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央想換一身合适的衣服,我車上雖然有備用衣服但我們的身高是有差距的,易冷又沒住在這兒,索性我先帶她去了趟附近的商場。
譚央購物迅速,她挑選了一套嫩粉色的長裙套在身上,顯得她精緻又可愛,還挑選了幾枚戒指戴在手指上問我,“瞧着漂亮嗎?
”
譚央長的不差,怎麼搭配都漂亮!
我點點頭誠懇道:“很漂亮。
”
譚央傻笑說:“我很少打扮自己。
”
她就着商場裡的化妝台化了個小清新的妝,這才随我到赫家,還叮囑我多帶點保镖!
她今天去赫家是專門惹麻煩的,我自然有所準備,不久前給放假結束的助理發了消息!
我們到赫家的時候助理已經到了,除開跟在我身側的二十三人,助理還帶了不少人!
助理跟随在我們的身後進去,其餘的人在門口守着,譚央給了拜貼進去一眼看見譚末。
譚末身着白色的晚禮服,塗着濃妝,高挑的身材襯的這身衣服較為完美,譚央喊住她問:“譚末,你在爸媽的面前多嘴過什麼嗎?
”
譚末錯愕,“你這是在質問你姐姐?
”
“抱歉,我隻有個哥哥。
”
譚央這話太剛硬了!
譚末臉色不佳,但還是解釋道:“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他們是聽你哥說你已處對象了!
”
譚央皺眉,“那就沒你事了!
”
譚央這打發人的口氣很随意,不過譚末竟然沒有與譚央計較,隻是面色不佳的離開!
見她走後譚央才出聲道:“我們家的毒瘤便是她,家族生意也被她把控到的,不過這也不錯,反正我和我哥對譚家的生意沒什麼興趣!
”
譚末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疑惑問:“譚家為什麼被她控着的?
”
頓了頓我說:“她瞧着有點怕你。
”
譚央歎口氣解釋道:“我媽并不是我爸第一任妻子,我媽嫁給我爸之前有過老婆的,也就是譚末的親生母親,那時候就已經有了譚家,所以我們跟譚末是同父異母的關系!
我媽這人自尊重,發過誓不要譚家的,以及我們兩個兒女都不占他們譚家的便宜,所以哪怕我爸想讓我哥接受生意,我哥遵從我媽的意願一直閑散着,久而久之譚家便是譚末的了,不過譚末想撐着譚家又必須依仗我,所以這才顯得有些怕我!
畢竟譚家的衆多科技都是我名下的,我想給她用就給她用,不想給她用就馬上收回!
”
譚央說的大氣,難怪譚末這般怕她!
我好笑着問:“你似乎很讨厭她!
”
“我曾經給你說過,我打小就讨厭她,不過礙着她是我爸的女兒我才給她一丁點面子!
”
譚央似乎不願再提譚末,她挽着我的胳膊進去道:“今天赫家邀請的人不多,陳深肯定會帶着周默,我聽元宥說席湛他們也會出席的!
”
依照席湛與赫老的關系,席湛每次都會出現赫家的宴會,所以他出席我一點都不意外!
譚央拉着我進了大廳,大廳裡的裝修富麗堂皇,中央有一張大圓桌,桌子上放着很多餐具以及酒杯,傭人們正在陸陸續續的上着菜!
譚央低聲道:“他們在樓上貴賓室呢。
”
我佩服道:“你對這裡很熟悉。
”
“傻啊,元宥剛給我說的!
”
元宥在的話席湛肯定也到了!
我拒絕道:“那我不去!
”
譚央疑惑的問我,“為什麼?
”
“免得礙席湛的眼。
”
譚央皺眉道:“那我在這陪你。
”
譚央倒很将義氣,她随我離開大廳摸索着找到後花園,我們兩個坐在長椅上突然聊起了顧霆琛,是譚央先提起的他!
她遲疑的說道:“我聽顧瀾之說了顧霆琛現在的狀況,他如今的情況……顧瀾之心裡很難受,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兄弟,時笙你怎麼樣?
”
譚央想問我心裡難不難受!
我怎麼可能不難受?
!
他百般不是,他都是我的前夫!
心裡說毫無波瀾是假的!
何況現在的顧霆琛在改變!
他與曾經的那個男人天差地别!
他甚至主動的将孩子還給了我!
當生日禮物還給了我!
我不想在譚央的面前提顧霆琛,因為我怕自己陷入負能量中,便扯着其他的話題道:“沒什麼事,對了,暖兒她最近聯系過你了嗎?
”
“嗯,她剛做完去疤手術,要在冰島待一段時間,聽說是藍公子一直在她的身邊陪着她。
”
見譚央提起藍公子,我感到頗有些興趣道:“我聽談溫說藍公子的家裡賊有錢!
”
譚央似乎有一些知情,她抿唇笑道:“的确,藍家雖然沒什麼勢,但藍家特有錢!
”
有錢就行了,有錢就是勢!
譚央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取出來看了眼備注忙起身說顧瀾之的!
譚央離開了後花園去接自己老公的電話,而我坐在這裡無所事事,正想起身離開的時候瞧見二樓陽台上有個孤冷的男人正俯視着我!
我揚唇一笑便要離開。
他竟然難得喊住我,“時小姐。
”
我頓住,有點詫異席湛竟然會主動喊我!
他下午不是還警告我别出現在他的面前嗎?
既然他如此冷酷我自然不能舔着臉!
我輕聲問他,“我們很熟嗎?
”
他被我的問題弄的眉頭一皺,他仍舊耐着嗓音問我,“你為何和我身側的人都很熟?
”
看來席湛心底已經産生了疑惑。
我想告訴他真相的,而且有很多令他信服的證據,但我又不想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畢竟等他恢複了記憶就見不到這樣的他了,說實話,這樣的我有點受虐但也享受!
可是我仍舊記得他說的那句…
那你再追我一次…
我想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
我笑顔如花道:“或許因為我漂亮!
”
席湛:“……”
“怎麼?
你覺得我不漂亮?
”
或許被我的這個反問驚訝到,席湛忽而揚了揚唇,英俊的面容難得舒展開,唇角帶着我熟悉的幾分輕薄道:“你真好意思誇自己。
”
我咬唇笑問:“難道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