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七十一章 咱們什麼仇什麼怨?
秋光的眼睛盯在那行字上,心裡默念:秋光愛秋白芍。
對。
秋光愛秋白芍。
很愛很愛!
愛到願意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隻希望她可以做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許連翹走到他身邊,手指按在電源開關上,笑盈盈看著秋光說:「現在,我要對你進行電擊治療。
眾所周知,電擊治療會很痛苦,尤其是在我刻意為之的情況下。
但是,你有權利結束這樣的痛苦。
隻要你能順利說出,秋光愛秋白芍,我就會立刻按下停止鍵,解開束縛帶,你立刻就會停止痛苦,恢復自由。
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秋光點了點頭,眼中沒有畏懼,隻有躍躍欲試。
他從沒接受過這樣的治療。
許連翹能治好他嗎?
他不知道。
至少,許連翹所說的,讓他覺得,是可行的、讓他有種他確實有可能被治好的感覺。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許連翹問秋光:「準備好了嗎?
我們要開始了哦!」
秋光點頭,語氣堅定:「好!」
見他點頭,許連翹按下了開始鍵。
一陣劇烈的電流立刻在秋光的身體內流竄,秋光感受到一陣從未有過的痛苦。
許連翹站在床邊,引導他:「來,大聲喊出來。
秋光愛秋白芍!
隻要你喊出這六個字,你就可以結束痛苦,恢復自由,並且回到你心愛的姑娘身旁,大聲向她表白,告訴她,你愛她!」
秋光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他很疼。
很疼很疼。
他額頭上的青筋疼的暴凸出來,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彈動,卻被束縛帶強行束縛在原地。
隻不過幾十秒鐘而已,他的全身便都被冷汗打透了。
他體會到一種從未體會到的痛苦。
他以為,他是一個堅毅的人。
他以為,他有傲骨、有骨氣。
他最不怕的就是苦難和疼痛。
可是,此刻,他不這麼認為了。
這種疼痛,真的可以擊碎人的意志和骨頭。
不過短短幾分鐘而已,他疼的意識都要模糊了,許連翹的聲音卻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鑽進他的耳朵裡:「秋光,跟著我念,秋光愛秋白芍。
隻要你能流利的念出這六個字,疼痛立刻回停止,你立刻就可以恢復自由。
以後,你想對你心愛的女孩兒說多少甜言蜜語,就可以說多少甜言蜜語。
想說怎樣的海誓山盟,就可以說怎樣的海誓山盟。
你的女孩兒會站在你面前,眼睛因為你的誓言而明亮,臉頰會因為你帶給她的甜蜜而酡紅。
她會幸福的看著你,明亮的雙眸中,滿滿都是你的……」
許連翹所描述的畫面在秋光的腦海中浮現,那樣的幸福、美好。
他情不自禁的張開嘴巴:「秋……秋……」
「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要重複的說一個字,」許連翹耐心引導,「你要控制住你自己,每個字,隻能說一遍,重複就會受到懲罰。
所以,我現在要懲罰你了哦!」
許連翹將開到一檔的電擊開到了二檔。
秋光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發出「啊」的慘叫聲,身體和四肢劇烈的掙紮抖動起來。
在一旁看著的唐無憂和唐承安:「……」
唐承安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躲在唐無憂身後小聲說:「媽耶~,好可怕啊!
翹翹姐姐太可怕了!
我要謝翹翹姐姐往日的不殺之恩!」
唐無憂也退後幾步,和他並肩站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知道翹翹姐姐可怕,你還不快點閉嘴!」
唐承安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但很快,他就忍不住小聲問唐無憂:「你說,翹翹姐姐治療,會成功嗎?」
「不知道,」唐無憂搖頭,「應該……可以吧?
我對翹翹姐有信心。
畢竟,我們翹翹姐戰無不勝,還從無敗績!」
唐承安撇撇嘴:「那是因為她隻肯治療她想治療的人好嗎?
她不想治療的人,給她多少錢,她都不肯治!」
他斜眼看著唐無憂問:「你怎麼知道,有些病人,其實她不是不願意給人家治,而是她其實根本不會治呢?」
「唐承安,你膽兒真肥啊!秋光就在你眼前慘叫,你居然敢這樣說翹翹姐!」唐無憂用一種看勇士的目光看唐承安,「要不,你再勇敢一點,說大聲一些,讓翹翹姐聽見!」
「哇,小無憂,我們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這麼看不得我好?」唐承安故作震驚的瞪大眼睛,「你想讓翹翹姐把秋光放下來,把我給綁上去嗎?」
秋光的慘叫太滲人,房間裡的氣氛太詭異,兩人用小聲吐槽的辦法緩解心中的緊張和壓抑。
在兩人的小聲交談中,許連翹把電擊治療的檔次從二級升到了三級。
秋光喊的嗓子都啞了,發出的聲音已經有點不像人聲了。
唐無憂有些不放心,走到許連翹身邊問:「翹翹姐,不會出問題吧?」
要是不小心把秋光弄死、弄殘或者弄出後遺症什麼的,哪怕秋光親手簽了合約,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如果真的出了問題,就算秋光厚道,不i追究他們的責任,他們也會良心不安。
「沒事,」許連翹笑著說,「你還真當這是電刑啊?
這不是電刑,這是電擊療法好嗎?
他身上接著的各種儀器,會實時的顯示他的生命體征。
我會把電擊程度控制在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可以接受的範圍。
隻要他的生命體征出現異常,我會立刻停止對他的治療……」
她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秋光身旁的電子顯示屏:「放心吧,他的生命體征很平穩,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你沒發現嗎?
不管他叫的多麼凄慘,他始終沒有求饒、沒有要求我停止對他的治療。
這說明,他自己也覺得,他的身體可以承受。」
唐無憂:「……翹翹姐,這一點我不敢苟同。」
他看著許連翹,認真說:「我覺得,他之所以不求饒,不喊停止,不是因為他知道他的身體承受的住。
而是,他迫切的想治療好自己,不想放棄。
這隻是他精神上的力量,並不代表他的身體可以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