比恐怖的存在。
”
這是帝無雙的記憶,印象太過于深刻了,不曾忘卻。
他緩緩地道:“當初我還年少,而且我父曾說過,她與古帝界有一定的因果關系,我又是我父之子,故而可以看到,但其他人,不可見到。
是因為蘊含着可怕的規則之力,便是我父都不願讓我看,隻是曾聽到過,我父說帶着她以及其他人過來的那個男子很強大,甚至很有可能不弱于他。
”
聞言,衆人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在來自于未來還有着這樣一個不弱于太聖皇的無敵至尊存在嗎?
帶着伊舞以及其他人而來,逆着歲月長河而上,的确需要有着冠蓋古今的無敵手段才可。
帝無雙道:“不過我父說他會付出前所沒有的巨大代價,哪怕他不弱于我父,都不可能将未來的人送往過來,會有着無窮因果之力在呈現,會有着最可怕的劫難降臨,那個人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
“他是誰?
”
有人詢問,充滿了好奇,就是伊舞也如此,她很想知道未來帶着她從歲月長河上逆流回歸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孔雀王、女神、晨兒、伊伊、小神龍都定定地看着帝無雙。
唯有葉晨默然,一言不發。
帝無雙搖了搖頭,看向了遙遠的神話大陸,輕輕一歎,有着怅然:“我不知道。
隻知道那個人實在太強大了,堪稱可以逆亂古今未來,讓我父都要忌憚,都要驚豔的蓋世存在。
且也有着無窮的規則與因果之力,我無法看到,我父也不願我看到,言稱強行讓我看到,對我來說,有害無利,有他護着,也可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
這令人一震,那個強大存在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後世成道的帝與皇者嗎?
抑或還是其他無敵存在。
“那個時候,我隻是聽到我父說了一句話,印象很深刻。
”
帝無雙緩緩地道,“他說那個人,正在做着一件逆天的大事,超越想象,跨越歲月長河,帶着一批人從未來走向過去,逆天而行,逆世而為。
我父言稱,那個人将會付出前所沒有的巨大代價,甚至有可能會死。
”
其他人都震驚,也在沉默,那個至尊存在到底在做着一件什麼樣的逆天大事,強大如不弱于帝與皇,居然都要付出那般巨大的代價,甚至要坐化逝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