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白琳聞言竟然笑的花枝亂顫,坐在旁邊沙發上後,白琳對幾個人笑著說:「別逗了行嗎?富貴他咋可能失蹤呢?早晨我看他自己開著一輛公司的車走了,我想肯定是出去辦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有了白琳此話,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尤其是花朵朵。
在她看來,隻要李富貴不是被人擄走,如果說自己開車離開,那絕對是安全的。
李秀玲則破涕為笑,沒好氣的罵道:「這該死的,走也不知道給人家說一聲,你說他能去幹什麼呢?」
這時俞晴晴皺眉試探著問:「會不會去江南市找高姐了?」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房間中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俞晴晴也努起了小嘴,她率先起身,「誰在管他誰就是烏龜,我還有一大堆報表,小薇,你來給我幫個忙。」
幾個女人相繼散開。
鄭夢茹和鄭立中還有林子文也呆著無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至於花朵朵,好不容易來到這世外桃源一般地地方,她索性跟在了李秀玲身後,開始全方位更深入了解小溪村,從而了解李富貴去了。
話說李富貴。
早晨十點鐘來到了江南大學門口。
他一改自己成功人士的形象,裝扮成了從外地前來求學的莘莘學子,而且還是那種一看穿衣打扮,就知道出身貧寒的學生模樣。
肩膀上扛著蛇皮袋,留著短寸,面若刀削,眼神中透著求學若渴四個大字。
「江南大學,我來了,嘿嘿,讓我也過幾天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吧!」
丟下此話,李富貴轉身朝繁華的都市瞥了眼,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朝校園內走去。
江南大學,作為西南五省的頂尖大學,來這裡求學的有兩種人。
第一種,那便是從全國慕名而來的優秀學子,這部分佔據學校總人數的百分之八十。
第二種,那就是利用手中權力和金錢,來這所學校鍍金的闊少,這部分,足足佔據學校總人數的百分之二十。
於前者而言,能夠上江南大學,便足以改變人生,實現階層轉換。
於後者而言,上江南大學,無非就是給他們頭頂上頂了一個光環,讓他們在走出校門之後,臉上更加有光。
當然。
這種情況不僅僅局限於江南大學,在華夏頂尖學府,此類情況都是有的。
隻不過李富貴對於上述情況並不是很了解,畢竟,他一個小溪村的傻子,猛然崛起的暴發戶,又上哪裡去了解大學的這些情況?
在他眼裡,大學就是聖地,社會中為數不多的凈土之一。
滿懷憧憬的扛著行李,帶著相關手續,來到教務處後,卻不想他很快便被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哐哐哐。」伴隨著李富貴輕輕敲響辦公室房門,房間中,幾個教務處領導頭都沒回。
李富貴見沒人開口,他便再次敲響房門,同時客客氣氣的來了句:「各位老師好,我來學校報到。」
直到此時,辦公室內方才傳來一道中年男子冷冰冰的聲音,「年紀輕輕眼睛不好嗎?沒看到門開著嗎?進來!」
李富貴心頭一緊,暗道,「媽的,自己這貌似將自己推到火坑裡了啊?」
不過還好。
當他進門後,眼前角落的位置,倒是出現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花裙子的女老師莞爾一笑,擡頭看向李富貴,「這位同學,你將行李先放下,報名的話找高副主任,呶,就是你眼前這位。」
聲音猶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動人心弦。
李富貴微笑著道了聲謝謝,心中暗道:「沒白來!」
心中這般想,但嘴上可沒有亂說話,畢竟他現在是來求學的學生!
來到高主任辦公桌旁邊,李富貴微笑道:「高主任您好,我是上陽縣上陽高中保送的學生,我叫李富貴!」
名字還是原來的名字,畢竟富貴這兩個字,在整個華夏重名的沒有千萬,也有百萬。
但身份信息,已經從江南市青龍縣改成了江南市上陽縣,而且家庭背景等也都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高主任微微皺眉,眼角餘光瞥了眼李富貴,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拿著手機玩著羊了個羊,嘴裡冷冷的來了句:「農村來的?」
「是的高主任。」
「哼,學費帶了沒有?」
「高主任,我是保送來的。」
「廢話,我又不是沒聽見你說的,保送的難道就不用繳納書本費和被褥等學雜費用了?」
短短數語,讓李富貴再次體驗到了農村學子求學的艱辛。
本來上次同於蒹葭和衛青婷去了一趟青州大學,大概了解了一下大學的書香氣息,他就已經產生了上大學的念頭。
在他心裡,大學乃是神聖的地方,但現在看來,這裡隻不過是一個縮小的社會,嫌貧愛富在此間依舊存在。
隻不過,對付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貨,李富貴有的是手段。
待高主任剛說完,李富貴便晃了晃自己腳邊的被褥,「高主任,您可能眼睛近視的有些嚴重了,我來的時候帶了被褥,所以學雜費裡面,被褥錢就不用算了。」
高鵬軍瞬間懵了。
當了這麼多年教務處副主任,還從沒有一個學生敢拿他六百度的近視開玩笑。
這小子,剛來就用這件事情調侃他,這不是造反嗎?
「滾出去!就你這樣的還來上大學?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尊師重道?」高鵬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喝一聲。
李富貴點點頭,也沒廢話,提起蛇皮袋子便朝門外走去。
隻不過出門的時候,他隨口來了句:「那好吧,我去找找張發賢張校長,我來之前他打電話給我說,讓我來了先去找他的。」
此話落地,辦公室所有老師瞬間擡起頭來。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富貴,高鵬軍則扶了扶眼鏡框,不到一米六的他,此時忍不住擡頭看向李富貴,就在李富貴即將出門時,他連忙喊道:「你先等等,年輕人脾氣怎麼這麼沖呀?你這樣可不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