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央和顧瀾之讓我們先去逛着,等他們整理完東西再過來找我們,湖邊那邊暗沉沉的,席湛拿着一把手電筒握緊我的手心往那邊走,克裡斯看見忙跑過來問:“去哪兒?
”
席湛睥睨他一眼,他識趣的離開。
下雪的路不太好走,好在我們穿的馬丁靴不怎麼打滑,雪水也不容易進去,席湛走在前面為我探路,電筒的燈光很明亮,可是再明亮讓我一個人走這樣的地方我心裡還是不敢,應該說我一個人去哪兒都危險,也心生膽怯,隻要席湛在身側我就什麼都不怕!
隻要席湛在,去哪兒都不怕。
越往湖邊那個方向走,積雪越深,好在下着小雪,倒不至于太過,因為天黑路看不太清,幾百米的路程我們走了近二十分鐘。
主要是我走的非常慢,不過席湛的耐心十足,一點一點的帶着我,我們到了湖邊停下,湖面沒結冰,我從席湛的手中拿過手電筒照了照周圍道:“要是牧一牧二它們在定在雪地裡玩的非常歡騰,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
席湛回應我道:“嗯,赫冥送過來的這兩個小東西倒值得讓你喜歡,梧城那邊的呢?
”
梧城的别墅裡還養了兩條狗,一條邊牧一條金毛,它們從小陪着潤兒和允兒一起成長,現在的體型與牧一牧二它們不相上下。
席湛在梧城的時候它們還是小奶狗,熱情又喜歡黏人,它們總是圍着席湛的腳邊轉悠,小奶狗和允兒是小奶娃的時候是一樣聽不懂話看不懂眼色的,所以不怎麼怕席湛。
如今席湛十個月沒有回梧城,它們已成年,怕是應該不認識席湛了,仔細想想席湛一直住的地方,芬蘭,梧城以及桐城,實際上我們沒有一個穩定的居住地址,總是聚少離多,而現在席湛已經決然放下手中的權勢陪着我,我和他未來的時間是數不勝數的。
想到這個心裡就覺得暖。
我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捏成一個球,席湛松開我走到湖邊蹲下,背影孤傲,我想起他上次瞞着我吃魚的場景,格外的讓人心酸。
我将雪球塞在他後頸裡,他站起身歪着腦袋抖着雪,嗓音裡透着無奈,“很好玩?
”
席湛的嗓音低沉,很有磁性。
我不知死活道:“好玩。
”
聞言席湛蹲下身抓了一把雪,看見他這樣我趕緊向後跑着,席湛這個男人的步伐又大又快,離我的位置不遠,他倒還慢悠悠的故意吓我,見我要停下他這才作勢要跑,我趕緊又跑起來,不到半分鐘便氣喘籲籲的。
我蹲下又抓了一把雪捏成一個雪球甩向席湛,他跑過來從後面摟住我,我身體有些吃力随他一起倒在了雪地裡,我望着漆黑的夜空道:“在雪地裡撒歡的竟然成了我們。
”
席湛糾正道:“是你。
”
“我感覺你在拉練我。
”
他一直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後,見我停下才要作勢追我,直到我累得氣喘籲籲他才過來摟住我,這怎麼感覺席湛在鍛煉我似的?
“鍛煉一下身體總是沒錯的。
”
我猜的果然沒錯。
我和他一起躺在雪地裡,他的掌心摟着我的頸脖防止雪水進去,我悄悄地握上他的掌心道:“二哥,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有席湛陪伴的生活。
我頓住,道:“這樣的愛情。
”
席湛摟緊我問:“怎樣?
”
“席湛,有席湛的愛情。
”
聞言男人悶聲笑開。
“笑什麼啊?
”我問。
“席太太總是情不自禁。
”
“愛你本就是件情不自禁的事。
”
席湛坐起身子将我拉進懷裡,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遠處傳來譚央的聲音,“時笙你們在哪?
我和顧瀾之在湖邊。
”
我回應道:“這兒。
”雲軒閣
席湛抱着我起身,我站定從地上撿起了手電筒,譚央跑過來道:“這兒還真漂亮。
”
這兒黑了些,但是景色很美。
我還能瞧見遠處的燈光,是席湛和顧瀾之特意準備的浪漫暖光,從這裡望過去隻能瞧見朦胧的一片燈光,印着白雪非常美麗。
“是啊,你們周圍都逛了嗎?
”
席湛先我道:“嗯。
”
我們明明還沒有開始逛。
“那我和顧瀾之去前面瞧瞧。
”
顧瀾之和譚央離開,待他們離開後我盯着席湛,“二哥什麼時候開始都會騙人了。
”
席湛伸出胳膊摟着我的肩膀,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不太習慣和别人相處,我啊,如今隻想和席太太單獨相處聽你說一些話。
”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離不開我。
”
席湛附和道:“嗯,席太太說的是。
”
他的語氣和神情太理所當然。
似乎他的生命中隻有我。
“二哥又油嘴滑舌。
”
我從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要求道:“你背我,我想你背我,我想去那邊湖泊看看。
”
席湛微微彎腰,我跳上他寬闊的背,他雙手從我的膝蓋下方穿過将我穩穩的托住。
席湛走的是和顧瀾之他們相反的方向,我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與他說着一些有的沒有的閑話,我本就不是一個話痨的人,或許是他不說話的原因,所以我嘴都沒停過。
這就是我們的相處狀态。
歲月靜好,我鬧他笑。
席湛躲過了顧瀾之卻沒有克裡斯,我們沿着湖邊走了七八分鐘遇上了克裡斯和坤。
兩人正拿着釣魚竿釣魚。
這大半夜的釣魚?
!
克裡斯看見席湛趕緊解釋道:“我可沒有跟蹤你們,也沒有打擾你們,是我們先到這裡的,坤想吃生魚片,所以我們就來釣魚。
”
這兒有四把小椅子。
很明顯他在等我們。
席湛放下了我,克裡斯識趣的起身道:“席湛你來釣魚,反正現在時間也還早。
”
我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鐘。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
我和席湛本就打算消消食就睡覺的。
我以為席湛會拒絕克裡斯,但他過去坐在了克裡斯剛剛的位置喊着我,“席太太。
”
私下他喜歡稱呼我為允兒。
但在外人面前他稱呼我為席太太。
我過去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握住他的胳膊将腦袋枕在上面聽見他嗓音漠然的問克裡斯,“坤,你這次從誰的手中接了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