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離府前我搬空庫房氣死繼母

第442章 迷霧重重

  

  而張洵所說的證人,無非就是從蘇北押運糧草到汾城的兩個百姓。

  別說齊南淵不信,就是朝堂上的任何一個官員也都知道,這種證人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信度。

  但,劉陽風卻是抓住了把柄,進言道:

  「皇上,下官以為,堂堂墨膺王定然不會輕易生出二心。

  可,人心叵測,皇上還是謹慎為上。

  汾城府的八城,墨膺王僅用了十日便奪了回來,這便是天上神仙也不會這般快速!

  要知道,當年就連司大將軍都用了兩年時間,才將寒嵐大軍打回去!

  這其中,若說沒有什麼貓膩,有誰敢信?

  皇上,不妨先將墨膺王府查封,再派人前往北境將其逮捕。

  若事情查清,是冤枉了墨膺王,再還他自由便是。

  但,若墨膺王抗旨不遵或是拒捕逃脫,便可見其已有二心,當下斬殺便是!」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無有一人敢吱聲。

  那可是墨膺王,說斬殺便斬殺?

  班列中的藍向筠跨出一步,進言道:

  「皇上,微臣以為若想證明墨膺王是否有二心,無需這般勞師動眾。

  又是查封王府,又是派人前去捉拿,若此事純屬子虛烏有,豈不是叫邊關將士寒心?

  還叫京中百姓們跟著人心惶惶?

  如今,墨膺王率領三軍將士將寒嵐賊寇殺回雪峰山以西,且對方損傷慘重。

  想必那寒嵐賊寇必然是元氣大傷,短期內必然不敢來犯。

  微臣以為,朝廷可以派遣一位欽差大人,奉旨前往北境。

  讓半數將士留守汾城邊境,剩餘半數大軍返回京郊各營!

  若墨膺王當真有叛變之嫌,想來大軍必然不肯歸京!

  到時,朝廷再做打算,也師出有名!」

  上座的崇德帝聞言,眼皮一擡,看向台下的劉陽風,問道:

  「丞相,你意下如何?」

  劉陽風張了張嘴,想要將藍向筠的話辯駁回去,卻見前頭那人微不可及的朝他點了個頭,這才開口說道:

  「啟稟皇上,下官認為藍將軍此法甚妙,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下官佩服!

  既如此,下官倒有個合適的人選,前往北境!」

  他說著話,便看了眼班列中的兵部右侍郎,說道:

  「傅大人身居兵部,主管的便是軍隊調動與將士任命,最是適合前往北境探查。

  皇上,覺得如何?」

  崇德帝聞言,看了眼那兵部右侍郎傅文伯,點頭說道:

  「恩。傅大人的確不錯。」

  他說完這話,卻沒有直接採用劉陽風的建議,而是又往台下眾臣間掃了一眼,說道:

  「不知還有誰,覺得可堪此任?」

  齊南淵偏頭看了齊南晏,皺眉說道:

  「傅大人雖在兵部任職,又是個恪盡職守的。

  隻是,此番卻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崇德帝聞言,饒有興緻的問道:

  「太子這是有更合適的人選不成?」

  齊南淵點頭笑道:

  「父皇,兒臣認為,想要辨別皇叔是否有異心,或者說北境將士對朝廷是否有異心。

  最好派一位皇子前往,比如兒臣。

  畢竟,隻有齊家子嗣,才能更能直觀的感受到將士們對龍吟的態度。」

  崇德帝聽聞此言,重重點頭,說道:

  「恩,太子所言極是。隻是你還是留在建州吧。

  不知,可有哪位皇子,願意前往?」

  劉陽風眼眸一沉,說道:

  「皇上,若墨膺王當真有了叛變之心,前往北境的皇子,豈不是深陷危難?」

  此言一出,幾位皇子紛紛垂下了頭。

  那九叔,若真有了異心,他指定是顧不得叔侄關係!

  自家的腦袋,怕是就要保不住的!

  齊南晏眸中閃過一絲寒意,面上卻是帶著幾分遺憾的說道:

  「父皇,兒臣自然是願意前往。

  可眼見著,王妃過幾日就要生產了,兒臣初為人父,想看著麟兒出世......

  再說,九叔那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又豈會叫咱們分辨的出來?

