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滿足你的心願。
”
席湛說滿足你的心願。
這幾個字讓我想起我曾經想吻他的時候,那時我和他還沒有過任何親密的行為;那時顧霆琛剛“去世”四個月;那時我都未曾發現自己喜歡他;那時他亦隻拿我當成是他的親人。
而我卻受不住他的誘惑想悄悄地親吻于他,在還未得逞的情況下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很清明的一雙眼,在月光傾洩下顯得異常的冷酷,像是裝着萬座寒峰,令人徒升寒懼。
他問我,“允兒想吻我。
”
還有,“那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
我清楚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我和他中間的那層膜徹底的捅開。
我不再是愛着顧霆琛的時笙。
而他不再隻是單純意義上的二哥。
好在,我們現在相愛。
見我一直出神,席湛細細的反複的摩擦着我的臉頰,聲音低問:“允兒在想什麼呢?
”
我如實道:“想第一次吻你的時候。
”
他挑眉,“嗯?
”
“在艾斯堡的别墅。
”我說。
他糾正我,“錯了。
”
我問他,“哪裡錯了?
”
“應該是在河裡。
”
席湛說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被人追擊時,那個吻在冰冷刺骨的河裡,再加上我意識模糊,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所以那個吻不算。
我否認道:“不算,我沒記憶。
”
聞言席湛勾唇,“狡辯。
”
我霸道道:“我說不算便不算。
”
“可是允兒,我記得。
”
他的聲音很柔,我快膩死在裡面。
我摟緊他的腰霸道的提着要求道:“你要算也行,那等我們回梧城你要陪我做三件事。
”
他鼻音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抱怨問他,“你怎麼不問我哪三件事?
”
“你要做的事,皆可。
”他道。
我:“……”
與席湛聊天最為無趣,也最為令人緻命,這個男人在無形之中的情話令我山崩地裂。
無奈的同時又不忍心責怪他。
見我沒在說話,席湛光滑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臉頰,嗓音疑惑的詢問:“怎麼不說話了?
”
“你都不問我哪三件事。
”
他耐心問:“何事?
”
白色大床的周圍是我平常從未見過的花叢,我嗅了嗅清香道:“很尋常的三件事。
”
席湛:“……”
要是曾經見我這樣賣關子他鐵定不會理我,現在卻耐心的問我,“哪三件事?
”
“陪我看場電影,請我閨蜜吃頓飯。
”
我從未和自己的愛人看過電影。
也沒有将他介紹到我的朋友圈。
他追問:“還有件事呢?
”
“随我回時家别墅陪爸媽吃頓飯。
”
我媽已經對他不去看望孩子的事心生不滿,而我不希望我媽對他有什麼意見。
而且我的這三件事再尋常不過。
“嗯,如你所願。
”
他這是答應了我。
我側過臉親了親他的下巴,男人眸色沉了沉,忽而說了一句,“我們之間屈指可數。
”
我不解問:“什麼屈指可數?
”
他淡淡道:“不知羞恥的事。
”
他提起不知羞恥我就想到了我方才在廚房裡怼他的話,席湛說的是我們之間做愛的次數屈指可數。
的确,我們之間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子宮癌手術後三個月都不能同房。
席湛得忍三個月。
我又如何将這三個月對付過去?
何況他現在的意思是想要……
我突然覺得他去歐洲未嘗不好。
我裝傻故作疲倦道:“我想睡了。
”
席湛摟緊我沉默不語,或許是因為他的氣息在側我沒多久便睡着了,醒來已是清晨。
席湛沒有在房間裡,我起身光着腳下樓去找他,在一樓大廳瞧見他正在和尹助理聊事。
見我下樓,尹助理客套的喊道:“時小姐。
”
我點點頭問:“姜忱呢?
”
“姜助理還在昏睡呢。
”
我驚訝問:“他昨晚喝酒了?
”
一般外出助理是不會喝酒的。
除非我逼他放松。
尹助理搖了搖頭笑說:“昨晚姜助理走路沒看路摔到了河裡,結果受了寒,昨晚還去了醫院,回到莊園太晚,此時還在昏昏欲睡。
”
我關懷的問:“身體沒事吧?
”
“嗯,不過他的精神狀态很差,我和席先生提過了,等姜助理醒了我再陪他回梧城,不過畢竟是時小姐的助理,我想征詢你的意見。
”
我至今都不太清楚我的助理何時和席湛的助理這麼熱絡了,像是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同意道:“拜托你照顧了,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幫我給姜忱帶話,就說放他三天假。
”
“是,時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
接着尹助理又同席湛說了幾分鐘便離開了,都是一些生意上無關痛癢的事,我過去依偎在男人的身邊問:“我們什麼時候回梧城?
”
“吃完早餐。
”他道。
我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問:“那早餐吃什麼?
”
他輕道:“廚房裡給你備着的。
”
我歡喜問:“二哥做的?
”
“嗯。
”
“二哥吃了嗎?
”我問。
“嗯,我醒得早。
”
言外之意說我懶。
看在他做早餐的份上懶得計較。
我奔到廚房看見他熬了稀粥,還炒了兩盤清淡的下飯菜,包括一杯溫熱的牛奶。
我坐下先喝了一口奶,吃到一半想起自己沒洗漱刷牙,算了,等吃完了再回樓上收拾。
吃完後我洗了碗收拾了廚房,回到樓上時繞過客廳,看見席湛正拿着筆記本處理事情。
他很忙,忙到一刻都難以放松。
可就是這樣忙碌的他親自到法國找我。
心裡的确感動,甚至感恩。
我回到樓上房間發現床上多了一套新衣服,是英倫風的格子裙以及淺色的外套大衣。
這是席湛的欣賞眼光?
我換上這套衣服進浴室洗漱,出來将黑色的長發綁了一個高馬尾,用挎包裡現有的化妝品打了點粉,還塗了個淺色的口紅。
正準備下樓時我突然收到了季暖的消息,“笙兒,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
見她這般嚴肅的語氣我心底一慌,忙給她回消息,“暖兒,我們之間認識多年,關系好到勝似親生姐妹,有什麼事你大可不必瞞着我!
”
她回我,“那你别怪我不自愛。
”
究竟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