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漣的眸光裡透着不耐煩,想起他昨晚提醒我的那些話我心裡清楚他的耐心非常有限,我必須要有一個喊住他腳步的理由。
我突然想起他說的,“你說你叫時兒。
”
墨元漣是一個毀滅性的人格。
昨天他傷害了我選擇的人……
所以我想我可以試一試激将法。
我當着雲晚的面大着膽子胡謅道:“我想請一天假,因為家裡人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我想去見見!
先生,我晚上就歸家。
”
墨元漣重複的念着,“相親對象?
”
我絕不能讓墨元漣看出我扯謊。
我必須百分之百的鎮定。
“是,我想見見他。
”
墨元漣徑直的決定道:“今天怕是不行,你跟着我出門一趟,等有時間再去相親吧。
”
我按耐住心底的欣喜若狂,“是,先生,那我待會回了家裡,等換個時間再去見面。
”
聞言墨元漣轉身便走,我緊緊的跟随在他的身後,雲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微微一笑用唇語道:“小樣。
”
雲晚坐在了副駕駛上,我和墨元漣坐在後面的位置,一路上墨元漣都沉默不語,想着他昨晚的提醒以及靳又年說的話我自然不敢招惹他,隻得安安靜靜的坐在後面整整三個小時,最後車子停在了一處類似于倉庫的地方,我先下車守在車旁邊,墨元漣下車用腳踢了踢周圍的石頭問:“就是在這裡嗎?
”
他問的是雲晚。
“是,這段時間一直關在這兒的,怕他逃跑特意在周圍加重了人手,還屏蔽了裡面的所有通訊設備,他的人絕對不會查到這兒。
”
我清楚雲晚指的是席湛。
屏蔽所有的通訊設備……
難怪尹助理查不到席湛的下落。
此刻我的心裡非常擔憂席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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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沒有受傷。
“走吧,進去瞧瞧。
”
墨元漣揉了揉自己額前的劉海,神情瞧着好像特别憔悴,他昨晚是沒有休息好嗎?
我不敢問,沉默不語的跟在他身側。
而雲晚走在我的身側。
這座倉庫外表雖然瞧着破破舊舊的,但是裡面蠻整潔的,還專門設置的有電梯,我随着墨元漣進了電梯,雲晚按了地下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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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元漣站在我們的前面,從這次與他見面之後他一直都是站在我的前面,背影寬闊孤傲,透着落寂,瞧着他這樣我心裡異常難受,就好像他這個人在這個世間注定悲苦。
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之後墨元漣率先邁出,我随着雲晚走出去瞧見甬長的過道裡守着許多人,我斂着眸乖巧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前面十幾米處有一扇巨大的鐵門。
随着墨元漣走近有人推開了鐵門。
墨元漣進去之後我才随着雲晚進去,率先入眼的便是房間的中央有一個鐵凳,而凳子的周圍綁着鐵鍊,随着鐵鍊瞧過去能看見一個背對着我們的男人正望着頭頂的天窗。
他的背脊異常寬闊挺拔,是我熟悉的弧度,即便被囚禁着,但他身上的氣質絕不會因為深陷困境而顯得窘迫,反而出塵清絕。
見他平安,我心底松了口氣。
墨元漣沒有開口,他走過去坐在那個鐵凳上,似乎一點兒都不怕囚禁的男人會過去将他綁架,反而閉上了眼睛等着對方說話。
可席湛亦是一個能沉得住的男人。
我想瞧瞧席湛的正面。
想瞧瞧他是否受傷。
我僅走動了一步,墨元漣聽見了動靜睜開眼望向我,嗓音淡問:“你不喜歡這裡?
”
我溫柔回答,“未曾,先生。
”
未曾是席湛曾經愛用的詞。
聽見我熟悉的聲音席湛迅速的轉過了身體,他的臉頰上有淺淺的疤痕,領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面,紐扣大開至他的胸膛下方,白色的襯衣上面零零散散的染着血色。
席湛這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苦。
見他這樣我心底滿是心疼酸楚。
更想要上前去抱一抱他。
感受一下他懷裡的溫度。
見是我,他的面色透着難以置信,但僅僅一瞬間席湛便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色問着墨元漣道:“雲翳,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
席湛剛聽見我喊墨元漣為先生他便猜出墨元漣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他想要知道我和墨元漣現下的關系,想要知道我出現在這兒的原因,想要知道墨元漣對我是否有威脅,眼下他又不能問我隻能試探墨元漣。
一瞬間他便有了種種思考。
席湛一向是個聰明的男人。
墨元漣眸色清明的盯着我,他似乎又在想什麼事情,半晌他問:“你對她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