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凝視着眼前的這一切,林焱的心中也多了一絲迷茫。
而時間也随着這般之下,緩緩而過。
一日之後,在這陵墓内,已是彙聚了百人。
這百人,有的是被選中進入,有的……則是依靠着自己的悟性強行進入其中,但踏入此地之後,所有人神色都是愕然無比,他們全都待在了這裡,無法走出,也找不到那傳說的骨骼。
「究竟該如何做?
」
此刻,衆人的眼瞳内,皆是疑惑。
時間,再度而過。
兩日、三日……
五日……
十日!
半月,一月!
這一刻,衆人來此,已是足足一月的時間。
「參悟不透!
」
「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參悟!
」
「該死,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
「被困死在了這裡。
」
「這半個月已經沒人進來了,說不定外面的人早已離開,我們……被遺棄在此地了。
」
「或許,帝陵都已離開,已不在天亘界域,說不定我們……早已成為過往,世間之人早已認為我們死在那帝陵的路途之上。
」
「是……是帝陵傳承人的手段嗎?
他故意散發出氣息,開啟帝陵,讓世間的天才全都來争奪此地的寶物,來搶奪那所謂的傳說之骨,結果……我們全都上當了,而後他便是施展手段,将我們封印在此地,永世無法離開,如此……他在世間,便再無對手,這一世他将可踏入傳說之位。
」
嘶!
聞言,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眼眸内都是深深的冷冽之色。
很多人都覺得自己被騙了。
這絕對是帝陵傳承人的手段。
在這一月時間,他們被困在此地,無法走出,也無法參悟,已将太多人的心性磨滅。
這上百人中,至少八十餘人都近乎癫狂。
誰也沒想到,一切會如此。
轟!
終于,其中一位天驕忍禁不住,體内的力量爆發:「我覺得,一定是這樣,所以……諸位,唯有我們出手,将此陵墓蹦碎,方才能夠出去,若不然……真的要一生都被困死在這裡。
」
「給我破!
」
這一聲,響徹此地。
而後,在這天驕的手中,一道巅峰半步傳說符文閃爍,他這是動用了先祖之力,更将血脈之威爆發,出手之下催動這一道符文,猶如巅峰半步傳說存在狠狠的轟出一擊。
刹那間,這一道符文之力便是狠狠的轟擊在了那陵墓的石壁之上。
嘭!
此等之力下,讓這陵墓的石壁上散發出驚天之聲。
咻……
但,就在此時,那石壁無礙,沒有留下一道痕迹,但驟然間閃爍出一道光芒,而後一道強橫的力量便是向着其而來。
「這?
」
面對着這一幕,那天驕臉色青紫,眉宇間帶着一絲駭然。
「凝!
」
不過,在這一瞬,其也是吼出一聲。
此聲落下,其直接化出一道屏障,甚至體内那被烙印的符文全都是閃爍了開來。
但,在這陵墓的一道力量之下,其所凝聚的那屏障根本不堪一擊,瞬間之下,便是直接蹦碎在了原地,至于其身上烙印的符文,也在這一刻,化為了虛無。
「不!
」
「給我開!
」
面對着如此一幕,這天驕瞪大了雙眼,眼瞳内盡是血絲。
此時,他後悔了。
也害怕無比。
隻能将所有的寶物全都催動,甚至他自身的血脈都沸騰了起來,在其身上一塊古老的陣法石落下,這上面有着一個殘缺的陣法,乃是身懷傳說經脈的存在所留下,如今被其催動了出來,陣法之内的力量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強橫的陣法之威狠狠的與陵墓石壁上的這一道光芒觸碰在了一起。
嘭!
如此之下,又是一道沉悶的聲音響徹在此地。
但……随後這陣法化為無形,就算是這陣法石都是崩裂為齑粉。
至于那陵墓石壁上的力量卻仍在,未曾消失,直接向着這一位天驕襲來。
「不!
」
「我恨!
」
身在此地,這一位天驕大吼一聲,眼眸内盡是不甘。
他并非是被選中進入,而是以自身天賦,在外面感悟了數日,方才是恰巧好運知曉了此法則的玄妙,而後凝聚之下進入到了此地,結果……
今日卻落入這般境地。
嘭!
在其無奈悔恨之下,陵墓石壁上的光芒已是徹底的落入到了他的身上,刹那間其也是成為了曆史,化為了一道血霧,消失在了此地。
至于其體内的力量,則是流轉在了陵墓的石壁上。
這讓此陵墓的力量,更為恐怖。
咕咚!
面對着這一幕,林焱與那身上沐浴着光澤的人還好,其他人無論是那些老輩修煉者亦或是少年,全都是吞咽了一口唾液,在他們的心中,更是震撼無比。
「根本……根本不能強行抗衡。
」
「看來,我們真的是被困在此地一生了。
」
「隻是,為何選我們進來?
困住那些天驕也就算了,我們的境界……算不得什麼嗎?
」一些少年苦笑一聲。
.
至于那些老者更是臉色上浮現出無奈之色:「我們這些老頭子,更無關緊要吧?
」
在他們歎然之時,林焱目光璀璨,天眼術已是被其開啟,隻是足足一月的時間内,他掃視四方,但終究一無所獲。
「并非是眼中看到的那般。
」
「究竟該如何?
」
「難道……」
林焱心神一定,他直接化出符文萦繞四周,護着自己,而後盤膝而坐。
「嗯?
」
這等一幕,也使得此地之人全都是看向林焱。
「他在做什麼?
」
「在修煉嗎?
」
「不對,他似乎在感悟?
」
「難道,他知曉了什麼?
」
「兄台……可否相告?
」此時,不少人看向林焱,豁然喝道。
隻是,林焱已入定,對于外界一切,并無感知。
嘩啦……
在這一刻,這些人中,也是有着十幾人全都是盤膝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這?
」
「他們在做什麼?
」
剩下之人臉色愕然不已。
但,他們也學着模樣,全都盤膝坐了下來。
「呵!
」
而這時,人群中,一道冷然的笑聲響起,那聲音,夾雜着濃郁的陰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