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坐過電車,但在網上看過圖片,我們坐的這列電車是天藍色的,電車裡的人很少,克裡斯坐下之後就美滋滋的懷抱着他那個行李箱,墨元漣沉默的坐在我的身側。
電車的速度很慢,但沿途的風景很美,我坐了一會兒覺得腿酸便在電車裡走動。
墨元漣看我這樣,他出聲關心的詢問:“小姐的雙腿恢複的怎麼樣?
”
“挺好的,就是酸楚。
”
墨元漣寬大的手掌拍了拍他身側的位置道:“小姐過來坐着,我替你消除酸楚。
”
我下意識問:“怎麼消除?
”
他神情正經道:“按摩。
”
我連忙拒絕說:“不必麻煩你,我來回走動走動應該就可以的,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
“小姐,你不必太過避嫌,我曾是醫生,知道怎麼照顧病人,況且待會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這樣撐着待會定吃不消的。
”
他說的是有一番道理。
見我仍舊猶豫,克裡斯看不慣道:“你幹嘛這麼扭扭捏捏?
雲翳說的沒錯,村裡的路還很長,我們待會得走一兩個小時,再說不就是按摩腿嗎?
搞得像是睡了你一樣……”
墨元漣淡漠的目光看向克裡斯,後者識趣閉嘴,我無奈的坐下道:“那麻煩你了。
”
墨元漣起身蹲在我的面前,因為是夏天我穿的短裙,所以這雙腿毫無遮掩物,而墨元漣忽而從衣兜裡取出自己的手帕墊着我的肌膚替我按摩,看到這我心底酸楚的厲害。
墨元漣他……太過小心翼翼了。
克裡斯看見他這個操作眼睛一瞪,想說些什麼但見對象是墨元漣他又不敢開口,隻是在那兒連連歎息道:“真是讓人震驚啊!
”
我問他,“歎息什麼?
”
“沒事,别管我!
”
墨元漣察覺到克裡斯和我的情緒,他溫和的嗓音解釋道:“這不過是一種禮儀。
”
他的語氣淡淡,似乎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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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問他,“你做醫生的時間長嗎?
”
墨元漣答道:“幾年而已。
”
“你說你做過多種職業。
”
墨元漣的力度非常合适,我雙腿被他按摩的特别舒服,他嗯了一聲回答道:“嗯,當初生活所迫,但是每種職業做的時間不長。
”
“哦。
”
墨元漣沒再說話,他替我按摩了半個小時之後讓我起來走兩步,我走着發現酸楚的感覺消失了大半,連忙對他說着謝謝的話!
我似乎總是在感謝他。
“不足挂齒,不必客氣。
”
我們途中轉過幾趟電車,等抵達村裡已經快晚上了,但村裡人來人往的特别熱鬧。
而且大多數人都穿着和服。
克裡斯拉着行李箱道:“找村裡人借一間房子換衣服吧,待會你們去忙你們的,我去忙我的,放心,我會帶你們到神社再去浪。
”
我非常不情願問:“真要換衣服?
”
“進神社還是帶有誠心吧,再說換衣服又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趕緊的别再磨蹭。
”
克裡斯殷勤的離開兩分鐘找到一個肯借給我們房間換衣服的本地人,他先換上他的那件再出來道:“帥不帥?
你們也去換吧!
”
克裡斯穿的這件和服裡面是淺紫色,上面繡着樹葉的花紋,外衣是墨色的,他高高大大穿這個立的起來,但确實算不上太帥。
或許他是外國人的原因,穿這個顯得太突兀,更或許是他的長相沒在我的審美上!
我昧着良心誇道:“應該帥吧。
”
克裡斯突然變了臉色,“我的中文是席湛教我的,你真當我聽不懂應該是什麼意思?
”
我歎氣道:“你非常帥!
”
聞言克裡斯這才滿意的笑開。
墨元漣讓我先去換和服,我看見行李箱裡面還有一件紅色和黑色的和服,我出去打開門問克裡斯,“克裡斯,哪一件是我的?
”
“黑色重櫻的那件。
”
我關上門轉身蹲下這才看見黑色的和服上面重重疊疊的櫻花,櫻花的顔色以粉色為主,淡雅為輔,原本清新的顔色卻以黑色和服打底,我又拿起那件紅色的和服打量着。
紅色和服上面繡着非常繁多的花朵,特别精緻,而且奇怪的是袖子還是黑色的,上面依舊繡着繁雜的花朵,這是墨元漣的?
!
我不會穿和服,勉強的穿上裡面的這才打開門無奈的說道:“克裡斯,我不會穿。
”
門口隻有墨元漣一人。
我驚訝的問:“克裡斯呢?
”
“在那邊等我們。
”
說完墨元漣進了房間,“我幫小姐吧。
”
墨元漣将腰帶替我束上道:“小姐的和服衣擺隻到膝蓋處,這是克裡斯眼中的審美。
”
我笑說:“他還給你挑選的紅色,要不是款式是男孩子的我還以為他給你選的女款。
”
“嗯,花朵盛開的太繁雜。
”
我安慰他道:“指不定很漂亮。
”
“小姐,你的木屐在這兒。
”
我穿上白襪換上木屐離開房間,八九分鐘之後墨元漣才從房間裡出來,那件紅色的和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英俊,主要是他的皮膚白皙,穿這個鮮豔的顔色毫無違和感。
更主要是他長得英俊。
我誇獎他道:“比克裡斯帥百倍。
”
聞言墨元漣微微一笑,“謝謝。
”
“我們去找克裡斯吧!
”
我和墨元漣在附近找到正在勾搭女人的克裡斯,他見到我們贊歎道:“真漂亮,我眼光不錯,先說兩件和服的錢私下得還給我!
”
這三件和服的質量上等,刺繡上等,克裡斯之前說花了五百萬日元,相當于幾十萬人民币,幾十萬不少,但我前兩天剛給他打了九千萬美元,想到這我就懶得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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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趕緊辦事吧!
”
克裡斯一直都在磨磨蹭蹭!
克裡斯吐槽,“你心裡隻想着席湛!
”
“不然呢?
想你嗎?
”
“我不跟你吵,去神社吧。
”
到神社的路上很熱鬧,克裡斯走上神社的台階非要拍照,他找了個路人幫我們。
我們三個人竟然還合了影!
“時笙,你要不要照片?
”
我拒絕道:“我不要!
”
拖拖拉拉的到了神社上面,克裡斯帶着我們到了後院,“坤的祖母就住這裡面。
”
随即他道:“我玩去啦!
”
克裡斯迅速的跑開,院裡隻剩我和墨元漣兩個人,我惆怅的說道:“我很無奈。
”
墨元漣也頗為頭痛道:“他貪玩。
”
“走吧,拜訪老人家。
”
典型的日本建築,院裡種着花樹,花朵随風而落,我不認識這是什麼花,我從地上撿起一朵捏在手裡上前敲着坤祖母的房門。
“誰?
”
這是日語。
我不會日語。
但我剛好熟悉這個音。
我看向墨元漣問:“怎麼溝通?
”
“我會少許的日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