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孩子的生父是誰
崇德帝見狀,忙擺手讓人將外頭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妃嬪們轟走。
讓她們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各回各宮歇著去!
待那些人走後,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問道:
「你是說,這孩子是你與睿王妃的?」
崇德帝的話,一下子讓那旁的司槿月慘白了臉。
她慌亂的搖頭,大聲說道:
「我沒有,父皇,兒媳並未與他有過什麼苟且之事。
這孩子,就是睿王殿下的!」
她說的很是大聲,在旁人看來,她定然是心虛的。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瞧把她給嚇的!
皇後一聽,頓時也來了興趣。
這孩子若不是老三的,那老三就要聽從皇上的旨意,被流放到嶺南!
她開口問道:
「元青是吧?你接著說,那孩子怎就是你的?
你又要狀告睿王妃什麼?」
元青看了一眼司槿月,說道:
「回皇後娘娘。那孩子是草民與睿王妃的。
草民要狀告睿王妃,借著酒勁,對草民威脅利誘!
草民別無他法,隻能委身於睿王妃。
為防此事被王爺發現,草民隻得從王府離開,東躲西藏過日子。
如今,孩子出生了,草民卻不忍看著睿王妃,為了一己之私,混淆皇室血脈,才不得已闖宮求子。
這可是重罪,吾兒雖小,卻也是一條人命!
還請皇上,念在他還什麼都不懂的份兒上.......」
元青的話還未說完,便覺一陣疾風朝他撲來,隨後肩膀處忽的傳來一陣劇痛!
他伸手去摸,隻覺粘濕一片,入目的是一灘刺目的鮮紅!
而齊南晏卻也在這時,伸手揪起司槿月的衣襟,用盡全力的朝她甩了個耳光!
他恨聲罵道:
「你個賤婦!竟背著本王與他苟且,還懷了這麼個孽種!
好,好,本王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你滿意了?」
司槿月被打翻在地,懷中的襁褓一時沒抱緊,一下子便被甩了出去!
齊南晏伸手將那孩子接住,滿臉陰沉的說道:
「司槿月,你跟這野雜種,一道去死吧!」
司槿月見狀,嚇得臉色沒了半分血色,她跪著爬到齊南晏腳邊,哭求道:
「王爺,我沒有,我沒有啊!
這孩子,是我當初吃了二妹妹的葯後,跟王爺您懷上的。
這怎麼能有假呢?
您若不信,大可問問二妹妹,可有此事。
這元青,從咱們王府走後,定是被人利用,來陷害我,詆毀我!
目的就是讓咱們王府不平靜,王爺,您別聽他胡言亂語!」
司槿月急中生智,拉出了司槿星來做擔保。
她知道,自家王爺對二妹妹一直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對她的醫術,更是認可。
司槿月所料不假,她這話一出口,隨即便在齊南晏眼中看到了遲疑。
齊南晏對司槿星的醫術,很是認可,這還要歸功於杜太醫。
他有些不自在的看向那旁的司槿星,說道:
「縣主,她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司槿月在您那兒,買了葯?」
正看熱鬧的司槿星聞言,有些為難的說道:
「買,是買了。隻是那葯,可決定不了誰是孩兒他爹。」
......
司槿月沒想到,到了這個生死關頭,她那個二妹妹竟如此冷漠?
她又轉頭看向司駿山,見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司槿月頓覺一片凄涼,父母兄弟姐妹,夫君,榮譽,王妃.......
她恍然間,竟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齊南晏閉了閉眼,擡腳將跪在腳邊的司槿月踢到了殿門外!
司槿月剛生產完,本就身心俱疲,此刻被重重摔在地上,頭又撞在了門檻處。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可她是誰?她是司槿月!
她不能認命!
司槿月擡手擦掉唇角的血跡,又拖著身子一步一步爬過一尺高的門檻,回到了殿中。
她看向齊南晏,含笑說道:
「王爺!我沒做過!元青是在污衊我!」
可她的話,剛說完,便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王妃,您這又是何苦呢?」
司槿月回頭看去,就見春玉進了殿來。
她不由問道:「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春玉卻是沒再接話,而是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朝著崇德帝等人福了福身子,說道:
「奴婢是睿王妃的貼身丫鬟,見過皇上。」
崇德帝點了頭,問道:
「你既是睿王妃的丫頭,想必知曉她一日都做些什麼?
你且說說,她是否與元青發生過那苟且之事?」
春玉聞言,身形微微一顫,卻是梗著脖子沒有回頭看司槿月一眼,直接說道:
「發生過。」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司槿月整個人都瘋魔一般!
她顧不得渾身上下的疼,朝著春玉撲了過去!
春玉不敢動手,被司槿月扇了幾個耳光,掐破了臉上的皮!
司槿月此時猶如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毫無生氣。
她流幹了眼淚,有氣無力的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是誰逼你的?」
春玉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微一搖頭,說道:
「王妃,春枝姐姐對你忠心耿耿,無有不從,為了你,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您,當時看著春枝姐姐被杖責緻死,卻冷冰冰的說,那是她的命。
奴婢覺得,心裡涼。」
司槿月聞言,卻是一愣。
她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的話,竟成了今日春玉背叛自己的理由!
多麼諷刺!
司槿月緩了一口氣,忽的看向齊南晏,說道:
「王爺,臣妾知錯,臣妾那日吃醉了酒,與元青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但,這並不代表,這孩子是他的。
王爺您想想,臣妾那些日子與王爺,可是也有過的。
臣妾可以不顧什麼名分,隻想還這孩子一個清白!」
許久沒開口說話的皇後,適時說道:
「既如此,那便滴血認親,看看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司槿星聞言,頓覺有趣。
這滴血驗親,哪裡有什麼科學依據?
隻是這時候的人,信奉血脈相傳,他們認為隻有自己血脈,才能互相融合。
司槿星打了個哈欠,這一天可真是累!
她調整了下姿勢,倚在齊墨離懷中,準備看戲。
她知道,事到如今,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她司槿月,卻是誰都保不住的!
很快,有公公端上來兩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