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把蟲草當零食?
蘇白芷沒拒絕,把兩個罐子放入保險箱中。
實際她轉移到空間的儲藏室。
白小爺看到,嚷嚷著:「好零食,我啃幾塊。」
說完直接上爪開罐,拿出一塊,扔進嘴裡。
蘇白芷:「……」
然後小白貓鼻子嘴巴更紅了,暈乎乎地癱軟,躺在手術台上打呼嚕。
把蟲草當零食?
還吃醉了……
「姐,你怎麼那麼厲害?怎麼什麼都會?
嘖,嘖,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之前是我師父,現在你排他前面。」姚桃翻看繪本,一看就沉浸了,根本停不下來。
蘇白芷失笑道:「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比,估計能連夜打飛的來揍你。」
「啥是飛的?會飛的的士?」姚桃合上繪本,狐疑道。
「坐飛機的意思,也可以像你這麼理解。」
「不可能,那老頭摳得很,我去西北前連個白面饅頭都不給我吃,還讓我一路乞討去,省錢。」姚桃連忙擺手,但心動了一下,要不要給老頭買火車票,讓他來這邊看看。
蘇白芷聽她念叨很多遍,對她這個師父越來越好奇。
學道的?
「我的師兄們全雙腳紮泥土裡,種田,種菜,種小麥,
我覺得辛苦不想跟他們一起,出來倒騰東西,
但師父說,能安身立命,先活下來再說,他不覺得我做的事丟臉。」姚桃突然想她的師父和師兄們。
蘇白芷點點頭,學~道的人,戰亂時能扛槍上戰場,和平時能把雙腳紮泥土裡。
這樣的人有大智慧。
姚桃繼續道:「我師父已經不收徒了,把各種道~家的東西全埋起來,
我是他收的最後一個徒弟,還是我死纏爛打求來的。」
看她眼眶紅紅的,蘇白芷就沒多問。
這種師徒感情,蘇白芷能理解,拍拍她道:
「有機會認識一下你師父,我還沒見過厲害的道~家傳人。」
「沒問題,我上次打電話給師父,他說想見你。」姚桃立刻收拾情緒笑道。
「怕你被我騙了?」蘇白芷輕笑。
姚桃撓撓頭,輕點頭,畢竟她師父說她憨憨的,容易頭腦發熱。
正在東北割麥子的李懸空,連打好幾個噴嚏。
他的幾個徒弟停下來,同時看向他這邊。
「師父,是不是師妹念叨你了?」大徒弟神色嚴肅地道。
李老頭擺手,小丫頭說不定念叨他,揭他老底了。
…
接下來的幾天,
街上的巡邏警越來越多,靠岸的貨船越來越少。
各個港口警戒限制出入。
蘇白芷和姚桃一起坐船離島,到港口後就察覺到氣氛緊張。
兩人對看一眼,眼底瞭然。
商討收回香山澳的兩國會面日子快到了,深城已經處於警戒狀態。
往返海島的船也減少一半。
「蘇同志,終於等到你了。」
蘇白芷正準備跟姚桃一起去坐大巴,就被一個警衛員攔住。
「我剛打電話到家裡,知道你坐船到港口,就讓我過來等著,
陸部長和鄧部長都在你等過去。」
蘇白芷這才認出他是鄧部長的其中一個警衛員。
姚桃警惕地看著他,被蘇白芷拉住:
「是熟人,小桃,你幫我去看裝修,如果沒問題,幫我給工人結算工錢。」
姚桃若有所思地點頭,看著蘇白芷被警衛員帶上軍用吉普車。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這同志看著有點眼熟……」
「不對,昨晚我好像看到她去黑市了,但又有點不同。」
「我也覺得熟悉,當街搶自行車的那個女同志是不是她?」
「不可能吧?蘇醫生是島上的醫生……」
「……」
姚桃聽了一會兒,心底更疑惑了,怎麼他們說的人跟自己認識的不一樣?
她記得蘇白芷好像很久不出島了,這幾天不可能在市區出現。
…
政府辦公樓的會議室,
蘇白芷被警衛員送到,坐在離鄧部長很遠的位置。
她看到以前隻能在書裡才看到的人,每個都是大佬。
見證歷史了。
原來在商討之前,還有這麼多大佬聚集討論各種可能性。
她聽到的具體細節,應該是篩選出來的了。
「小蘇,聽出點什麼了嗎?」
蘇白芷正聽得入迷時,旁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鄧師長?」她又看向坐在最前面的大佬,心底瞭然。
連鄧廣翊都隻能排在最後,她現在坐這個位置有點心虛了。
「小蘇,我父親很不滿意外務部討論出來的細節,昨晚到深城聽彙報,就發了很大脾氣。
現在大家聚在一起繼續討論,從早上開會到現在,很多細節還沒落到實處。」鄧廣翊目露擔憂,打開保溫杯喝一口茶。
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深,顯然已經幾天沒睡好了。
明天兩國就開始商討了,現在沒出一個令他父親滿意的方案。
陸部長一再強調的底線,被他們屏蔽,大家意見一碰,各有各的說法。
意見不統一,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令人滿意。
「路都是走出來,與其討論這麼多,還不如做出來,
基本底線定下後,得有一個拍闆的人,不然討論一個月也沒結論。」蘇白芷聽了一會兒,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各抒己見,但總的一句話:奔著和談不動武。
出發點是好的,但對M國不能用這麼軟的方式。
一個以掠奪發展起來的國家,最會欺軟怕硬,
隻要他們探到我們不想動武的想法,一定會把商討的時間拉長,還會不斷試探底線。
「同樣抓大放小,細節後面再討論,先跟對方表明強硬的態度。」蘇白芷說完就閉嘴了,因為現場很多人都往她這邊看。
她轉頭看向後面,鄧部長站在門口,笑著對她點點頭。
鄧部長沒來之前,可能已經下令震懾的軍艦全部停在香山澳海域的邊界。
如果商討不能達成共識,他當天就能把香山澳問題解決。
當然,到時會被質疑國際信譽,還有各國的施壓和經濟封鎖。
「大家都歇歇,這次的討論結束,之後我們回到京市再細談。」鄧部長一句話,所有人都噤聲,驚訝地看向他。
鄧雁飛在香山澳問題上一直很強硬,從沒打算跟M國好好談。
在他看來,這本就不是可談的,對方也沒有誠意,都是在試探,還有較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