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靈獸袋得自南仙域『禦靈仙宮』那幾名仙王。
其內靈獸皆達到了『金仙級』,比之他的『黑甲蟲王』氣息更盛。
之前他將這四個靈獸袋暫時擱置,是因為他發現一旦將其內靈獸放出,這些兇氣極重的靈獸定會對他發起不畏死的攻擊。
他並不想直接殺死這些靈獸,而是想要結合從儲物戒中得到的『禦獸之術』,仔細研究一下禦靈仙宮培養及控制靈獸之法。
他打開了其中一個靈獸袋。
隻聽一聲『猛虎咆哮』聲響起,一頭體長十幾丈的巨大猛虎靈獸現身於『陰陽五行大道空間』中。
一經現身,它雙目兇光畢露,低吼咆哮,立刻朝楊澈撲了過來。
「定!」
楊澈心念一動,這『猛虎靈獸』便被硬生生定在了半空中,無法動彈。
仔細感應了一會兒,他發現這些靈獸較為特殊,主人雖已身死,但體內仍舊留有原主人的血魂烙印,新主想要重新掌控,這些靈獸多半會發狂而死。
而強行抹去這些血魂烙印,這些靈獸也同樣會立刻暴斃。
他所得到的這『禦獸術』,並不能讓他去重新操控這些從小就被主人種下血魂烙印的特殊靈獸,但在同時操控更多靈獸和如何培養已有靈獸進階上倒是有借鑒意義。
尤其是關於靈獸進階,這禦靈仙宮的『禦獸術』上所說之法,對他啟發不小。
輕手一揮,三隻翅火蜻蜓王馬上出現,並迅速朝猛虎撲了上去,開始啃噬。
這金仙級猛虎靈獸,確實『皮糙肉厚』,三隻'翅火蜻蜓王』撲上去撕咬,也僅僅隻是留下道道白痕。
楊澈略一沉吟,心念再動。
從四面八方忽然呼嘯而來無數『雷火針』直接交叉洞射,瞬間在猛虎靈獸身上開了無數密集的『血孔』,隨後這些雷火針懸浮在四周一動不動。
猛虎靈獸防禦被破,三隻翅火蜻蜓王當即開始吸噬其血肉,這十幾丈的猛虎靈獸就隻剩下了一具其上有著密集孔洞的白骨。
白骨十分堅韌,翅火蜻蜓王啃噬不動,楊澈再次操控『雷火針』繼續穿射,很快這具白骨就變成了粉末,進入了三隻翅火蜻蜓王的腹中。
三隻翅火蜻蜓王散發著幽幽白光,一動不動,開始煉化吸收,隱隱有再度進階的跡象。
楊澈將三隻翅火蜻蜓王一收,打開了第二個靈獸袋。
一頭『金雕』撲棱著巨大翅膀,一扇之下捲起猛烈狂風席捲而來。
「定!」
楊澈輕聲細喝,狂風戛然而止,金雕保持著扇動翅膀的姿勢,一動不動了。
這『金雕靈獸』通體金黃中帶著血紅,實力大概在中階金仙級。
心念一動,僅剩一隻的『晶火蟻王』帶著大量晶火蟻直接飛至近前,立刻撲上去開始噬咬。
原本兩隻晶火蟻王,其中一隻在阻擋梨尤仙王追擊諸葛召瑤時,死在了梨尤仙王手上。
金雕靈獸的皮毛無比堅硬,晶火蟻王同樣啃噬不動,楊澈手起刀落,雷火針如暴風驟雨一般在金雕身上『刮過』,血水飛濺,金雕靈獸的防禦徹底被破。
『晶火蟻王』撲上去咬開其血肉,大量晶火蟻緊跟著立刻鑽入其內,吸噬其血肉。
晶火蟻在楊澈心念控制下,適可而止,僅僅吸噬了一點兒血肉,就馬上飛出,一個個沉睡了一般,一動不動。
龐大的晶火蟻王則將『金雕靈獸』啃了個精光,也即刻陷入了沉睡。
楊澈將所有晶火蟻和晶火蟻王一收,打開了第三個靈獸袋。
一股驚人仙靈氣撲來,白光一閃,便聽到輕吟嘹亮的鶴鳴。
這是一隻仙鶴,初階金仙級,帶有極強的攻擊性。
楊澈輕手一揮,白鶴被定在了半空,一雙利爪停在了他身前不遠。
心念一動,『黑甲蟲王』飛來,興奮地嗡鳴之後,撲上去就開始啃噬。
一盞茶的時間,白鶴被黑甲蟲王吃得連骨頭渣子都沒剩。
黑甲蟲王全身黑芒大放,頭頂獨角更加黝黑堅硬,也變長了許多,散發著迫人寒光。
楊澈打開了第四個靈獸袋。
『嗷嗚』低吼傳來,一頭龐大的『銀狼』現身,直接朝楊澈狠狠吞咬而來。
不過在離楊澈一丈之處,突然一下子被『定』住,無法再動彈絲毫。
此銀狼高階金仙級,身上銀色毛髮錚亮,四肢粗壯,尾巴更是格外顯長。
『黑甲蟲王』接到楊澈命令,立刻又撲了上去……
當銀狼徹底被啃噬的連骨頭渣子也不剩,楊澈收了黑甲蟲王,在『陰陽五行大道空間』內,繼續感悟了一番大道法則後,離開了此空間,出現在了玄間城『仙園』頂層。
剛一現身,他就意外接到了『初雪』的傳訊。
楊澈微微有些意外,回復了傳訊後,就給自己沏上了一杯『春葉靈茶』,然後靜靜等候。
初雪應是在城內辦事,大約兩盞茶時間後,白衣如雪的颯爽女子初雪,推門走了進來。
「坐吧。」楊澈淡淡一笑道。
初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眸中有非常複雜的神色一浮而過。
曾經她是有些『看不起』眼前這男子的,若非眼前這男子有『煉丹宗師』身份,又有小姐諸葛召瑤的吩咐,她可能都不會正眼瞧此人一眼。
後來雖對此人慢慢有了改觀,也承認此人有幾分本事,但在她眼中,自家小姐的身份地位實在太高了,遠不是眼前這男子可比。
可如今,此人的真正身份『楊澈』,居然已經控制了整個『玄間星系』,成了次星級星主。
她承認自己確實看走眼了,而自家小姐才是真正的會看人。
「初雪道友,有哪裡不對勁嗎?」楊澈疑惑問道。
初雪微微一怔,回過神來。
她想了想,忽然單膝一跪,拱手道:
「懇請楊道友出手,救救我家小姐本尊。」
楊澈聞言,眸光不由微微一凝,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靈茶杯。
諸葛召瑤本尊被困『墨星墨城』一事,他知曉一些,但更具體的,諸葛召瑤卻並沒有對他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