  何必繞這麼大個圈子去試探?」

  好戲就要上場了!

  他怎麼可能離開京城?

  他更不想任何一個皇子,出城門!

  可他越是不想,越是有人拆他的台。

  安王,齊南承站出來,說道:

  「父皇,兒臣曾走遍龍吟南北,對北境也十分熟悉,兒臣願意前往。」

  最終,前往汾城府探查墨膺王的人,定了齊南承,當日便北上而去。

  也是在這一日,寒嵐太子與皇後接連薨逝的消息,傳入了齊南晏的耳中。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什麼人做的?莫不是我那九叔?」

  暗衛回道:

  「寒嵐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寒嵐太子與寒嵐皇後死的都很是蹊蹺。

  但,不能確定是不是墨膺王所殺。

  不過,咱們的人倒是在鄴城,發現了黃師爺的蹤影,似乎是做了寒嵐丞相府的幕僚。」

  齊南晏點頭,冷哼一聲,說道:

  「那老小子可真是個趨炎附勢的奸詐狗輩!

  此人留不得!」

  他說到這裡,又問道:

  「那安平縣主,可尋到蹤跡?」

  暗衛搖頭說道:

  「安平縣主,在寒嵐太子薨逝那日,便在寒嵐銷聲匿跡。

  不過,有人說......」

  齊南晏冷眼掃過去,問道:

  「有話直說,有人說什麼?」

  那暗衛面上帶著幾分疑惑說道:

  「寒嵐邊境朔陽城裡,有人說了個奇聞!

  說是數日前,大慶的武寧府附近,有個大肚子婦人難產,差點血崩而亡。

  隨後,卻有一人拿刀割開了那婦人的肚子,取出了孩子。

  而那婦人孩子,竟母子平安。」

  聞聽此言,齊南晏手中的執著的毛筆微微一頓,一滴濃墨滴在宣紙上。

  他順勢手腕一揚,一個「殺」字,赫然出現在白紙上!

  齊南晏眸光中一片冰寒,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能剖腹取子嗎?

  他冷聲說道:

  「你去傳信,叫大慶那邊的人,將她給揪出來!

  再將她的人頭,送到本王那九叔的帥帳中。

  本王倒要看看,他為了太子鞍前馬後,最終又換來了什麼?!

  本王要讓他知道,當初不選我,他是有多蠢!

  還有,那老七平時看著挺老實一個人,這會子跟著瞎摻和什麼?

  哼,還是死了才是真的老實啊!

  你去吧,做的乾淨些!」

  而此時的司槿星,從大慶都城出來後,便日夜兼程。

  三日後,兩輛馬車終於到了與龍吟交界的最後一個州府,南平。

  南榮朗在馬車中躺的煩躁,他不悅的喊道:

  「停車,停車,不走了!

  今日就在這兒歇一日,明日再趕路,本王子快被顛死了!」

  跟在他馬車後頭的白熙見狀,也將馬車緩緩停下,朝車廂中說道:

  「王妃,要不咱別帶這個拖後腿的傢夥了,太事兒了。

  若不是他,咱們此時早該出了這南平府!」

  司槿星推開車廂門,擡了擡手,讓白熙將馬車趕至南榮朗馬車齊平處,對裡頭的人說道:

  「喂,出來前,我可是與你約法三章過的!

  你若不聽我指揮,那你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們大慶人,你少拿你王子的身份來壓我!

  趁現在還沒出你們大慶的國門,現在想回玉寧城,還來得及!」

  南榮朗聽了這話,氣哼哼的說道:

  「司槿星,你這個潑婦!

  你對我哥哥那般溫柔,對我卻這般粗魯,你都是裝的!

  我告訴你,等我腿好了,我也是器宇不凡,玉樹臨風的!

  到時候,你可別哭著喊著叫我朗哥哥!」

  司槿星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個南榮朗已經十八歲,卻被大慶君王與王後還有南榮翎,慣得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又不是他什麼人,才不慣著他!

  她清了清嗓子,朝他罵道:

  「嘖,你這副小孩兒氣性,還想當我哥哥?做夢去吧!

  玉樹臨風?我看你也就是個大樹樁子!

