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深夜再探賈府
賈文生......
賈文生,那個狗東西!
他手腕處傳來的絲絲痛意,直擊他周身每一處!
那麼多兄弟的命,皆葬送在那賈文生之手!
他腦中不斷閃現著那二人手起刀落,屠光滿寨的情景......
他耳邊不斷響起那黃師爺奸詐得逞的笑聲......
他眸子微微眯起,他誓要將那賈文生,一刀一刀剮成片!
司槿星可不管這人如何恨那賈文生,她此時正端著茶盞,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紫蘇捧著托盤走進來,一邊將托盤中的碗碟擺在桌子上,一邊問道:
「小姐,隔壁的曹嬸子在院外,說問問小姐,何時為顧家小姐診治?」
司槿星做在桌前,掃了眼桌上的兩菜一湯,隨手拿起紅糖發糕,說道:
「你去回了嬸子,就說明日一早,便可將顧家小姐帶過來,做第一次皮下灌水。」
紫蘇一走,司槿星忙喝上一口魚丸湯,隻覺那魚丸肉質細膩,口感鮮美,唇齒留香!
她瞬間便覺得,人活一世,求的無非便是有吃有喝,無病無災!
紫蘇前腳走,白熙後腳便敲門進來,稟報道:
「王妃,何大人派人來報,今日北郊城外的圈禁已經解除,幾位太醫與顧大夫均已前往,為那些患病百姓診病治傷。
城中又增加了兩處粥棚。
隻是,何大人說有一事極為不解,想聽聽王妃的見解。」
司槿星一邊夾菜,一邊問道:「何事不解?」
白熙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賈文生貪贓枉法,本是無法脫逃之罪!
可誰成想,那傅同大人,竟說,城隍廟外近兩月的粥棚,乃是由賈大人批下,而且用的公中銀兩!」
聞聽此言,司槿星手中忙碌的筷子忽的一頓,仰頭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那日可是親口問過他的!」
白熙也是一臉不信,卻還是說道:
「對啊,你我都覺不可能,就連何大人也不信!
可,這話卻是那傅同,在知府衙門的大堂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口說的!
所以,何大人才覺此事很是蹊蹺,甚為不解!」
他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傳來一陣小娃兒「咯咯咯」的嬉笑聲。
青蟬快步走到門外,便見那大胖娃子正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一雙大眼睛早已笑彎了!
她伸手將他抱起來,捏著他的小肉臉臉,問道:「你怎麼自己跑出來?」
宋馨兒在後面追了過來,喊道:
「你這小東西,剛給你換好新衣裳,一眨眼就跑到這院中來!」
二人連帶一個大胖娃子,都進了屋來。
司槿星招手將那娃子抱在懷裡,拿起另一個乾淨勺子給他餵了一口魚丸湯。
見他吧唧吧唧吃的香,便叫青蟬再喂他一些。
而她則看向白熙,說道:
「你可還記得,那日在府前街,遇見他騎馬經過,那日,他便滿臉焦灼,行色匆匆。
而後驛館外,百姓們鬧事,他便沒有出現。而今,卻一改往日說辭,幫著賈文生脫罪!
傅同,定是出了什麼事!」
她話剛一說完,那邊美滋滋喝著魚丸湯的胖娃子,便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司槿星轉頭去看,正見那娃子也歪著頭在瞧自己,嘴裡說著:
「噗通......噗通!」
一時間,房中幾個姑娘,都被那胖娃子呆萌的樣子逗笑,隻覺這撿來的小傢夥兒,實在是乖巧可愛!
宋馨兒怕他擾了小姐與白熙說正事兒,忙將那大胖娃子抱走了去。
紫蘇則將碗筷收拾好,端了出去。
白熙看了眼黑沉下來的夜空,回頭道:
「今夜我親自去探查,若他傅同與賈文生同流合污,那便是辜負了百姓們對他的期盼,也辜負了王妃對她的厚望!」
司槿星應道:「我不信他是那種人,你細細探聽。」
白熙點頭,轉身離去,隻是剛走到門口,卻又折回來說道:
「還有一件事,那賈文生戌時便離了徐州城,朝著西郊而去!」
他說完話,便閃身離去。
而司槿星卻念叨著:西郊......
她與青蟬對視一眼,旋即便笑了。
上次夜探賈府,沒有仔細搜尋,今夜,這機會自然要把握住!
司槿星換上方便行走的夜行衣,便與青蟬一道出了宅子,輕車熟路的朝著賈府而去!
帶她們二人到時,果見府上清凈許多。
司槿星帶著青蟬避開巡視府兵,直接摸到那賈文生的書房!
她拿著手電筒,將光亮調到最低,在房中快速翻找一遍,卻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之物。
她正要轉身離去,卻忽的想到河沿村祠堂中的機關!
那人狡詐多疑,又怎會將一些重要書信,賬簿之物,擺放在明面上?
司槿星一點一點檢查著房中物件,終於發現書案上的筆掛,有些異樣!
尋常筆掛下面的書案上,一般不會有磨損。
而賈文生的筆掛下,竟有一絲輕微的弧形磨損!
司槿星握住那筆掛,朝著那弧形的方向,輕輕一推......
「咯吱」一聲,便見多寶格後面的一塊牆上,忽的現出一個門形!
大晚上,黑暗之門,裡頭藏了什麼殺人狂魔還是什麼邪惡巫師......
司槿星咽了咽口水,心裡多少還是有一絲怕的!
她輕手輕腳將那門推開,趕快拿著手電筒掃了一遍!
見裡頭隻是一個方正的密室,就似後世擺著貨架一般的儲藏間!
她閃身進去,卻在關門那一刻,忽的聽到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司槿星心中一沉,卻來不及多想,迅速的在那些貨架子上翻看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知道,這裡頭的東西,便能要了那賈文生的命!
正當她要將那些東西一股腦收入杏林雅敘中時,卻忽的聽到,密室門外有動靜!
司槿星將手中密信放在原處後,便迅速閃身消失!
她透過杏林雅敘的貓眼往外看去,便見密室門被打開,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人進了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時應該在河沿村的賈文生!
他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