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本來打算在這裡呆個兩三天,至少要得到邵工的全面評估,確定底下的礦藏成分和分佈才離開,然而傍晚時分,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高雲柔打來的,高雲柔的語氣很是凝重的說道:「富貴,不好了,出事了。」
李富貴疑惑問道:「高姐,出什麼事情了?」
高雲柔語氣壓抑著憤怒說道:「小靜被人打了!」
「什麼?高姐,你確定嗎?」
李富貴大吃一驚,卻有些懷疑高雲柔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謠言,畢竟以寧靜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會被打呢?
高雨柔沉聲說道:「富貴,我現在就在醫院,小靜已經陷入了昏迷中,你現在趕緊到縣城來,一定要快。」
「好!」
李富貴心中一沉,不敢怠慢,將所有的事務都托給了邵工,順便讓李仁才和楊志等人眼睛擦亮一點後,急匆匆的離開了大山,開著自己的車子朝縣城而去。
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寧靜居然被打進醫院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又是誰幹的?誰有這個膽子做這種事情?
李富貴深吸一口氣,念頭紛雜,火氣上湧,不管怎麼樣,隻有見到寧靜,才能夠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個小時以後,李富貴來到了醫院,寧靜被安排在人民醫院的高級住院部,李富貴將車子停在醫院,便上了頂樓。
不多時,李富貴走進了寧靜的病房裡。
病房中,寧靜臉色蒼白,身上纏著繃帶,雙目緊閉,靜靜躺著,雖然呼吸均勻,但整個人卻傳遞出了一種非常細弱的感覺。
高雲柔坐在病床邊上,蘇清正在給寧靜做檢查,此外還有一個身穿制服的女警,擔憂的站在一旁。
「這是怎麼回事?」
李富貴的語氣裡充滿怒火,寧靜在她心中地位特殊,儘管李富貴平時有些怕寧靜,但她絕不希望寧靜受到任何的傷害。
「富貴,你終於來了。」
高雲柔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蘇清這時也檢查完了,她臉色有些難看,最後緩緩說道:「寧警官雙手雙腳的骨頭,被人硬生生的捏碎了,而且五臟六腑,還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內傷,腦部劇烈震蕩,現在已經變成了植物人的狀態……」
「嘭!」
李富貴雙手握拳,砸在門上,發出哐當響,他目光微紅的說道:「是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
高雲柔的目光看向了那名女警,說道:「你現在總應該說了吧?」
那名女警搖搖頭,神色驚懼的說道:「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我跟寧局本來要去吃飯的,忽然有人說找寧局,寧局去了以後,便倒在了門口,我們趕緊送到了醫院。」
高雲柔眼神淩厲的質問說道:「監控呢,你們那種地方,不可能沒有監控吧,難道監控裡也沒有看清楚兇手是誰嗎?」
那名女警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很多佩服寧局的人,也說要查監控,可後來發現,監控壞了,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們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監控壞的還真是及時啊。」
李富貴陰沉一笑,走上前,為寧靜做檢查。
片刻後,李富貴收回了手,他眼中的怒火已經積蓄到了極緻,情況與蘇清說的一模一樣,寧靜雙手雙腳的骨頭都碎了,可以想象當時寧靜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且,李富貴能感覺到,這更像是一個警告!
至於警告的是寧靜,還是自己,李富貴現在不知道,但他有一種直覺,寧靜這一次,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因為李富貴分明是在寧靜的五臟六腑之中,察覺到了一絲勁力,很明顯,出手的人,絕對是一名古武高手!
「寧姐,你放心吧,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李富貴重重開口,最終深深的凝視了一眼寧靜,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高雲柔冰雪聰明,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不簡單,她追了出去,心神不安的說道:「富貴,你要去做什麼?」
「查清楚是誰幹的,然後為寧姐報仇,高姐,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李富貴微微一笑,眼神卻沒有笑,反而極冷。
高雲柔點點頭,說道:「好,我不攔著你,但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他很清楚,以李富貴的性格,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與其勸阻,不如支持。
蘇清站在高雲柔的旁邊,盯著李富貴的背影,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神之中,分明也是充滿擔憂。
要知道,蘇清是醫生,寧靜身上的傷勢有多詭異,他是一清二楚的,寧靜體表沒有任何的傷痕,但偏偏她卻變成了植物人,這種事情,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麼?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十分鐘以後。
李富貴坐在自己的車子裡,摸出手機,直接給蕭蓉蓉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蕭蓉蓉用發嗲的聲音說道:「主人,您今天怎麼有空寵幸奴家?奴家接到您的電話,可是受寵若驚呢!」
如果是平時,李富貴或許會跟蕭蓉蓉調調情什麼的,可現在,他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情,所以他直接說道:「寧靜出事的消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蕭蓉蓉吃驚說道:「寧局出事了?這我可不知道。」
儘管蕭蓉蓉從未見過寧靜,但他將李富貴給調查了個底朝天,自然知道寧靜是誰。
李富貴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知道?千萬別讓我知道你知道,否則後果你很清楚。」
蕭蓉蓉聲音很是委屈的說道:「主人,奴家哪裡敢欺騙主人,奴家是真的不知道,主人不如問問高志敏那傢夥,高家是青龍縣的地頭蛇,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他們。」
「我知道了。」
李富貴深吸一口氣,掛掉了電話,心中將蕭蓉蓉的嫌棄給剔除了,事實上無論是蕭蓉蓉還是高志敏,嫌棄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