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漣這是怎麼回事?
他如今的性格記憶太令人捉摸不透!
“哦,是我帶你進來的。
”
他在自問自答。
他突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拉進了他的懷裡,他的身體堅硬滾燙,我從未與墨元漣如此近距離的像現在這般待在一起過,我下意識的掙紮着身體,他将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用冷酷的嗓音提醒道:“别動,我冷,讓我抱抱,倘若再掙紮的話我可會将你扔到深山裡喂野狼的,我說話可一直是說一不二。
”
我咬了咬唇,輕聲問他,“先生的頭還疼嗎?
先生為何頭疼?
你曾經受過什麼傷嗎?
”
墨元漣淺淺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側,他并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許久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時兒我冷,時兒,我是不是太壞了?
”
他這話并不是對我說的。
而是藏在他心中的那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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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翳對時兒從來都不壞。
他的乖張、他的陰晴不定、他的殘忍以及他的冷血無情全都是對着時兒以外的人。
而我現在就是時兒以外的人。
我到底該不該告訴他我是時笙?
倘若告訴他,他并不相信又如何?
況且他并不願意見我又該如何?
“先生,你在同我說話嗎?
”
我心裡又起了試探之心。
“你?
你又是誰?
”
墨元漣松開我打量了我半晌,許久他才恢複最開始的神色道:“我的記憶并不好。
”
許久他道:“總是間斷性的忘事,但轉瞬之間又會想起,我似乎是一個沒用的男人。
”
他此刻在懷疑自我。
“先生怎麼會說自己沒用?
”
他沉默,目光一直盯着電視,我輕聲問他,“先生想見自己記憶裡的那個女孩嗎?
”
他突然道:“我是個精神病。
”
墨元漣的語氣裡透着絕望。
我詫異問:“先生這是……”
“我這幅模樣不配與她相見。
”
我試探性的問:“倘若她想見你呢?
”
墨元漣極快的說:“她并不知情我的存在,何曾有想見我一說?
倘若真想見我,我不會見她,我會催眠她讓她忘記我的存在。
”
墨元漣的催眠我是見識過的。
他之前就催眠了我兩次!
所以我相信他絕對做的出來這種事!
他明明如此喜歡我,可為何不肯見我?
我錯愕問:“先生為何這樣?
”
“我是個精神病。
”
他又說了同樣的話。
“可是先生健康無憂。
”我道。
“我是個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不配與她共生在陽光之下。
”
這樣的墨元漣……
真是令人心疼。
我最近時時刻刻為他感到心疼。
“先生,勿妄自菲薄。
”
墨元漣閉上眼吩咐道:“你走吧。
”
他這是下了逐客令。
我走到門口,墨元漣忽而出聲淡淡的提醒我道:“明天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回到之前,你謹記勿以下犯上,因為我并不清楚我能否控制自己……時兒,我是個活在當天當下的人,我并不清楚明天的我又是如何的。
”
墨元漣提醒我别去主動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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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我受到什麼傷害。
他提醒我的這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對我有了特殊照顧,這樣的變化也算是個好變化。
“是,謝謝先生提醒。
”
我回到房間裡睡覺,第二天清醒之後便做了早餐,因為食材受限制我無法做甜點。
我端着早餐先敲門,裡面沒有回應便用胳膊肘打開門,墨元漣還躺在床上的,不過他并未睡覺,而是睜着眼睛彷徨的目光望着窗外,他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我并沒有打擾他,而是放下早餐便退出了墨元漣的房間。
我回到房間不久靳又年聯系了我。
他同我介紹道:“師兄的病情一直反反複複,但他的能力極強,曾經能更好的壓制自己,可是壓制并不是治愈,越壓制反彈的可能性越強,他今天早上剛聯系過我……”
墨元漣今天早上聯系過靳又年,那他剛剛躺在床上睜着眼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嗎?
我着急的問:“他找你做什麼?
”
靳又年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道:“我雖然清楚師兄是雲翳,清楚他的一切,可我同他認識的時候他并非是以雲翳的身份,他能打電話聯系我說明他記得之前的一切,但他早晨問我的那些問題……師兄好像并不記得席太太成年之後的模樣,還把同你在梧城的那些記憶當成夢境!
他早晨問我,是不是他潛意識裡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完美的人格,一個隻需要想着她為她好陪伴着她的人格……”
我追問:“你怎麼回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