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霆琛受傷我心裡的确擔憂,但有些事并不是我事事能插手的,更何況顧霆琛如今的未婚妻葉歌都在這兒,輪不到我為他關心,我直接拒絕了葉歌道:“我等你。
”
我曾經可能會緊張顧霆琛,但我已經還了不少情,我和他現在絕不能再有牽扯。
何況顧霆琛有葉歌關心。
我衷心的祝福他們兩個能敞開心扉在一起,畢竟我認為葉歌還算是個不錯的女孩。
她至少肯為顧霆琛來這兒冒險。
葉歌趕過來時已是半個小時之後,當時我沒有收到姜忱找到墨元漣的消息,自然也沒有收到席湛和藍公子受傷的消息,不過談溫給我發了消息,“赫爾和席先生在一起。
”
在敵人面前赫爾和席湛站在了同一條線上,而我心底竟然維護墨元漣和顧霆琛。
我這樣做的确對不起席湛。
但我壓根就不希望起什麼紛争。
而且席湛做的并不是完全的對。
墨元漣并沒有主動的對他發起攻擊。
當然這個事不能用對錯來評判。
我心裡着實挺無奈的,葉歌神色擔憂的說道:“顧霆琛被赫爾傷了,我需要上山。
”
我點點頭叮囑她道:“山上待會恐怕會下雨,你帶上幾件防雨的衣服以及藥物。
”
我身側的保镖将裝備遞給了葉歌一份,她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問:“你不和我一起?
”
我搖搖腦袋說:“不了。
”
葉歌疑慮問:“那你來這兒是為了誰?
”
我來這兒隻是為了還一條命。
還完之後不會再惦記。
我咧嘴笑說:“顧霆琛已經和我沒了任何關系,不過我很慶幸還有個好女孩在等他。
”
葉歌面色一紅,她垂下腦袋說道:“我隻是還他的恩,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葉歌。
”
我沒有問她和顧霆琛之間發生過什麼,隻是督促她道:“快上山吧,他需要你。
”
山上那麼多人,墨元漣和顧霆琛帶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數,壓根不需要一個弱女子。
但同是女人,我懂葉歌隻求一個問心無愧,隻求能在這個時候守在顧霆琛的身邊。
葉歌堅韌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我擡頭看了眼天邊的黑雲滾滾,“快下雨了。
”
身側的保镖回應道:“是,家主。
”
“倘若席湛生氣了怎麼辦?
”
“家主,你有你的原則。
”
我現在夾在了石縫之中,幫誰都不得勁,自然絕不會幫墨元漣,隻是想保證他還有一條命,但今天他們就是奔着他那條命而來的,倘若他活着等于是一次失敗的行動。
我吐口氣道:“活着真難。
”
我上了車坐着,腦海裡一直想着外公說的那些話,他說腎衰竭是家族遺傳,難怪我年少時會……我的這條命本來就是母親透支給我的,現在輪到我透支隻是時間問題。
除開子宮癌,我還有腎衰竭。
我這一生能活着真是萬分艱辛!
但很幸運的是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還有一些願意為我付出生命的人。
對于那些人,我從不想辜負。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在明知道姜忱是墨元漣的人的情況下我不追究他的原因;這也是我為什麼仍舊相信尹助理的原因;更是我為什麼要千裡迢迢的跑到這兒救墨元漣一命的原因。
因為别人待我好,我自然得還這恩。
席湛也是,所以他才沒有追究尹助理,他一直都在給尹助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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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歎息,“就是怕他不開心。
”
我就是怕席湛知道我做的這個事後不開心,可是我又不得不做,而且無法與他說實話,說了隻會讓他不開心,畢竟他和墨元漣之間的仇恨不會因為我三言兩語就化解的。
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自然知道該沉默。
坐上車許久我才收到姜忱的消息,“時總,我找到了墨總,他知道你過來後很是生氣,讓你趕緊回梧城,就當沒來過這裡。
”
我問姜忱,“情況怎麼樣?
”
“損失慘重,誰也沒讨的一點好處,藍先生和顧先生受傷了,席先生他暫時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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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問:“赫爾呢?
”
“赫爾在席先生身邊。
”
山上真的很不平靜。
我心裡沉甸甸的。
我吩咐姜忱,“一定要保住墨元漣,還有席湛,不能讓他受傷,盡量的都守住吧。
”
姜忱回我,“我這就送墨總下山。
”
席湛和藍公子是追着墨元漣和顧霆琛他們來南京的,他們兩個人撤退席湛他們才會撤退,這場硝煙才會結束,希望都平安無事。
十幾分鐘後姜忱給我發了消息,“時總,席先生他們的進攻很猛烈,壓根守不住!
我和他走散了,還有顧先生那邊也不見人。
”
這場局勢席湛他們占領上風。
其實很正常的,畢竟他和藍公子昨晚商量了那麼久,就等今天一舉拿下擊個粉碎。
我心裡煩躁的要命,隔了幾分鐘才聯系了葉歌,她在電話裡過:“找到了顧霆琛,我們在一起,打算從背面下山,但他傷勢嚴重步行緩慢,等我們下山估計得幾個小時,不知道能不能熬住,你能找人接應我們嗎?
”
我忙吩咐保镖帶輛車去接應葉歌。
十幾分鐘之後姜忱給我打了電話。
他的語氣很着急,“時總,我一直找不到墨總!
”
我咬了咬牙問他,“為什麼要追随他?
”
姜忱怔了一會兒才明白我的意思,他堅定的語氣回我,“時總,他值得我們追随,雖然你知道了我和尹助理都是他的人,但我們心裡從未有過忌憚,更從未有過背叛之心。
”
頓了頓,姜忱認真的說道:“時總,墨總是一個值得去了解的男人,他不是席先生他們所認為的那樣,當年的确是席先生他們的錯!
當年墨先生是那個時代的神,就像席先生是這個時代的神一樣,墨總當年覺得他們很像自己,想要扶持他們,所以待席先生和陳先生是極好的,但他們确确實實的背叛了他。
”
墨元漣當年竟然是想扶持席湛和陳深的。
“當年的墨元漣當真不壞?
”
我誰都不信,除了席湛。
可還有一個人我也是百分之百信任着的,那便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姜忱,他說什麼我都信,隻要他說墨元漣不壞我就親自出馬!
是的,親自帶人去救他!
哪怕被席湛發現我也心甘情願!
隻要姜忱說他不壞!
“時總,他于你而言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好人,于當初的席先生他們而言絕無壞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