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夏雲笙不解。

　　“對呀，為什麼？”莫雨晨跟着起哄。

　　她膽子大，對程延之尊敬，但并不害怕。

　　莫司辰解釋道：“司令大人應該是覺得，如果阿笙叫我哥，他也要跟着叫，他比較吃虧。不過司令大人，您放心，阿笙是阿笙，您是您，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程延之的臉更黑了，誰要他分清楚？“你是來搞事的吧？”

　　莫司辰是聰明人，當然聽得懂程延之的意思。

　　他笑了笑，“不敢！開玩笑的。”

　　程延之對夏雲笙道：“反正就是不準叫他哥。”

　　“哦。”夏雲笙聽話地點了點頭。

　　也沒再管他倆。

　　難得過年了，她跟莫雨晨好些天沒見，聊了一下。

　　“阿笙，你有心事？我看你好像不開心。”

　　夏雲笙尴尬了一下，沒想到莫雨晨這麼敏感，“沒有啊！我很好。”

　　“是司令大人欺負你了？”莫雨晨忍不住看了一眼程延之，“司令大人，您可不要欺負我們阿笙，我是拿阿笙當自己親妹妹的，你要欺負她，我可跟你沒完。就算您是司令大人，也不會對您客氣的哦！”

　　程延之沒出聲，最早以為莫雨晨接近夏雲笙，是有目的的，現在看起來，倒覺得莫雨晨還不錯。

　　夏雲笙替程延之道：“隻是一些小事，跟他沒有關系。”

　　程延之反倒是唯一站在她身邊的人。

　　莫雨晨看向夏雲笙：“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來，喝酒。”

　　她主動把四個人的杯子都倒滿了。

　　這種小吃街，也沒什麼名貴的酒，都隻有爛大街的啤酒。

　　好在四個人，倒也都不是矯情的人。

　　“阿笙。”夏雲笙酒量最淺，最支撐不住的，喝醉了，直接趴在程延之的膝蓋上睡着了。

　　“阿笙，你醉了？”莫雨晨一臉驚訝，“沒喝多少呀！”

　　“你也差不多了！”莫司辰看了一眼已經有些醉意的妹妹：“你倆真不愧是朋友，這酒量也是沒誰了。”

　　“我才沒醉。”莫雨晨拿着沒有喝光的杯子，又喝了一些，莫司辰跟程延之的話題也聊得差不多了。

　　“那司令大人，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約。”

　　“嗯。”程延之的手握住夏雲笙的，點了點頭。

　　莫司辰拖着妹妹走了，留下程延之坐在小吃街，腿上趴着喝醉的夏雲笙。

　　他握住她的小手，望着安靜的她，像是一隻精靈，停在自己的面前。

　　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黑發，眼角全是寵溺。

　　-

　　回到将軍府，程延之背着夏雲笙走進客廳，正好爸媽今天都在。

　　“回來了！”母親主動跟他的招呼。

　　“嗯。”程延之點了點頭，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吵到夏雲笙。

　　程母望了一眼被他背在背上的夏雲笙，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怎麼了？”

　　“喝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程母有點看不下去了，“你會不會太寵她了？”

　　“寵自己媳婦有什麼錯？”

　　“大晚上的喝成這樣回來，太不像話了。”通常，沒幾個婆婆喜歡自己兒子寵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