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心中一緊,擔心靜怡姐也被迫下水,真要是這樣,他絕對會跟這個強哥馬上翻臉。
好在強哥解釋說道:「李老闆,我知道您喜歡這個女人,所以劉三抵押了他前妻以後,我這邊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絕對沒敢讓她受委屈。」
李富貴敷衍了兩句,在頂樓一個房間裡,見到了靜怡姐。
靜怡姐正抱著孩子,雙目無神,獃獃的看著窗外,李富貴叫了好幾句,靜怡姐這才轉頭,看向了李富貴。
「富貴,是,是你?」
靜怡姐麻木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神采,她眼中流出淚花,一下抱緊了李富貴,喃喃說道:「我不是做夢吧!」
「靜怡姐,是我,真的是我,我來了,你不用擔心了。」
李富貴心中一嘆,知道這幾日靜怡姐一定很害怕,很無助。
靜怡姐抽泣了一會,才說道:「富貴,又,又麻煩你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李富貴連忙說道:「靜怡姐,你別這麼說,也別多想,我是來帶你走的,這幾天你沒吃虧吧?」
靜怡姐搖搖頭,說道:「沒有,那個強哥,對我還不錯,隻是,這裡就我一個人,而且我知道其餘的女的都要接客,所以,所以我有些害怕……」
「不用擔心了,靜怡姐,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李富貴幫靜怡姐拿上包袱,離開了房間,見到等在外面的強哥,就說道:「強哥,這個事情多謝你了,劉三欠你多少錢,我來還。」
強哥哈哈一笑,說道:「李老闆,說這個就見外了,劉三欠的錢,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也是不知道,原來劉三離婚了,放心,下次我就不會做這種事了。」
李富貴不露痕迹的皺了皺眉。
說實話,他不想跟強哥這種人攪合在一起,如果能給錢的話,那毫無疑問肯定是給錢最好,現在強哥不要錢,那就意味著欠下了一個人情。
不過李富貴也不覺得有什麼,與強哥說了幾句場面話,就離開了辦公樓,來到了前面的賭場。
李富貴目光一掃,找到了縮在角落,神色蒼白的楊志,琢磨了一下,就讓靜怡姐先出去,而他則是走到楊志面前,說道:「楊志,你還記得我嗎?」
楊志慢慢擡頭,看了一眼李富貴,也許是李富貴給他的記憶太過深刻,他一下就認出來了,下意識的說道:「是你!」
「你跟我出來一下。」
李富貴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賭場。
楊志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你找我什麼事情?」
楊志的聲音有些冷淡。
李富貴看了他一眼,說道:「楊志,以後別賭了,你要是想做一番事業,以後就跟著我吧。」
楊志譏諷說道:「李富貴,別裝好人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就是設了個局,騙了我的雲菇麼,我現在還有什麼價值?你不用可憐我。」
李富貴也知道楊志遲早能夠反應過來,不過他臉上沒什麼尷尬的,反而淡淡說道:「楊志,我知道你心裡恨我,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普通人,有這麼一個一本萬利的賺錢法子,你能守住多久?」
楊志冷笑說道:「那關你什麼事?」
李富貴沒有生氣,而是說道:「如果有人出低價買,你肯定不賣,到時候其他人的手段,隻會比我更血腥,更殘酷。」
楊志罵道:「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當我傻嗎。」
李富貴淡淡一笑,說道:「總之,聽不聽是你的事,你要是想振作起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機會,你到小溪村來找我就可以了。」
楊志這一次沒有說話了。
其實他知道李富貴說的有道理。
這幾天,他反覆想過了這件事情,越想,他就越痛苦。
他之所以會染上毒癮,其實就是強哥的設計,強哥為的,不就是他手裡的雲菇麼?
就算不給李富貴,最終也是要給強哥的,何況嚴格來說,李富貴用的是陽謀,不是陰謀,這反倒是讓他升不起怨恨之心。
最重要的是,他打聽過了,李富貴是自己培育出來的雲菇,並沒有佔用他的雲菇來源,那片山谷裡依然滿是雲菇,隻是青龍大飯店不要他的雲菇了,他也賣不出高價了。
想到李富貴剛剛說的機會,楊志嘆了一口氣,也不怎麼抵觸了。
「富貴,這不是靜怡嗎?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白琳等了許久,早就不耐煩了,本要質問兩句,但一看到靜怡抱著個孩子上車,想到了什麼,閉口不說了。
李富貴笑了笑,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吃晚飯了。」
半個小時以後。
李富貴回到了小溪村,他沒有說靜怡姐的遭遇,隻說是在靜怡姐的娘家接到她的,白琳也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沒有揭穿李富貴的謊言。
吃飯的時候,李秀玲又將吳東,也就是東哥給的擴建翻修的圖紙遞給了他,李富貴看了兩眼,就點點頭,說道:「就按這個來,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提,咱們自己住的地方,肯定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李秀玲和蘇晚晚都很高興,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要怎麼裝修,要配置什麼傢具,靜怡姐卻有些沉默,這讓李富貴有些擔心。
晚上,李富貴回了自己的房間,倒不是他想,而是李秀玲麵皮薄,擔心被靜怡姐發現,所以不讓他進房間了。
李富貴腦子裡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他之所以要招攬楊志,是因為李富貴發現楊志這個人不簡單,他的運氣很好,遠超一般人的好。
儘管楊志現在似乎沒什麼價值,但李富貴不介意養著一個人,他有一種感覺,過不了多久,楊志的價值就會凸顯出來。
至於招工,還有跟李老等人的鬥爭,李富貴反倒沒當回事,這些人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用不了幾天,李老等人就會意味到,他李富貴可不是包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咯吱……」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悄悄的推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