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一邊的領子已經徹底被薄夜扯壞,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以至于眼淚在下一秒決堤。
手機端m.
薄夜用力擦掉她臉的眼淚,“委屈?
”
唐詩用那種憤恨的眼神看着薄夜,“你會後悔。
”
“後悔?
”薄夜笑着搖搖頭,像是無所謂,更像是破罐子破摔,“我這輩子都在後悔,再後悔幾次又如何?
”
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曾經的唐詩是,如今的薄夜……也是。
唐詩因為驚恐發着抖,在手臂得空逃脫的時候,選擇毫不猶豫地打了薄夜一個耳光,那聲耳光響到了整個房間都還有回響,薄夜甚至仰着脖子,臉被打得偏過去幾分。
白皙的俊臉很快浮起鮮紅的手指印。
唐詩沒有停頓,“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
”
“我傷害你?
”
薄夜笑得咳嗽,唐詩甚至覺得薄夜要咳出鮮血來,“唐詩,你真是個高手,将自己處于絕對完美的受害者的立場,這樣任何一個對你有任何企圖的人,在你那些無辜的襯托下都會變成了一個加害者,你的手段可真高明!
原來隻要自己曾經受過傷害,這段經曆可以當做你手裡的利刃,任何稍微變成弱勢的時候可以拿出來以退為進,是不是?
!
”
唐詩被薄夜的話刺得心頭劇痛,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從哪裡開始反駁,她嘴‘唇’哆嗦着,“薄夜你……”
“我倒是覺得這樣完美的弱者才是最可怕的,因為無辜,但凡受到一點傷害,都是世界的錯!
”
薄夜的聲音已經喑啞,“可是唐詩,你以為我不疼嗎?
”
“我也是人,我哪怕在你眼裡,不配做人,不是個東西,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會痛,我真的痛得要死掉了,每天還要強撐出笑臉和你表達心意。
35xs每一次,你的拒絕,都是一種傷害,我還得‘弄’得像個沒事人一樣,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繼續往你身邊靠近,你犯賤,還是我犯賤?
是啊,你幫過我,我跪下來給你磕頭好不好?
我三步一叩拜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好不好?
我拿着你的手往我心裡捅刀子好不好?
”
唐詩的靈魂在這一刻,被薄夜絕望的憤怒震到了一種四分五裂的地步。
她紅着眼睛,“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哪怕當初的薄夜,也沒有過這樣……全世界都塌下來的絕望……
唐詩哽咽了一下,“你放開我!
不要在這裡跟我說你多委屈,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情緒——”
受夠了。
薄夜的動作一頓,随後加速,愈發兇猛,分分鐘撕裂了唐詩身的衣服,“我也受夠了,唐詩。
”
他的聲音都跟着冰冷下來,不再像平日裡輕佻,眼神跟刀子似的,能一刀刀把唐詩紮得血‘肉’模糊,“我們都受夠了,唐詩,既然都受夠了,我們選擇一個方法結束這一切好不好?
”
“薄夜,你走火入魔了,你現在太沖動,我拒絕和你有任何‘交’流,放開我!
”
“我走火入魔?
”
薄夜沒忍住,紅着眼睛,唐詩怔怔盯着壓在自己身男人的那張臉,依舊是俊美到富有攻擊‘性’的臉,依舊是全A市‘女’人的夢情人,可是在這一刻,那張臉有液體一滴一滴順着滴落到了唐詩的臉。
如同硫酸腐蝕肌膚,讓唐詩的全身都跟着刺痛。
薄夜哭腔喑啞,擅自主張要在唐詩身刻下記号,可是唐詩不想要不敢要,一個薄夜英名的紋身已經是恥辱,怎麼可能還讓薄夜繼續留下一點痕迹在她身?
她都巴不得剜去腰部這塊‘肉’來讓這排紋身消失!
“唐詩……”薄夜抓住唐詩‘胸’前的衣服,不停地顫抖,這副脆弱的樣子是唐詩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如今卻覺得陌生又令人害怕的。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要走,我根本留不住你……”薄夜擡頭,按住唐詩‘裸’‘露’在外的肩膀,唐詩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喊了一聲,“不行!
薄夜——你不能這樣……”
恍惚似乎想起了當時去澳洲,她被下‘藥’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從一群不懷好意的黑人将她救出,天神降臨一般帶她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到了酒店,一臉溫柔暧昧地将自己拖入情,可是到最後又生生停止。
因為他說,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不會強迫你,你是個好姑娘。
那麼現在呢……一瞬間被冰冷的現實所擊倒,唐詩像是一個破碎的玩偶看着身的薄夜,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初識的時候最美好,越深入……越傷人?
薄夜……我甯可……一輩子停留在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深淵裡悲傷度日,也不想再面對你的殘忍了。
像是能夠感應到唐詩在想什麼,薄夜的手一停。
唐詩身體一顫。
薄夜眼裡慢慢的都是摧毀‘欲’,唐詩覺得自己甚至在他眼裡被分解成了粉末,可是男人的眼神那麼可怕,動作卻猝然停下。
理智和瘋狂在‘交’戰。
唐詩還在顫栗,這樣害怕的她讓薄夜覺得嘲諷。
他松開了唐詩,指尖還殘留唐詩肌膚的觸覺,那是令他能夠在分秒之間失去理智不能自控的光滑細膩。
唐詩感覺到了薄夜松開自己,連原本壓制着她的手腳都猛地一輕,後來唐詩捂住自己的嘴哭了出來,狠狠推開薄夜,哆嗦着将身的衣服披起來,像是怕薄夜隻是故意放過,又要再次讓她墜入深淵,唐詩紅着眼睛搖頭,“别過來了,薄夜,你不用滾,我滾好不好?
你放過我……我們兩不相欠,我不用你補償了,這樣行不行?
”
薄夜的眼裡是世界破碎的崩潰,他喃喃着,眉眼深處一片劇痛,“唐詩,晚了。
”
從他們又重逢的那一刻已經注定了,命運的齒輪将他們統統推向深淵,唐詩光靠逃,是逃不開的,隻有死。
死了薄夜也不會放過她,挖她的墳,掘地三尺,骨灰都不會放過。
至碧落下黃泉,此恨綿綿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