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方才猛然想起了李富貴給他們叮囑過的話。
的確。
當時李富貴在和兩個姑娘進門說悄悄話之前,便叮囑過他們,可以拖住對方,但不能和對方正面發生衝突。
如果對方實在是無理取鬧,便將對方趕出去。
而且還特地告訴他們,讓這裡的保安將其趕出去就行。
雖然兩人不知道李富貴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但李富貴既然做出了這樣的安排,自然也就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點。
血屠便收了元氣,對孫守康隨口笑道:「孫局長,如果你真想要讓他們幹掉我,可以等到明天或者說等和我們李哥見面之後。」
「在這之前,我們李總吩咐過,不讓我們和你正面交手。」
當血屠說完此話之後。
孫守康徹底拿眼前這幾人沒轍了。
如果,這家酒店是屬於京城任何一個老闆的,他都有辦法讓對方主動將李富貴交出來。
但奈何。
這家酒店的主人,乃是鬥獸場。
就在這時。
沒想到李富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血屠,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對方都要弄死你了,你還要抽時間讓對方將你弄死不成?」
「媽的,上,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天怎麼將你給弄死。」
話音剛落。
李富貴便氣呼呼的來到了門口。
血屠和小嬋兩人同時一愣。
紛紛回過頭看向李富貴。
李富貴則順勢進門,隨手將房門關起來後,直接上前坐在了老闆椅上,看著散落一地的物品以及被打碎的桌子,他瞪大了眼說:「孫局長,你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吧?」
「你來找人就找人,為什麼要弄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砸了我未來老婆的酒店,現在還打了我老婆的好姐妹,你可真夠能耐的啊?」
「你真以為你身上披著第六局這層皮,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李富貴和你沒完!」
孫守康都不知道李富貴這狗東西是怎麼說出這番話來的?
自己無非就是砸了對方一張桌子。
現在竟然被說成是砸了一家酒店!
輕輕推了一把澹臺紫璇身邊的婢女。
就說是打了澹臺紫璇的好姐妹!
這特麼就算是碰瓷,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這般思慮的同時。
孫守康冷哼一聲說:「李富貴,你現在還好意思對我說這些?我問你,馬同風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李富貴臉上沒有一丁點笑容,眼神中,透著隱隱殺氣。
他鋼牙緊咬,一字一句的說:「狗日的,你特麼管馬同風在什麼地方?」
「還有,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現在給我說清楚剛才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置?要不然,你們這幾個,休想離開這間辦公室。」
李富貴現在純屬就是為了磨蹭時間。
畢竟這會兒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
自己總不能摸黑將馬同風給帶到第六局吧?
一方面。
黑燈瞎火的不安全。
另外一方面,第六局人員也需要休息吧。
為了自己的事情,總不能讓人家所有人都不睡覺吧?
當然。
除過上述兩點之外。
還有一點,那就是李富貴這樣做,是想要打亂孫守康的所有計劃,同時,徹底激怒孫守康。
隻要孫守康被完全激怒。
那麼他在做出一些決定的時候,就會出錯。
這樣。
自己也就能更好的抓住對方的把柄了。
孫守康卻不知道李富貴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他看來。
李富貴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徹底牽制他。
將馬同風先囚禁起來,讓他手中沒有底牌。
或者是。
李富貴現在肯定在讓人逼問馬同風。
想想看,這些年馬同風雖然對他做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可畢竟之前兩人乃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這種情況下。
馬同風一旦被攻破,那麼他也就距離倒黴不遠了。
為了能儘快將馬同風找到,然後迅速帶走,孫守康隻能再次拿出自己第六局副局長的身份來威脅李富貴:「李隊長,你別忘了,在我們還沒同意你辭職之前,你還是我們第六局的成員。」
「這種情況下,你如果敢控制第六局的副局長,那你就是造反,我完全可以馬上聯繫第六局的工作人員,過來徹底封鎖你這家酒店。」
李富貴冷笑著說:「孫局長,您可真是好大的權力啊,呵呵,造反?這麼大的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再說了,誰說是我控制了馬局長?」
「我問你,我和馬局長喝酒的視頻,你接收到了沒有?」
「如果是我控制了馬局長,他會和我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嗎?」
見李富貴終於說到了關於馬同風的話題。
孫守康擲地有聲的問:「既然這樣,那現在請你告訴我,馬同風究竟在什麼地方?」
李富貴冷哼一聲,看著眼前破爛的桌子,以及站在血屠旁邊的小嬋。
他一字一句的說:「馬局長肯定是安全的,不過,在見他之前,最起碼你先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孫守康深吸一口氣。
他心裡明白。
如果隻是血屠一個人的話,他們這幾個人勝算還是有的。
但是現在,伴隨著李富貴的加入。
他們現在要是動起手來。
吃虧的,隻能是他們。
畢竟別人不清楚李富貴的戰鬥力,他還能不知道嗎?
這小子。
簡直就是個殺神。
就他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李富貴的對手。
至於說讓第六局前來處理,表面看,這貌似可行。
但仔細想想,這樣做的可能性更小。
自己已經收到了李富貴和馬同風把酒言歡的視頻,也就說明,他知道李富貴和馬同風是自願在一起喝酒的,而自己,現在為了和馬同風見面,便將鬥獸場開辦的酒店給封了。
這種事情傳出去,明姐都不需要添油加醋,上面也會將他這個副局長給免了。
至於接下來競選常務副局長,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
孫守康於是便冷冰冰的問:「說吧,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