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51章 秦伊蘭徹底黑化的開始
秦伊蘭鐵青着臉,目光陰毒的看着趙亞茹,“趙知青,請你說話注意分寸,我已經同家裡劃清界限,而且我已經通過了革委會的審查,我是清白的,請你口下留德,否則我會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
趙亞茹撇撇嘴,不屑的說:“你貫會演戲,别再我們面前假惺惺的裝了,以後沒有人會相信你了。”
秦伊蘭冷笑着說:“我從來沒有演過戲,以後也不會,以前是我太軟弱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出來欺負我,以後誰要是欺負我,我跟她死磕到底。”
趙亞茹氣的指着她的鼻子大喊:“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嶽文彬就把她拽了過來,“你少說兩句吧!飯好了,抓緊時間吃飯。”
秦伊蘭癡迷的看了一眼嶽文彬,随即低下頭,咬了咬嘴唇,一聲不吭的走到桌前坐下來,食不知味的開始吃起飯來。
飯桌上的氣氛很壓抑,刁力軍給每個男知青都倒了點白酒,“哥幾個喝點酒吧!暖暖身子。”
男知青們每人都喝了點酒,飯桌上的氣氛也變得輕松起來。
邬雙雙羨慕的說:“後院石知青她們,人家都已經開始燒火牆了,屋裡都特别暖和,咱們什麼時候燒啊!”
鄭紅娟道:“人家幾個人早就把柴都準備好了,是張知青的未婚夫幫他們砍的柴。”
江輕舟環視了一下衆人,開口道:“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們也該燒火牆了,這幾天大家都去山上砍柴去。
我們也得把過冬的柴禾準備好了,否則等下了大雪就得挨凍了。”
吃完飯,秦伊蘭看了嶽文彬一眼,就回到了自己房間了。
邬雙雙跟鄭紅娟去掃盲班上課去了,秦伊蘭就自己先睡了。
她可能這幾天就沒有好好睡覺,沒多久就睡着了。
睡了不大一會,她滿頭冒汗,嘴裡大喊着:“不要,不要…”,就從夢中驚醒了。
秦伊蘭躺在枕頭上,睡意全無,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她的眼淚無聲的滑落,她的腦海裡跟放電影一樣不斷的閃現這幾天在革委會的畫面。
秦伊蘭被抓到革委會以後,天天被提審,要求她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
革委會副主任張勝利審了她好幾次,表情嚴肅的呵斥她,要她老實交代問題,她吓得直打哆嗦,但是她隻是說自己和楚淨秋鬧矛盾,并不是特務。
這天,有一個身材魁梧,膘肥體壯的男人走進了關押她的屋子。
這個男人眼睛不大,臉上長滿了雀斑,他陰沉着臉,上下打量了一會秦伊蘭。
然後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冷冰冰的說:“張主任去執行緊急任務去了,我是革委會政治部的副主任許忠民,你的案子由我來負責。
我希望你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不要抱任何的僥幸心理。”
秦伊蘭低着頭,小聲說:“許主任,我已經跟那個反革命家庭徹底劃清界限了,這次我确實做錯了,我就是跟楚知青鬧别扭,我也不是特務,請您相信我。”
許忠民冷笑了一聲,“你還是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怪不得張主任說你軟硬不吃,拒不交代問題。”
秦伊蘭眼裡含着淚,開始大聲的哭泣,哭了一會兒,揚起梨花帶雨的臉,哽咽着說:“許主任,我真的不是特務,我真的不是,你們不能沒有證據就給我扣一個反革命的帽子呀!”
許忠民站起來,慢慢走到秦伊蘭身邊,拍了拍秦伊蘭的肩,“秦知青,你們一家都是特務,你又為特務申冤,就是你不交代,我們也可以把你定位反革命分子,你還是好好想想你應該怎麼做吧!”
秦伊蘭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肯定跟我的家庭劃清界限。
我真的不是反革命,求你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許忠民突然抓住她的小手,“你的問題可大可小,那得看你怎麼做了。”
秦伊蘭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許主任,隻要你放了我,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還你的恩情。”
許忠民斜眼看着她,“你明明可以這輩子就還我的恩情,為什麼要下輩子呢?”
說完,用手托起她的小臉,手摩挲着她眉間的朱砂痣,“你長的特别像我的一個同學,可惜她年紀輕輕就去世了,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那個同學。
我可憐你,所以也想着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秦伊蘭掙脫他的手,感激的說:“許主任,我一看您就是個好人,隻要您放了我,我會感激您一輩子的,我掙了錢就都給您,報答您的恩情。”
許忠民冷哼一聲,“聽不懂是吧,我不喜歡強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如果你還是想不通,那我也沒辦法了,該怎麼處置你就這麼處置你。”
說完,許忠民就拂袖而去。
秦伊蘭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她呆呆的看着重新關閉的屋門,久久不能回神。
晚上,一個女同志過來給她送飯,秦伊蘭忐忑的問:“同志,麻煩問一下您,我這種情況一般革委會會怎麼處理啊?”
那個女同志白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反革命的家屬,還有特務的嫌疑,最低下放勞動改造,甚至槍斃。”
秦伊蘭吓得渾身發冷,眼淚瞬間又流了出來,“同志,我真的不是特務,我已經同家人劃清界限,你就幫幫我吧!我還年輕,不能就這樣被毀了啊!”
女同志歎了口氣,“真沒有辦法,你這次确實不該替你反革命家庭鳴冤,你還煽動群衆跟受害者作對,這次犯的錯誤沒有人敢給你作主,我真的沒有辦法。”
秦伊蘭徹底的絕望了,她咬了咬牙,再次問道:“我想問一下您,許主任還在嗎?”
女同志頭也沒擡的說:“許主任早就下班了,今晚不是他值班,你要是有事找他,得等到明天下午了,他明天上午有一個會要開。”
秦伊蘭晚上一夜沒睡,她輾轉難眠,内心不斷的做着思想鬥争,一直睜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