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央一直都是一個通透的人,她不會平白無故說這些的,或許藍公子和季暖之間有我察覺不到的問題,甚至連季暖都在躲避這個問題,我感興趣的望着譚央等她的答案。
“藍公子如何待你的你自己清楚,因為你自己會在群裡誇他,既然他待你如此好你又說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那般深厚,所以問題出現在哪兒?
暖暖,藍悅對陳楚做的事時笙對我提過,陳楚和你的關系我也清楚,你心裡芥蒂他沒有為你報仇,甚至連實質性的懲罰都沒有,你覺得藍公子太偏心他的妹妹。
”
譚央說的句句紮心,她摟着季暖的肩膀繼續說道:“那是他的親妹妹,你想讓他如何做?
而且你芥蒂他的同時,可曾想過自己與陳楚以及陳深的過去?
你以為他不在意?
我說這些并不是讓你難堪的,因為每個人的過去都值得尊重,但要讓自己深愛的男人理解就很難,至少于藍公子而言很難,他是豪門世家,清心寡欲且守身如玉,對另一半的要求很高,可他選擇了你……這足以知道他深愛你,深愛到能容忍其他男人擁有過你,深愛到不在乎你的家世,這些都是他的可貴。
”
“當然我也不是想擡高他們這些有錢人,我隻是想表達在感情中兩個人是相互遷就包容的,你在理解他的同時以及不理解他的同時,他對你亦有如此相同的心境,兩個人如何磨合成為一對互相信任的夫妻這需要很長的路要走,暖暖,這是一個很長久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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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他一直都在理解我,有時候的确是我矯情,總感覺有些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明明嘴上說着原諒心裡還是怪他。
”
季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其實我不想對你說這些的,因為怕你心裡難受,可我察覺的到你最近很迷茫,所有有些問題我想告訴你,如何思考是你自己的事情,多理解藍公子,用他理解你的标準去理解他,你會發現藍悅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會更上一層樓的。
”
像譚央的話她就清楚藍悅做的事怪不到藍公子,她很理智,可我和季暖心裡清楚怪不到藍公子,但是心裡還是覺得難受,因為自己男人的親妹妹親手殺了自己的前任,這個事我是真的無法接受,季暖和我是同樣的心情,理智的譚央就覺得這些并不是問題。
譚央現在的開導也是合時宜的。
她清楚季暖的問題,适時的提醒。
讓季暖别用太嚴苛的标準對藍公子。
“央兒,我得仔細想想,其實我到挪威這邊……說實話,我是特意過來嘲笑藍悅的。
”
季暖說完神情頹靡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複她,似乎隻能嘲笑她,可她對我十分的尊敬,我有時候覺得我是一個壞嫂子,可是我又無法原諒她,我有時候真的很恨她。
”
季暖的心裡對藍悅是矛盾的。
“算了,暫且不想這些事了,我們去喝酒吧,我懷孕了少喝點,時笙也不能多喝,我們兩個今天就陪你,直到你不醉不歸,還有暖兒,我剛說的那些話并不是為了說教你。
”
季暖摟住她的身體,“我清楚你的心意,人間的解語花,謝謝你央兒,很高興有你。
”
我故作生氣道:“那我呢?
”
“也謝謝我家笙兒。
”
我們出了酒店開的四人座跑車,因為席湛之前的叮囑,我特意将我帶到挪威的保镖們都帶上的,他們穿着便裝随我們進了附近的酒吧,酒吧裡都是異國人,高高大大的還紋着紋身,眼神都充滿貪婪,自然貪婪,畢竟我們三個都是很漂亮的人,要是平常自己一個人會感到害怕,可有保镖在心裡無懼。
我不能喝酒隻能喝果汁,全場隻有季暖喝酒,她的酒量好,喝了兩個小時才喝醉。
喝醉之後的她鬧着要去醫院。
她說她要去找藍悅說理。
季暖此時醉的一塌糊塗,腦海裡應該沒什麼意識,嘴裡一直胡言亂語,我望着譚央問:“帶她去醫院嗎?
她醒了會不會後悔?
”
“去吧,讓她發洩一次,讓藍公子和藍家父母知道藍悅欠她,讓藍悅知道自己尊敬的嫂子因為陳楚的事一直怪她,藍悅那種女人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唯獨隻在意自己喜歡的人,她剛被商微欺負過,季暖再去就是雪上加霜,原本她的精神不穩定,趁着不穩定的時候質問指責她,說不定她心裡有愧疚的。
”
藍悅從不當陳楚這樣的人是條命。
所以從來沒有悔恨之心。
這也是季暖無法原諒她的地方。
我開着跑車去往醫院,譚央在後面照顧季暖,我們三人跌跌撞撞的到了藍悅所在的樓層,這個樓層……花兒鹿好像也住這裡。
“藍悅,你在哪兒!
!
!
”
我正困惑時,商微出現在了視線裡。
他挑眉問:“你怎麼在這?
”
季暖歪着身體道:“藍悅,你滾出來!
”
季暖的聲音引來了藍公子,他推開病房的門看見我們三個時怔住,“阿暖醉了嗎?
”
藍公子想從譚央的手裡接過季暖,季暖使勁推開了她,胡言亂語道:“不要,我不要你碰我,哥哥,我讨厭你,讨厭你幫着她。
”
藍公子面色微涼的喊着,“阿暖。
”
“你是她的哥哥,你也是我的哥哥啊,所以你為什麼要向着她,她明明是殺人兇手。
”
季暖是真的醉了。
這要是在平時她絕不會說這些話的。
“我讨厭藍悅,我甚至恨她,恨她不是個東西,恨她沒有憐憫之心高高在上,憑什麼啊!
憑什麼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讓她糟蹋。
”
藍悅出現在門口,“嫂子。
”
不僅僅是她,還有扶着她的兩位老人。
這應該就是藍公子的父母吧?
“殇兒,你家藍太太喝醉了?
”
藍公子回答道:“是,父親。
”
“帶她離開,别讓她繼續出醜。
”
藍公子沒有回應他,目光如炬的望着季暖,季暖拒絕離開道:“我不,我就要在這兒待着,我就要罵藍悅,我就是讨厭她恨她。
”
“可是嫂子,沒有憐憫之心的不僅僅是我啊,在場的人誰是問心無愧的?
就連哥哥他也……我隻是做了與他們一樣的事情,我隻是恰巧傷害的是嫂子在意的人,這就萬劫不複了嗎?
再說那樣一個人,死了也不足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