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晴的母親與顔寬州自顔晴小的時候便離了婚,是顔寬州出軌,兩人離婚之後沒有多久顔晴的母親便因心生郁結而郁郁而終。
這事顔晴并沒有怪顔寬州。
因為他早就将顔寬州當成一個陌生人。
一個與他僅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所以何必浪費情緒在他的身上?
“我清楚,我将他當自己的骨肉。
”
顔晴的後媽瞧着很年輕,三十左右的樣子,實際上年齡有四十三,當年顔寬州出軌的對象并不是她,他當年并不想離婚,但顔晴的母親是個眼裡容不了沙子性格剛硬的女人,她逼迫顔寬州離婚,即便離了婚她心裡也對此事耿耿于懷,所以後面才郁郁而終。
顔寬州當年出軌并沒有打算迎娶那個女人進顔家,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面,而現在這個顔夫人之前被夫家抛棄,她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問題不孕不育而被抛棄,後面遇到了顔寬州,顔寬州有兒子顔晴,所以壓根不在意她能不能生孩子,所以多年來兩人恩愛有加一直都沒有矛盾,她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對顔晴很在意,她希望顔晴能夠認同自己。
她想做他的母親。
她想做一個溫柔周全的母親。
她想體驗一個做母親的感覺。
可是顔晴的性格格外寡淡。
寡淡到顔家所有的人都與他沒關系。
房間裡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你們兩個在我門口說這麼惡心的話做什麼?
怕我趕你們離開顔家?
放心罷,我對公司什麼的并不感興趣,顔家要靠你們,我會為你們送終。
”
聞言顔夫人的臉色泛白,她委屈的目光看向顔寬州,後者拉着她的手腕離開道:“抱歉讓你受委屈了,阿晴他……還是怨恨我。
”
從顔晴母親死後顔寬州後悔不已。
所以與現在的顔夫人結婚之後他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線,怕再有相同的悲劇會發生。
“我就是想讓阿晴能接受我。
”
顔寬州搖搖腦袋無奈的歎息道:“顔晴是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他的性格,這輩子他都沒有将自己當做顔家人,沒有将自己當做我的兒子,應該說無論是我還是養他長大的表姐,亦或者整個顔家的親戚其實他都沒有當做是他的親人!
這些年他發展自己的事業但又與顔家緊密相關,做什麼事以及決定從未瞞着我,讓我清清楚楚,你可知這是為何?
”
倘若真是這樣,那她一輩子……
一輩子都聽不到一聲母親。
顔夫人有些絕望的問:“為什麼?
”
顔寬州心裡頗有些難過的說道:“那是一個不愛權勢的孩子,但為了保證自己優越的物質生活又在費心思經營着公司,現在顔家的企業系統管理很成熟,我從他助理那裡也打聽到他有想放下生意的打算,他一直沒有隐瞞我是因為他想将自己的生意讓我代為管理,他将生意依托在顔家也是因為這樣,讓我做他的工具人幫他經營着公司,不然……”
顔寬州明白,不然顔家留不了他。
他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
顔夫人聽明白顔寬州的意思,她拉住他的胳膊道:“阿晴自小就性情寡淡,顔家的長輩都對他不滿,但又因為他是顔家的主人又怕他,倘若他放下顔家的生意,那麼顔家的那些長輩以及親戚會欺負他嗎?
我擔憂他。
”
顔寬州搖搖頭道:“他既然有這個打算肯定會有所準備,你方才聽他說了,顔家的公司要靠我們,他是将賭注全部放在了我這。
”
顔夫人道:“你是他父親,自然不會背叛他,所以他給你承諾,會給我們養老送終。
”
“幫他守顔家換取一個親生兒子給自己送終的機會,我顔寬州終其一生混到這地步。
”
顔夫人安撫道:“阿晴是認我們的。
”
因為認,所以才給養老送終。
……
席允在床上待了兩個小時,男人倒是精神抖擻,在一個小時前就穿戴好了衣服坐在書桌前處理事情,原本就很帥的男人在工作的時候更帥,頭發溫潤的搭在額前很迷人。
“大哥,你剛剛像頭猛獸。
”
越椿按鍵盤的手指頓住,“……”
席允又道:“與昨晚一樣。
”
越椿:“……”
見越椿沒說話席允轉過身躺在床上閉着眼休息,昨晚睡的足,所以她總是半夢半醒睡得不踏實,索性起身換了一套格外性感的衣裙,越椿看見後問她,“席允你不冷嗎?
”
席允理直氣壯的回怼他道:“冷啊,不過我穿的不算薄,但是即使薄也無所謂,因為比起冷漂亮更重要,我年輕,扛得住寒冷。
”
越椿不太贊同問:“漂亮更重要?
”
席允正坐在床邊塗着口紅,她抿了抿唇笑着說道:“是啊,漂亮的女孩惹人憐愛。
”
越椿皺眉,她還真知道自己的優勢。
她對付自己,怕也不過這樣。
他清楚自己說的話她不會入心,他便沒有提醒她穿厚一點,而是默默地調高了房間裡的溫度,調完之後席允反而覺得熱離開了房間,越椿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書桌深思着。
其實他不太會和女孩相處。
特别是她這麼活躍的女孩。
有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出乎意料。
甚至讓他猝不及防。
比如昨晚,他壓根沒想到她……
他不想碰她,可終究無可奈何。
不算無可奈何,是他無法控制自己。
他強硬的自制力遇上她全數崩潰。
她真的很美好啊……
越椿想,這是她的瘾。
一旦沾上再難戒掉。
他暗暗歎息,心裡忽而想起她方才在床上的模樣,像個小妖精似的,越椿舒開眉目愉悅的笑了笑喃喃道:“我的……小獅子。
”
他想,他希望未來他們能堅守對方;希望未來她能夠不被外面精彩的世界所紛擾。
畢竟餘生太長,她要遇見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他無法保證他們的軌道不會有偏差。
越椿在席允這兒頗微不自信。
這就是席湛和墨元漣所說的——
他還沒有完全掌控她的心。
想事的越椿突然被外面的敲門聲打擾,他收回思緒聽見外面有人喊着,“越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