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問我,容我想想。
”
我想救季暖,可我不想将自己處于危險境地,而且要是讓席湛知道他肯定會惱怒。
他會惱怒我沒有與他商量。
可現在他沒在梧城我又如何商量?
而且l隻給我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現在處于兩難的境地。
要不聯系藍公子?
!
l指名道姓讓我過去,聯系藍公子或許會适得其反,而且現在藍公子也是重傷。
我發車吩咐荊曳道:“别跟着我。
”
我在行駛的途中一直都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沒多久我就想到了白天見過的男人。
墨元漣。
l是墨元漣的手下,找他應該能解決這件事,可是墨元漣又憑什麼幫我?
!
而且我白天還說了席湛和他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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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沒有理由幫我。
因為我是席湛的妻子。
我咬住嘴唇,仍舊決定聯系墨元漣。
因為l是瘋子,墨元漣還能溝通。
我這裡有墨元漣的聯系方式。
但我忘了是什麼時候存的呢。
我曾經存墨元漣的電話做什麼?
我隐隐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令我心底煩躁。
我撥通了墨元漣的号碼。
那邊一直顯示忙音中。
我挂斷,繼續開車向季暖她們所在的位置過去,但是開的很慢,控制在三十分鐘之内,沒一會兒墨元漣給我回拔了電話。
我接通剛想說話他卻喊着我。
“小姐,找我有事?
”
他似乎隻稱呼我為小姐。
像是我的奴仆一樣。
“墨元漣,你喊我時笙吧。
”
他充耳不聞問:“小姐找我什麼事?
”
我:“……”
算了,這些并不重要。
“墨元漣,l綁架了季暖。
”
見我來意明确,墨元漣道:“我清楚。
”
墨元漣是清楚這件事的。
說明l綁架季暖他是默認的。
更有可能是他吩咐的。
我隐隐感覺我找錯了人。
他轉而問我,“小姐為何知道這件事?
”
我如實道:“l聯系了我。
”
梧城正吹着大風,路兩邊的行人腳步匆匆,我停在路邊說道:“墨元漣,席湛和我說過你和藍公子有仇,你綁架季暖……男人行事應該光明磊落,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不算本事,我知道勸你沒用,你究竟要怎麼樣?
”
墨元漣回我,“我做事從不光明磊落。
”
我搖下車窗,風灌進了車裡,我腦袋清醒了不少,突然覺得自己給他打電話太傻。
他怎麼會因為我三言兩語放過季暖?
倘若是交易呢?
!
我正想說話,他反問我,“小姐希望我怎麼做?
”
好像我希望他怎麼做他就會怎麼做似的,我心裡竟然莫名有這種想法,但我壓根不信!
!
我提議說道:“你開條件吧。
”
墨元漣頓了會問:“小姐想說什麼?
”
“放過季暖,我和藍公子的權勢以及人脈會為你開路,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竭盡全力幫助你。
墨元漣你記住,你在梧城,你對季暖做了什麼你和l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畢竟梧城并不是你一個人的地盤,陳深以及藍公子以及我都在這!
而且你在梧城并沒有紮根,沒有權勢可依,你想對季暖下手,你想到退路了嗎?
”
我這番話利誘加威脅。
墨元漣輕輕的聲音喊着我,“小姐,我曾經的性格怎麼說呢?
六親不認,想殺誰就直接殺了,絲毫沒有條件可講!
可現在我卻因為一個人猶豫了,因為我怕她心裡會怨我,但倘若我為她放棄我的仇恨我又該如何自處呢?
小姐,依照席湛說的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被人從那個位置趕下去我可以認命,但我不可能做到毫無恨意,因為我同你講過,因為他們,我錯過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
席湛說的長江後浪推前浪……
我追問:“你和席湛見過?
”
“前段時間見過。
”他道。
他接着說:“小姐忽略了我的問題。
”
“你有你的仇恨,你應該去找藍公子,而不是對付季暖,她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而已,你對付她太跌身份,非常的不明智。
”
“我失去了我的最愛,他們又憑什麼夫妻美滿?
小姐,是你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所以今天是講不通了?
!
我正要挂斷電話通知藍公子時墨元漣又問了我最開始的問題,“小姐希望我怎麼做?
”
我一心道:“放過季暖。
”
“既然是小姐的願望,那我滿足你。
”
墨元漣挂斷了我的電話。
但是他這話……
他是答應放過季暖了?
!
我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時間還剩下十五分鐘,現在趕過去來得及,可墨元漣……
我要不要在這兒等墨元漣的消息?
可是等不到墨元漣怎麼辦?
而且l還在等着我!
我猶豫許久還是決定聯系藍公子。
我怕死,我做不到無所顧忌。
可是電話撥通的那一瞬間我迅速挂斷!
因為我一直想着l是瘋子這句話!
現在隻能賭!
賭墨元漣能及時阻止l。
我開車趕到了地址所在的地方,是一棟正在修建中的高樓,l發消息讓我上二樓。
這裡黑壓壓的,瞧着恐怖。
我猶豫許久還是決定上樓。
三樓還沒有通,樓梯這裡隻通往二樓。
二樓距離一樓隻有幾米高。
這樣瞧着我心底稍微穩妥了些。
至少沒有在高層的恐懼以及壓迫感。
我緩慢的上樓到了二樓。
l正坐在一套嶄新的沙發上,像是剛搬到這兒的,她坐在裡面點燃一支煙抽着,身上穿着白色的皮衣,她似乎格外鐘愛白色。
首發....
她吐了口煙圈問:“席太太?
”
她特意喊着我席太太。
我望着季暖,她沒有被綁,她能自由活動,她見到我來趕緊幾步跑到了我的身邊。
季暖擔憂問:“笙兒,你一個人?
”
“是,我怕她傷害你。
”
“我還以為你會通知藍殇……”
l給了我們兩個足夠的活動空間,似乎壓根不怕我們逃跑,我下意識沿着樓梯後退一步,l不屑的笑着說:“席太太,我手上沾滿了鮮血,還沒有人能從我這裡活命。
”
她這是威脅我!
!
“席太太,我想殺你輕而易舉。
”
我冷靜問:“你找我做什麼?
”
“我有點看不慣席太太。
”
所以呢?
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