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雨,顯得周遭氣氛略微陰森,我眨了眨眼盯着眼前的人,他的容貌與我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可他顯然不認識我。
他是墨元漣嗎?
他定是墨元漣。
因為我剛聽見了他手腕間的鈴铛聲,那般的清脆熟悉,他這十四年一直帶在身邊。
我正想喊他的名字,“墨……”
“雲翳,這是誰?
”
一抹低沉的聲音入了耳。
我偏眸望過去看見剛剛同墨元漣走在一起的人,不過剛剛從牆邊有人翻過來時他便離開了,像是特意避嫌不想聽他們的對話。
我以為他離開了,所以才想找墨元漣同他說事,可墨元漣消失,下一個瞬間便把我抵在牆上,眸光陌生的望着我,與此同時剛剛離開的那個人忽而出現打斷了我即将要說的話,他好像是特意的可又不像是特意的。
因為他困惑的望着我,“你是誰?
”
我雖然特意化了妝,可我化妝并沒有遮掩我全部的容貌,墨元漣身側的這個人不認識極為正常,可墨元漣不可能不認識我啊!
墨元漣松開了我的嘴巴。
可他的胳膊還抵着我的脖子。
見有外人在我不好說什麼,隻得壓下心中的無盡困惑用純正的英語解釋道:“我是廚師新來的幫手,今天第一天到這兒還不熟悉這裡,不太習慣,所以晚上有些睡不着特意來逛逛,抱歉打擾了先生,我這就回房間。
”
聞言墨元漣松開了我。
我怕自己被墨元漣身側的人認出來便快速的轉身離開回房,回到房間裡我一直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墨元漣這究竟是怎麼了?
他是故意不認我的嗎?
可他眼眸中的冰冷……
還有我的脖子……
我特意找到鏡子查看我的脖子,這裡一大片的淤青,他方才是起了殺心用了力的。
我心裡困惑重重,想着短時間内無法離開這裡了,便給談溫發消息,“你們先撤。
”
談溫立即問我,“家主這是?
”
“暫時無法離開,勿輕舉妄動。
”
談溫領命道:“是,家主。
”
我又給尹助理發了短信。
“我見到的墨元漣不認識我。
”
尹助理沒有回我的消息。
估計忙碌暫且沒看到吧。
我放下手機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後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清晨還是被那個廚師喊醒的,他同我說道:“先生指明要你做早餐。
”TV首發
他又疑惑的問:“先生怎麼知道的你?
”
“昨晚我出門逛了逛遇見先生了。
”
聞言廚師臉色大變,“你沒亂說話吧?
我先提醒你,先生的脾氣差,性格陰晴不定,切勿在他面前亂說什麼,不然有你苦頭吃!
”
我疑惑的問:“先生的性格陰晴不定?
”
“是,有時候很溫和沉靜,可有時候脾氣會突然暴躁,先生脾氣暴躁的時候會打人。
”
我忽而想起墨元漣離開梧城之前的精神狀态,非常的不穩定,而且那晚還病發過。
所以昨晚的他是徹底病發的模樣?
如今這個他是曾經那個毀滅性的人格?
可回到毀滅性的人格就不認識我了嗎?
難道失憶這麼簡單嗎?
!
我正在做早餐的時候尹助理回了我的消息,“席太太,按照我的猜測,墨總極大的可能是回到了之前的性格,我曾經翻閱過他的病例表,那個性格的他記憶并不太穩定,時好時壞的,而且生性多疑,他或許記得曾經的那些事,但并不一定記得席太太的長相。
”
我回複他,“這是什麼意思?
”
墨元漣記得十四年前的我……
就是不記得我如今的長相嗎?
!
還是說他不記得他在梧城的日子?
尹助理回我,“墨總的城府很深,你不能随意的去試探他,不然會惹惱他,就連我和姜忱當年……我們也是在他手底下吃過苦頭的,所以席太太如今不能以身犯險,要見機行事,絕不能在他的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
”
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坦誠嗎?
!
“倘若他真記得曾經的那些事,那告訴他我是時家姑娘豈不是很快的解決問題?
!
”
我是這樣回複的尹助理。
“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倘若他并不記得你到時候該怎麼辦?
你說你是梧城的時笙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再說現在的墨總……席太太,他一點兒都不善良,隻有等他的病情穩定,可席太太又不是心理醫生自然無法判斷他的病情,我不該讓席太太去那邊面對現在的墨總,席太太你還是趕緊離開别墅吧。
”
我安撫尹助理,“我會見機行事。
”
尹助理迫切的回我,“見機行事的确很重要,可現在的墨總并不是席太太能應付的。
”
尹助理将墨元漣形容成了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可我又如何讓墨元漣深陷絕境呢?
我腦海裡忽而想起墨元漣之前離開梧城時小心翼翼問我的問題,“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時兒将來都會為我伸一雙手拉住我嗎?
”
那時我答應了他。
現在的墨元漣就是在深淵。
我必須要拯救他。
更不能離開。
我得想辦法讓他的病情穩定。
況且想要找到席湛他就是突破口。
再說我都沒查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使。
所以我有必須留下的理由。
我回複尹助理,“暫且先這樣,我會見機行事的,你趕緊行動,争取兩周之内搞定。
”
N國是一個貧困國家,所以我和席湛的手沒有伸向這裡,反而成了那些陰暗之人的大本營,所以病變的墨元漣是幕後主使嗎?
我至今都無法相信。
“你做好了早餐沒?
”
外面突然有人督促我。
我回應道:“馬上。
”
我做的很簡單,但卻是中餐。
一碗簡單的面條。
我端着出門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墨元漣的卧室前,我敲了敲門,裡面仍舊沒有人回應我,我推開門進去看見墨元漣正坐在窗邊出神的望着窗外那顆枯萎了的梧桐樹。
我低聲的喊着,“先生。
”
他身上還穿着墨色的睡袍,頭發略微淩亂,聽見聲音他偏過腦袋望着我半晌都不言不語的,我過去将手中的托盤放在了他旁邊的桌子上,心裡暗示自己不要與他相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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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尹助理的警告在曆曆在目。
“你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