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試用酒精
對叔叔們的邀請,秦晚晚都眉眼彎彎笑眯眯的答應了。
「好呀好呀。」
可真乖吶!
「好酒,就是這滋味兒,爽!」
「這真是晚晚釀的酒?咋這麼有本事呢,咱們這年紀還在玩泥巴呢。」
「好酒,將軍你勻給我一些帶回去喝唄。」
謝崇皺眉看著他們:「別喝酒誤事了。」
「哈哈哈……這點酒怎麼可能會誤事,再說了這不都下值了。」
但謝崇還是強制性的隻讓他們喝了一碗,這酒可比以前喝的都烈。
幾個大老粗依依不捨的放下了碗,然後才注意到了其他東西。
「這是在幹啥呢?」
但看著那奇怪裝置裡的酒,他們疑惑。
秦晚晚:「在蒸餾酒精呀。」
「啥酒精啊?」
秦晚晚:「給爹爹療傷的酒精。」
她小嘴兒叭叭地又給解釋了一遍,沒發現爹爹和那些當兵的叔叔們眼睛逐漸越來越亮了。
「真的?!」
等秦晚晚說完,那長得和張飛似的皮膚黑且鬍子一大把的叔叔嗓門也賊大的一聲吼。
秦晚晚給震得耳朵麻了,撅嘴往爹爹懷裡縮了下。
謝崇一腳踹過去。
他雖然也激動,但謝將軍穩重。
大鬍子被踹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拍拍屁股跑過來問那酒精是不是真的能救人。
謝崇:「軍醫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會用酒,隻是沒晚晚說的效果那麼好。」
雖然他們不明白什麼是殺菌,消毒卻是聽明白了。
軍醫也會用酒,但並沒有大量用酒,且效果也沒那麼好。
一是因為現在的酒度數低,殺菌效果自然沒那麼好。
二是酒貴,每次戰爭軍營裡的傷病都很多,且軍醫用的都是藥酒,不僅需要酒還需要一些珍貴藥材,成本太高了,用酒給每個人消毒根本用不起。
「是不是真那麼好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現在雖然不是戰時,但軍營裡也有傷病的。
有自己人訓練的時候受傷的,也有外出巡邏,碰到草原流匪或韃靼人受傷的。
當即大家也顧不上喝酒了,帶著一罈子酒精就往軍營裡去。
秦晚晚也纏著跟去了。
家裡酒味兒太濃,秦晚晚熏久了暈乎乎的,要和爹爹一起出去透透風。
謝崇單手抱著女兒,帶著一群下屬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將軍府。
到軍營後,他們直奔傷兵營。
非戰時,傷兵營不算繁忙。
他們抓住了個軍醫:「有剛送來還沒處理的傷病沒有?」
那軍醫連連點頭。
「有,最近送來的傷病比之前要多了些。」
謝崇也知道什麼原因。
那個瓦爾特親王不甘心派出來的人搞的。
以前就經常這樣,老有些韃靼小隊去騷擾邊關附近的村子。
這種做法很噁心人。
不過現在,損失慘重的可不是他們。
「帶我們過去。」
傷病營的地方很大,冬季的時候多是在帳篷裡頭,但現在天氣不冷,在外面要更舒服些。
就在一片空地搭了個棚子,四面漏風,隻有頂上能遮住太陽擋雨的草棚子。
「將軍!」
正躺在簡陋床上的傷病們看到謝崇等人的到來都有些激動。
謝崇對他們點頭。
秦晚晚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四處觀看。
傷兵營很乾凈,沒什麼垃圾,隻是血腥味和草藥味又點大。
嗑嗑:「不錯嘛,這傷兵營挺乾淨的。」
傷兵們睡覺的床雖然簡陋,但可以看出來也是很乾凈的。
甚至有上了年紀的嬸阿婆在換床鋪,那些沾著血的床鋪要拿去漿洗。
說到這個他們就驕傲了。
「那是,我們邊軍的傷病營條件是最好的,別處的駐軍可沒咱們這乾淨。」
謝崇看秦晚晚好奇便給她解釋道。
「以前也沒人注意到這些,還是兩年前有個軍醫提出在髒亂的環境裡,傷病發熱的情況更嚴重也更頻繁,我就下令讓人注意了些,後面果然在乾淨的環境裡救活的人更多。」
秦晚晚點頭:「乾淨,好,爹爹,棒!」
小奶糰子誇獎自己的爹爹也是毫不吝嗇。
謝崇面上不顯,心裡卻被女兒誇得很爽。
嗑嗑小聲嘟囔:「果然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給幾個才送回來的傷病用酒精處理了下傷口。
伴隨著一陣無比凄慘的慘叫聲,傷病營裡的所有人都支棱著腦袋看了過去。
「啥情況?這是幹啥呢死人都沒叫得這麼慘的。」
這慘叫,咋比被刀砍了還疼的樣子呢。
用酒精給傷病處理傷口的軍醫也沒料到,手一哆嗦差點沒拿穩裝酒精的碗。
那傷兵表情已經格外猙獰扭曲了起來,身體還抖個不停。
「嘶……這玩意兒,真那麼疼?」
那傷兵臉色慘白直冒冷汗:「疼。」
軍醫猶豫:「這……將軍還繼續嗎?」
謝崇表情冷肅:「繼續,來兩個人按住他。」
然後,慘叫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給其他傷病看得縮著脖子。
第二個開始處理傷口,接著又是慘叫。
才被送來的傷病們:…………
「軍醫我們吃藥,快給我們熬藥啊!」
他們寧願吃那苦了吧唧的葯,都不想遭這罪。
被刀砍的時候也沒聽見誰這麼叫過啊。
有的人傷口太大了,血止不住,也不能這麼直接用酒精怕被疼死了。
軍醫還在想辦法針灸或者用草藥止血的時候,秦晚晚忽然道。
「可以把傷口縫起來的呀。」
這個嗑嗑給她講過,她記住了的。
嗑嗑通過酒精延展講開的一些急救知識,秦晚晚都記住了。
軍醫們面面相覷。
這……用針線縫合傷口,聞所未聞啊。
嗑嗑:「都愣著幹嘛試試啊,再這麼流下去等血流幹了人可就死了。」
謝崇:「來人,去取針線來。」
真正用來縫合傷口的自然不是隨便什麼針線都行的,特別是用來縫合內部傷口的。
但現在就這條件,且就這些軍醫,能縫合外部傷口就不錯了。
聽到謝崇的吩咐,軍醫們表情都不贊同。
特別是一些老古闆。
「胡鬧,用針線縫合傷口,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將軍您怎可跟著一個小孩子瞎鬧?!」
老頭兒給氣得吹鬍子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