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睡着的模樣很是乖巧,越椿的心底忍不住的泛起漣漪,那種漣漪是無法控制的心動,她身上的誘惑對他從來都是存在的。
越椿垂下腦袋輕柔的吻着她的唇角,她不舒服的偏過腦袋,越椿彎了彎唇,内心深處近日來的浮躁有所緩解,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冷靜的男人,卻因為她處處變得慌亂。
越椿又躺回到原處與她平躺着,席允睡着睡着便翻過身抱着他的身體,雙腿還搭在他的身上,這樣的姿勢……昨晚她與艾琳娜在一起睡的,她與艾琳娜定是抱在一起的。
原本艾琳娜是女孩沒什麼的。
可她對席允的心思卻不單純。
越椿沒想過自己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席允這小東西定是不知情的。
越椿是左肩膀受的傷,他側過身子望着席允的臉,她的嘴唇煞白,應是最近勞累以及嚴寒引起的,此時帳篷裡暖和,越椿偏過腦袋打量着帳篷,裡面是一些暖和的被褥。
這般多,席拓他們今晚得擠着睡了。
的确,好多被褥都是保镖們的。
越椿一直盯着席允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她的眼睫毛動了動,越椿閉上了眼,席允睜開眼看見越椿還昏迷中,她心底有些擔憂可又喜歡安靜時候的他,至少不會冷漠待她。
“大哥你什麼時候醒啊?
”
她一直都在問着這個問題。
“咦,我什麼時候躺着的?
”
席允睜開眼的那一刹那發現越椿的臉距離自己不過兩厘米,挨得太近惹得她心底兵荒馬亂的,她腦袋向後移了移可又不舍得。
她還是想向他靠的近些。
她靠近他,伸手抱住他的腰。
反正他昏迷着,又不知情。
抱着越椿的席允心裡更踏實了。
像是無根的浮萍有了依靠。
她盯着他帥氣的臉,越瞧越是開心,她忽而偷吻他的薄唇,就在這一瞬間越椿睜開了雙眸,席允心底吓了一跳都忘記了躲開。
“大哥,我……見色起意……”
越椿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腦袋,這個吻加深了,席允從不腼腆,也不會因為兩人分了手就拒絕對方,她甚至更主動的摟抱着他。
孤身男女在一塊就容易惹火。
何況兩人又是剛開葷不久。
他們對這方面更為敏感。
越椿盡力的控制着自己,後面發現沒用索性就任其發展,主要是席允一直要着他。
她一直喊着,“大哥給我。
”
這事,又如何能忍?
這兒是麥金利峰。
外面冰天雪地。
遠處高峰雪山肉眼可見。
可帳篷裡面卻溫情不已。
“啊,大哥輕點……”
越椿啞着聲音提醒道:“不隔音。
”
帳篷不隔音,讓她忍着。
“嗯,我會乖乖的。
”
這個撒嬌的模樣……
……
事後席允平躺在帳篷裡回味着方才的那些愉悅,有些抓不住,但就是感覺很快樂。
快樂到還想要。
她偏眸望着越椿。
男人微眯着眼休息。
像是一頭猛獅吃飽喝足後的模樣。
她悄悄地握住他的掌心,“大哥。
”
他的手掌冰涼,她記得剛接觸的時候是溫熱的,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她的心底懷念。
“大哥,你原諒我了嗎?
”
“席允,我沒有怪你。
”
她終于等到想聽的答案。
“那我們……”
我們現在是什麼樣的關系呢?
席允想問,又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答案,索性改口道:“我喜歡剛剛的感覺。
”
這是事後總結麼?
越椿偏眸望着她,她的眼眸裡是藏不住的喜悅,像星辰般璀璨,再也沒有之前的失意彷徨,果然還是個孩子,情緒一目了然。
越椿收回眸光道:“等從麥金利峰離開你便回梧城陪陪父親母親,他們應是想你了。
”
席允答應道:“好,我會的。
”
“席允,任性可以但有度,回家之後同父親好好的聊聊,可以坦誠你目前的現狀,父親是個通透的人,應是會給你想聽的答案。
”
想起顔晴說的放乖,席允特意乖巧的語氣說:“嗯,我聽你的,我會乖乖的回家也會乖乖的聽話,大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
“席允,不必如此特意讨好我。
”
席允:“……”
帳篷裡有一瞬間的沉默。
席允張了張口問:“大哥回梧城嗎?
”
“暫且不會。
”越椿道。
“那大哥什麼時候回家?
”
“端午,回家陪母親。
”
他回梧城隻為陪母親。
席允忽而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如之前那般,并沒有因為這場歡、愛有所改變。
也行,就這樣吧。
本來是她的錯。
她不能向他強求什麼。
席允默默地起身穿好衣服打開帳篷拉鍊出去,外面涼嗖嗖的,席允哈了一口氣到遠處的湖泊旁,這個湖泊很小很小,但是襯着遠處的天空以及現在的景色卻異常的美麗。
她打開手機,上面顯示快沒電了。
當然也沒有信号。
她玩着心算小遊戲,直到手機沒電關機才肯罷休,仿佛這樣才能撫平她的心境。
越椿與她漸行漸遠。
無論是從戀人身份還是兄長身份皆是。
這是她現在清楚明白的事情。
後悔分手嗎?
!
當時的她隻能做這個無奈的決定。
人生的階段而已。
她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
結局如何,隻能順其自然。
可倘若順其自然到與越椿無緣無分……
席允有點不敢想這樣的事。
她将手機裝進衣兜裡,也沒想着再用充電寶充電,她原本就沒怎麼玩,這次關機之後她沒想過再開機,她順便又從衣兜裡取出僅有的幾顆糖,她挑選了一個顔色好看的剝開吃在嘴裡,想着方才的愉悅整個人的情緒都是高昂的,說實話她還想再進去要着他。
可是又實在沒有勇氣。
“同大哥在一起真好呀。
”
越椿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快樂。
仔細想想,越椿一直從未試探過她什麼事情,一直都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告訴她一些道理,不偏不倚的,讓席允感不到壓力。
他在開導她。
用他自己的方式。
他說的都沒有錯。
的确也點醒了她。
可是做起來卻很艱難。
“越椿,我會遵守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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