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194章 竊聽消息的人
于慶民聽到胡明月這句話,頓時焦急萬分,“明月,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孩子是無辜的,你可不能把氣撒在孩子身上啊!
既然孩子已經來了,說明他和咱倆是有緣分的,千萬不能把孩子打掉啊!
你快點開開門,你有什麼氣都撒我身上,我任你打、任你罵,求求你把孩子留下吧!”
胡明月依然堅持說:“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走,你馬上走,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使勁捶肚子,我把他捶掉你信不信。”
于慶民無奈的說:“好,我走,你千萬不要捶肚子啊!我馬上就走,你好好休息啊!”
說完,垂頭喪氣、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知青點。
于慶民一走,胡明月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她淡定的把自己的被子和褥子曬到了院子裡。
秦伊蘭、鄭紅娟和邬雙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站着,胡明月看了秦伊蘭一眼,“伊蘭,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一下。”
秦伊蘭笑着走到胡明月身邊,小心翼翼的問:“明月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胡明月湊到秦伊蘭耳朵跟前,小聲說了幾句話,秦伊蘭吃驚的問:“明月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你别這樣,我知道你跟姐夫鬧矛盾了,你們兩個還會和好的,你要這樣做了,你以後會後悔的。”
胡明月向四周看了看,“你不了解我的情況,走吧,咱倆去屋裡說去。”
說完,拉着秦伊蘭的手,一塊兒進了胡明月的房間。
不大一會兒,兩人拿着一個小包袱,借了嶽文彬的自行車,就出了門。
兩人走了沒有多久,于書傑兩口子領着于慶民急匆匆的來到了知青點,當聽說胡明月騎着自行車已經去鎮上了,又急匆匆的走了。
石愛紅小聲說:“淨秋,胡明月跟秦伊蘭肯定去鎮衛生院打胎去了,人家于慶民對她那麼好,她一點也不知道珍惜,真是太狠心了。”
楚淨秋撫摸着江江毛茸茸的身子,“像胡明月這種功利心很重的人,她的内心有自己的衡量标準,而這個标準就是是否對她有利。
她根本就看不到身邊人的好,看到的隻是眼前的利益,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利用所有的人,這個孩子是她擺脫于慶民的絆腳石,她怎麼允許這個孩子的存在呢!
再說了,這個孩子還沒有出生,她可能還沒有那麼多的感情,打掉他當然沒有任何舍不得。”
石愛紅歎了一口氣,“于書傑兩口子肯定去鎮上追她去了,希望他們能追上她,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怪可憐的,真希望她肚子裡的孩子能保住。”
傍晚,胡明月和秦伊蘭騎着自行車回來了,一進後院,就看到胡明月臉色凝重的走在前面,秦伊蘭一語不發的在後面跟着。
胡明月一進院子就大聲喊道:“紅娟,我走的時候不是告訴你幫我把被褥收了嗎?怎麼還在院裡晾着,你這是打算讓我的被子曬了太陽,再曬月亮嗎?
這兩天是怎麼了,一樁樁、一件件的,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真倒黴!”
鄭紅娟急忙從屋裡走出來,滿臉陪笑的說:“明月姐,對不起啊!這些天,你沒在知青點住着,我習慣了你不在的日子。
我剛才看書看的入了迷,早就忘了你交代我的事兒,我馬上幫你收了。”
楚淨秋和石愛紅看到胡明月生龍活虎的樣子,就猜到胡明月應該是沒有做成流産。
石愛紅遺憾的的說:“哎,好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導緻胡明月沒有做成流産啊!”
楚淨秋笑着說:“愛紅,你真是改不了八卦的毛病,好奇害死貓,我算是服了你了,這個習慣不好,你得改改,真怕有一天你會在這八卦上吃虧。”
石愛紅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女人本來就愛八卦,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做成流産,隻不過你不說出來而已。”
楚淨秋好笑的搖搖頭,“我也想知道啊,人們有點好奇心是不錯的,但是過度的好奇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也好奇,隻不過沒有你表現的這麼強烈,其實我們自己就可以猜出來她為什麼沒有做成流産,我感覺應當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有可能是她手續不全,我感覺做流産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或許得需要介紹信什麼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于書傑一家人追上去及時阻止了她,所以才沒有做成流産手術。”
石愛紅随手拿起一個紅薯幹塞到嘴裡,“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更想了解詳細的過程,改天我問問鄭紅娟,看看她知道啥原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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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蕭以寒團部辦公室裡,齊越正在興奮的彙報工作:“哥,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把那個竊聽電話的特務抓住了。
這幾次我們用虛假消息做試探,發現了機房的一個接線員監聽我們沒有加密的電話内容。
這個接線員叫王向榮,今年40歲,10年前喪偶,二婚嫁給現在這個男人。
現任丈夫範俊傑也在郵電局工作,他平時負責電話線路的維修。
據王向榮交代,她前夫去世之後,留下四個孩子,生活比較拮據。
這個男人開始對她噓寒問暖,特别舍得為她花錢,她就嫁給了這個男人,她當時并不知道他是特務。
後來,王向榮的父親得了重病,需要花錢治療,範俊傑給她介紹了一條賺錢的門路。
就是監聽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後把這些重要信息賣給别人,就能賺到大量的金錢。
剛開始她考慮到這麼做會不會被當成特務抓起來,範俊傑告訴她,可以賣一些個人的隐私消息,而不是洩露國家機密。
就這樣在金錢的誘惑下,她的膽子越來越大,同時也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就是潛伏多年的特務。
但是,她已經無法回頭,也一步一步被發展為灣灣的特務。
通過我們審訊,上次抓捕供銷社那個副主任的電話就是她監聽的,然後她立即通知了範俊傑。
我們考慮到範俊傑的工作性質,又派出通訊兵排查了所有的電話線路,在幾個電話杆上發現了一條很細小的縫,縫裡安了一根銅絲,另一頭就挂在杆頭的電話線上。
我們繼續順着銅絲往下查,然後在電話杆下面的土裡挖出用油紙包着的小盒子,小盒子裡放着線圈兒樣的電話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