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八歲小娃,搬空渣爹庫房跟著外祖一家去流放

  

  昨天得以提前安排大管家和一眾忠僕,景長寧自然知道銀子票子目前是不缺的,大姐也不笨,吃的穿的肯定有幫他們準備,這一點景長寧相信。但是還是一臉鬱悶,也不知大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讓熙姐兒跟著他們去流放?這是有什麼用意嗎?

  「最後半盞茶功夫趕緊上路,閑雜人等,放下東西就儘快離開。」那邊的犯人已經開始起身,官差也已經開始在趕人了,他們這邊還算寬容一些,一是他們來得遲,可能也顧及到這邊還有受傷不能行走的人,所以還給了幾分面子。

  沒時間了。

  即使景長寧滿腹狐疑,但是也知道沒有時間了,大姐的話他信,但是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姐會讓外甥女跟他們去涉險,小小年紀還幫得上忙?一路不用人背就不錯了,難道就是為了偶爾遞給他一兩個荷包嗎?

  他現在隻想著先打點,不然闆車和僕人也帶不了。大不了先解決了官差那的事,待會再想辦法不讓外甥女跟著就是了,奴僕闆車這一路還是極其需要的,馬虎不得,不快點打點,官差肯定是不會放行的!他現在都後悔剛才跟族人在後面糾纏時間太長了:不值得。

  有錢鬼門關都可以打開,他就不信賄賂不了這幾個小鬼。

  自從來到這裡停下,景長寧早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十個官差,九個穿著都一樣普普通通的官差常服,跑前跑後聽別人吩咐的肯定沒有官職。其中一個四十齣頭的刀疤臉應該算是小頭目,也是官爺信得過的人,不然其餘八個也不會都聽他指揮。

  唯有一個穿戴整齊,著黑色騎裝、領口袖口都綉著金絲的肯定是官爺,他現在正坐在唯一一輛拉糧食和生活用品的馬車車轅上,偶爾把刀疤臉招呼過去吩咐幾句,刀疤臉對他唯命是從。

  他後面的樹上還綁著多出來的一匹馬,想來那就是他的坐騎了。這個是押送他們的朝廷命官,一般押送他們這類犯人的最多也就是個八九品武官,看著面孔很生,景長寧確定他一起沒有見過。

  景長寧沒有徑直朝那個武官去,而是先過去攀附上了那個刀疤臉,一小袋碎銀遞過去,果然本以為不會笑的刀疤臉嘴角都上揚了許多,兩人說了幾句客套,刀疤臉就知道他所來為何事,一點都不耽誤時間,直接把他往車轅上官爺那走。

  刀疤臉:「劉爺,景家有人找你,是大將軍府的人。」

  「劉爺,罪臣景長寧,昨天父親挨了五十大闆,現在生死未蔔,家裡男子除了我均是未及冠的孩子,怕我們扛不動,家姐給備了輛闆車還有兩個忠僕,還有個八歲的外甥女一定要跟著,你看是否能給路上行個方便。」

  本來不想講外甥女的,可是怕大姐和周偉的安排是事出有因,也擔心熙姐兒像麥芽糖似的粘上了撕不脫。

  翹著二郎腿的劉爺,年歲三十齣頭,人長得很壯實,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一開始見二人過來似有不悅,現在用眼角佞了一眼景長寧,還好,不認識。

  劉爺這副樣子就是拿喬,據說混跡官場時間不久,景長寧哪裡會看不出。恭恭敬敬再邁出兩步,雙手把荷包遞了上去,刀疤臉更是知趣地轉過頭假裝看不見,也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後面那群人的視線。

  這個時候亂鬨哄的,犯人忙著排隊,官差數著人數,其實也沒幾人注意到前面的動靜。

  叫劉爺的接過荷包也就摸索了幾下,然後在手上顛了顛就直接揣進了懷裡,速度極快,想來平時這樣的東西沒少收。

  他剛才正鬱悶著呢,這一趟押解的犯人不少,可是前來送行的人卻不多,而且一個個看著都不像是高門大戶人家,給帶的都是寒磣的小包裹。正擔心這一行沒有油水可撈,可不馬上就有人送來了。

  行內習慣,一貫對來送行的人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巴不得他們送的東西和銀兩多多益善,送行的人越多說明犯人油水越足,反正這些銀子最終大部分都是會孝敬到他們手上去的。

  和他估算的不錯,這是今天第一次得的荷包,就是來送行人數最多的大將軍府。荷包拿過手就知道是銀票,銀票最小的面額也有二十兩,摸上手一看厚度就知道起碼有個十張。

  看景長寧一臉恭敬,還算識相,擺擺手給了他一個面子,朝著刀疤臉說:「老七,過去檢查一下是否藏有兇器,人也盤問幾句,別讓賊人混進我們的隊伍中來。」

  然後又朝景長寧道:「兄弟們一路上辛苦著呢,喝酒的銀子可不能少。」

  景長寧連忙謙卑地應了聲:「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少不了兄弟們的,謝謝劉爺關照。」

  然後跟著刀疤臉往闆車的方向走了回去。

  劉爺說的那都是場面話,其實知道刀疤臉過去就是走個過場,這事算是辦下來了。

  景長寧趁人不注意又給刀疤臉塞了個小荷包:「這是給官爺們一起喝酒的,還請七哥一路上多關照。」刀疤臉四十來歲,自然不能跟著劉爺叫老七,不然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叫七哥那是對他的尊重。

  閻王容易打發,小鬼難纏,景長寧把最後一個荷包遞了出去:這外甥女算得可真準,多一個荷包都沒有,少了也不夠用。

  看景長寧如此識相,也不用再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銀子去打酒,刀疤臉自然積極得很,也對景長寧刮目相看,看來雖然遭了難,這還是個不缺銀子的主。

  刀疤臉過去看見隻是一輛有點陳舊的闆車,象徵性地翻了翻闆車上的幾層棉被,連車上的油布和包裹都沒有打開。糖霜站著看他傻乎乎憨笑,塊頭倒是大,可惜是個傻子;另外那男僕還特意往前走了兩步,一個瘸子又矮又小,背還有點駝,也不像是能造事的,自己走路都有點難,別說拉車了。

  也不打算再看那八歲的娃了,用鼻子呲了一聲:「送人也不送個好的,你們家這大姐也不怎麼樣!」

  其實心裡還想說:送輛破闆車,還得塞個女兒,也不知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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