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才去了芬蘭,今天又得折騰自己,我伸手摸着肚子對身側的顧瀾之說:“現在的我比以前更懂愛一個人的滋味。
”
顧瀾之微微颌首道:“席湛比霆琛更像良人,他更懂得體貼你。
”
提起席湛,我甜蜜的笑着說:“席湛的性格不怎麼熱絡,可以說得上冰冷,對誰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與他在一起談戀愛的女人一般很難忍得了他,會讓人覺得他不愛自己!
可是我清楚,當那樣的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時他會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
顧瀾之,在曾經的歲月裡,我身側沒有一個能真正寵我将我放在心尖上給我無盡縱容的男人,所以我從未體會過戀愛是什麼,有一段時間裡一直很想找個人談戀愛。
”
顧瀾之聲線溫柔的問:“席湛給了你那些感覺嗎?
”
夜色的天緩緩地下起了冬雪,保镖的眼色極好,他上前将臂彎裡的大衣攏在我身上。
我微微垂眼看見顧瀾之的手機還在我這兒。
我趕緊還給他說:“嗯,他給了太多的感覺。
”
我想起初見時,驚鴻一瞥。
再見時,他高高在上令衆人畏懼。
世人眼中的席湛冷酷殘忍、不苟言笑,我有時覺得他還有點封建傳統。
可就是這樣的他幹淨純粹、任由我欺他毀他。
“小姑娘,望他是你真正的歸宿。
”
我惆怅道:“但他現在不肯原諒我。
”
席湛雖然信我,不過他還是離開了我。
他的心底終歸還是怨我的吧。
顧瀾之低低的吐了口氣,微微一笑安撫我道:“不會的,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席湛不會怨你!
”
我期待的問:“為什麼呢?
”
“你這麼美好值得被愛。
”他道。
我:“……”
我失望的歎了口氣說:“我很差勁。
”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差勁,日子過的渾渾噩噩。
顧瀾之理智的說道:“小姑娘,你要清楚自己的現狀。
”
我疑惑的問他,“我的現狀是什麼?
”
“席湛現在的境況我多多少少聽到過一點,那個男人最近一月都在夾縫中求生,而且剛剛赫冥在電話裡說了,赫爾在芬蘭那邊設着埋伏等着你的!
你和他兩人因為身份地位的使然,這輩子你們都無法平靜幸福的過一生,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立足、想要再免受那些陰險小人的欺負你必須強大到無人可侵!
而學會如何管理席家就是你的現狀,你要學會如何利用席家保證自己的安全,令衆方勢力都忌憚于你。
”
顧瀾之說我的現狀便是學會如何管理席家。
他說的沒錯,從我接手席家至今我都未去真正的了解過這個家族。
席家在我的手中似乎成了一把生鏽的名劍。
顧瀾之繼續說道:“你手中握着的是席湛曾經擁有的權勢,這可以讓你成為更好的自己,可以讓世人像曾經忌憚席湛那樣忌憚着你。
”
顧瀾之希望我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
我感激的笑說:“我清楚了,我會努力的。
”
現在的我的确需要成長,不然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顧瀾之突然起身道:“我去找落落說點事,待會去桐城。
”
我驚訝的問:“你現在去桐城?
”
“小時候的鋼琴老師喊我去他家過年。
”
我哦了一聲笑着說:“新年快樂。
”
他颌首嗯道:“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
我殷切的點點頭說:“我會的。
”
待顧瀾之離開後我對身側的保镖吩咐道:“安排一下待會去芬蘭。
”
離我最近的保镖道:“是,家主。
”
我起身問:“你叫什麼名字?
”
他簡略答:“荊曳。
”
“荊曳,你替我聯系談溫說明我的去處。
”
荊曳恭敬道:“是,我這就去聯系。
”
荊曳偏身打電話安排我吩咐的事,而剩下的保镖随我進了别墅。
他們都坐在客廳裡聊天,我媽見我進來喊我去她身邊。
我過去她身邊,“媽,我待會得離開。
”
我媽沒有挽留我問:“去哪兒?
”
此時的顧霆琛神色淡淡的玩着手機,我不想讓我爸媽擔憂也不想顧霆琛知道我的去處,所以撒謊隐瞞道:“宋亦然剛打電話過來讓我待會陪夜九吃年夜飯。
”
我爸猜測問:“是時騁的那個孩子嗎?
”
我點點頭,我爸提議問:“要不讓時騁也過去?
”
我趕緊說:“他們兩人還鬧着矛盾呢。
”
聞言我爸沒再說話,我當着他們的面用異常溫和的語氣對顧霆琛說:“霆琛,我待會沒有時間,你送我爸媽回時家别墅好嗎?
”
我是故意當着幾位長者的面說的。
我賭他不會拒絕我。
似乎猜出我的想法,顧霆琛擡眸含笑的看了我一眼。
聞言顧董事長當即接上我的話說:“笙兒,讓親家再在這兒住幾日吧。
”
親家?
!
顧董事長心裡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他又想我和顧霆琛和好?
!
這時荊曳從外面進來,他微微垂着腦袋道:“家主,已經準備妥當。
”
我起身說道:“媽,我得走了。
”
我現在心裡隻剩下對席湛的擔憂。
“嗯,注意安全。
”
他們堅持要送我,我推脫不了跟随他們出門。
顧家别墅的草坪上停着一輛大型直升機,院裡站着二十位穿着黑色西裝配着黑色大衣的席家頂級保镖,他們的耳上都戴着透明的耳麥。
我伸手抱了抱我媽的身體說:“我過幾天會回來看望你和爸。
”
我媽好奇問:“你要去玩幾天?
”
我點點頭,一側的顧霆琛問:“你要去哪兒?
”
顧霆琛聰明,估計已經猜出我剛剛是撒謊了。
我沒有回他,而是轉身上了直升機。
保镖也随後跟上,在空中我看見下面的人都望着我離開,而我不經意間看見在二樓一個很隐秘的位置,顧瀾之和郁落落兩個人似乎正在說什麼。
顧瀾之的神色透着一絲彷徨,而郁落落的神情透滿委屈。
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我收回視線偏頭問荊曳,“你們在席湛身邊的時候也一直形影不離嗎?
”
“抱歉家主,我無法透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