  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走還是不走?」

  與南榮朗在一個馬車中的李清揚,適時說道:

  「二王子,你若不走,那我便下馬車了。

  我還是要與縣主,一同回龍吟的。」

  南榮朗見狀,氣得直冒火。

  十年來,還從未有人敢這般與他說話。

  宮中那些人,哪個不是事事順著他,就連父君母後,都對他小心翼翼。

  他想到此,卻又忽的釋懷。

  父君,母後,還有兄長,對他處處遷就忍讓,還不是因為他的腿疾?

  他們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滿是憐憫同情。

  也正是這種憐憫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自己是個廢人!

  南榮朗掩下心中所想,沒好氣的說道:

  「走就走唄,叫喊什麼?

  本王隻是叫馬兒歇歇腳,喘口氣,至於嗎你們!」

  司槿星這次理也沒理那南榮朗,隻吩咐白熙繼續趕路。

  就在次日天黑前,她們終於出了大慶的南平府的邊城。

  再穿過一片山林,便能抵達龍吟的梧州府。

  馬車又行進了一個時辰,天色愈發黑沉下來。

  趕著馬車的白熙有些警惕的說道:

  「王妃,此處山林多兇險,此地不可久留,您坐穩扶好。」

  青蟬撩起窗幔,看了眼四周,將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

  她將司槿星護在身後,說道:

  「王妃放心,屬下不會讓您有事!」

  後頭的馬車中,南榮朗一陣叫喊:

  「慢點慢點,趕這麼快乾什麼?

  我的腿!哎喲......」

  他的車夫,是南榮行特意挑選出來的暗衛,自然也看出這官道兩側的山林險象環生。

  他見南榮朗這般說,忙解釋道:

  「二王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得快些趕到龍吟邊城才是。

  前頭那縣主的馬車早跑的沒影兒了,咱們務必要追上去,您忍著些。」

  兩輛馬車疾馳了一個時辰,眼見就快要穿過山林時,卻忽的聽到前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馬車上眾人,均是一驚。

  就連昏昏欲睡的南榮朗,都一個激靈清醒了。

  他此時倒真有幾分害怕,畢竟若是真遇到事兒,別人都能跑。

  他卻連走一步路,都成問題。

  白熙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握住腰間的長劍,盯著前方閃來的一道黑影。

  好在,那匹馬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很像是過路的路人。

  就在那匹馬與馬車擦身而過時,對方卻忽的勒住韁繩,喊道:

  「不知對面,可是安平縣主的馬車?」

  白熙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用力,說道:

  「閣下認錯了人。」

  那人聞言,便說道:

  「那便不叨擾各位,在下要急著幫藍府給縣主送信,就先行一步,告辭!」

  車廂裡,一道女聲傳出:

  「藍府要給縣主送何信?」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小姐既然不是縣主,就莫要亂打聽。

  藍府出事,難不成要讓誰都知曉不成?

  在下告辭!」

  他的話音一落,便聽車廂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從中走出一個侍女,站在馬車邊說道:

  「我家王妃正是安平縣主,不知你是?」

  坐在馬背上的男子一聽,立即翻身下馬,剛要上前兩步,卻聽那侍女說道:

  「你就站在那裡,你且說說你是何人?

  藍府出了何事?你又是如何知曉我家王妃在此處?」

  那人站在原地,抱拳行禮說道:

  「小人名叫鄒三,是藍二老爺的手下,縣主的所在,是大老爺告知。

  藍老夫人身患惡疾,眼看就要不行,卻掙紮著要見縣主最後一面。

  信中自有明說。」

  馬車外的侍女便說道:

  「哦?老夫人病重?

  那你將信放到你前面十步,再退後,我去取來。」

  然而,那送信之人卻拒絕道:

  「這......恐怕是不妥。

  二老爺千叮嚀萬囑託,這信務必要親手送到縣主手上。

  縣主若不放心,屬下可將信封先送過去給縣主過目,上頭是二老爺的親筆。」

  他說著話,便將信封放到前面十步遠的位置,又退回了原地。

  侍女上前,將那信封取走,從窗口送了進去。

  裡頭很快便傳出一句:

  「果真是二舅舅的字跡!」

  車廂門再次被打開,縣主下了馬車,說道:

  「你將信送過來吧。」

  那人擡腳往馬車處走了過去,又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就在信紙被打開的一瞬,一道寒光乍現!

  送信男子手中的冷刃,直直的朝著縣主的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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