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外室進府?重生三媒六聘改嫁首輔

第215章 合作

  

  離錢家不遠處的長青街路口,東市最大的酒樓百味樓已經開始迎客了。

  東市多是平民百姓和販夫走卒,酒樓比西市要熱鬧的多,在門口就能聽見裡面食客的聲音。

  錢先生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擡腳上台階走了進去。

  小二見錢先生穿的雖不算名貴,但是乾淨整潔,又透著股子讀書人的做派。

  便上前招呼,「先生是一個人麼?樓上有雅間。」

  錢先生沖著小二點了點頭,「朋友已經先來了,我自己上去就是。」

  說著,便朝著二樓雅間走去。

  二樓左拐最裡面,門口守著一個丫鬟。錢先生走到近前,認出是三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有些驚詫。

  珍珠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進,我們主子等你半天了。」

  錢先生私心不想進去,他已經決定遠走回鄉,便不想再摻和沈家內宅的事。

  但是想起剛剛那張紙條上的字,再加上已經到門口了,小丫頭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他知道,三夫人由不得他不進去。

  錢先生推開門走了進去,蘇清妤正坐在窗邊喝茶,翡翠守在她身後。

  見他進來,蘇清妤打了聲招呼,「錢先生來了,坐吧。」

  「給三夫人見禮。」行過禮後,錢先生在蘇清妤對面坐下。

  蘇清妤推了杯茶過去,開口問道:「錢先生打算哪天啟程?東西都收拾好了麼?」

  說話的語氣平淡溫和,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多年好友。

  錢先生卻神色一變,三夫人知道他要回老家?

  又一想,三夫人既然能找到他家給他送紙條,知道這些事也不奇怪。

  他便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三夫人紙條上說我有另一套賬冊,是什麼意思?」

  「我在沈家管賬多年,雖不能說勞苦功高,可也算兢兢業業。那種背主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錢先生一番話說的臉紅脖子粗,鬍子都跟著支棱起來了。

  在別人看來,可能會覺得他是被冤枉氣急了。蘇清妤卻清楚,他這是心虛到極緻的表現,隻能用怒意遮掩。

  蘇清妤淡笑了一聲,「錢先生別急,若真的沒有,我還能冤枉您不成。」

  「這話我信不信不重要,以前的賬目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大夫人怎麼想,那不是賬冊,那可是……大夫人的命。」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蘇清妤還特意拉長了音調。錢先生聽在耳裡,不自覺有些慌亂不安。

  但他仍然強裝鎮定,「三夫人說的話,我聽不懂。您是不是聽到什麼閑言碎語了?三夫人若是有證據,大可以徹查。若是沒證據,也別冤枉我。」

  說著,錢先生就要起身離開。其實也是兩人相互試探,若是蘇清妤有證據,這時候就該說了。

  他剛走出兩步,蘇清妤便開口了,說的卻和他想的不大一樣。

  「錢先生一家老小燒頭七那天,我會吩咐人多給你燒點紙錢。」

  錢先生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蘇清妤,「三夫人這是何意?」

  他可不信堂堂沈家三夫人喊他來,就是為了咒他全家早死。

  蘇清妤看了眼椅子,錢先生再次坐下。

  「先生糊塗,大夫人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我知道先生手裡還有一套賬冊,裡面還有當年老太爺去世的證據,對麼?」

  錢先生神色大變,這些隱秘的事,三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去見大夫人,他思慮再三,沒說出當年老太爺的事。就是怕如今三夫人管家,隔牆有耳。

  錢先生一時怔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三夫人是怎麼知道的,更不清楚她知道多少。所以怕說的多,反而錯的多。

  蘇清妤見他不開口,大抵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不見到棺材,總怕哭早了。

  這種人一般真見到棺材的時候,哭都會找不到調。

  蘇清妤繼續說道:「不如咱們打個賭,若是我幫錢先生一家躲過死劫,你把那些賬冊交給我。還有你知道的事情,也都原原本本告訴我。」

  錢先生沉吟片刻,「三夫人說的死劫到底是什麼?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蘇清妤笑了笑,又給她自己續了杯茶。

  「那自然簡單,先生今日按照我說的辦。若是明日一早你那宅子平安無事,我親自送你出京城。賬冊的事,我也不再提。」

  「錢先生若是不聽我的也沒事,黃泉路上,一家子倒是團圓了。」

  說完,蘇清妤開始靜靜的喝茶。好像錢先生答不答應,她都不在意一般。

  她越是這樣,錢先生心裡越慌。家裡十幾口人,他不敢大意。

  又過了好半天,錢先生開口說道:「一切都聽三夫人吩咐。」

  蘇清妤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也在她意料之中。

  放下手裡的茶盞,蘇清妤開口說道:「一會你回去裝作進進出出買東西的樣子,把家裡人悄悄帶出來。你們家隔壁的空院子我買下來了,你們從後門去隔壁院子。」

  錢先生雖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蘇清妤又囑咐了幾句要注意的事,錢先生都記下便要起身離開。

  「錢先生,我再說一句。你既然答應了跟我合作,就要信守諾言。」

  「那些賬冊如果在家裡,記得帶走。若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卻沒給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讓你們家每一個人,都不得善終。」

  「不得善終的意思你明白吧?就是想死,都要受盡酷刑折磨才能死。」

  蘇清妤說的雲淡風輕,錢先生聽著卻覺得全身發冷。

  他知道這位三夫人不是個簡單的,卻沒想到她才十幾歲的年紀,說話辦事就能這麼狠。

  錢先生收起了之前的僥倖心理,躬身對蘇清妤行了一禮,「三夫人放心,小人知道怎麼做。」

  從百味樓離開之後,錢先生回了家。之後便一直趕著馬車進進出出。

  若是有人問起,他也揚聲回話,「要回老家,買點京裡的特產。」

  就這樣,到了傍晚時分,錢家宅子裡已經一個人沒有了。

  錢家人都出去之後,蘇清妤讓文竹找了幾個會武功的侍衛過來。吩咐這幾人在錢家院子裡弄出些聲響,不知道的隻會以為錢家眾人還在收拾東西。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眼看著就要入夜了。

  錢家住的衚衕外那條街道邊上,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那,蘇清妤半靠在車裡閉目養神。

  文竹戰戰兢兢地走到車邊,低聲說道。

  「夫人,三爺問您什麼時候回去。您再不回去,他就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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