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止溫明珠篇番外·正式開啟——(時間線在唐詩薄夜cp期間)唐詩接薄夜從監獄裡出來的那一天,天地間下滿了白雪,她站在雪中和薄夜牽着手走向了車子,榮南正派人等在車子裡,看見唐詩頭發上飄落的雪花粒,高高在上的閣下眯起了眼睛。
“好久不見,薄夜。
”
“嗯。
”
薄夜隻是低沉地應了一聲,老天爺對他太過厚愛,這幾年時光流逝,卻似乎從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依然還是過去歲月裡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上了車,薄夜閉上眼睛靠在唐詩肩膀上,像是草原上自由不羁的野獸低下了頭顱臣服。
聽着薄夜的呼吸,唐詩伸手摸了摸薄夜的臉,嘟囔了一句,“沒以前滑了。
”
薄夜笑,半睜着眼睛反手去摸唐詩的臉,“你的臉還是像以前一樣軟。
”
唐詩優雅漂亮,這幾年一個人獨身過來,不過是一直在等待着,薄夜的靠岸。
她将手放在了薄夜的腦袋上,“大家都很想念你,晚上回去給你擺了宴。
”
聽見這個,薄夜勾唇笑了,比起往日的桀骜來,如今他似乎更多了幾分深沉,“都有誰啊?
”
“老熟人。
”
唐詩捏了一下薄夜筆挺的鼻梁,“你這陣勢怎麼感覺跟皇帝登基似的?
”
“沒辦法。
”
薄夜臭不要臉地說,“可能是朕有個人魅力吧。
”
誠如唐詩所言,晚上他們到了場地裡,榮南表示自己不方便露面,将他們放下車便離開了,剩下唐詩和薄夜走進了别墅李,剛一推開門,裡面就傳來了歡呼聲——“出來了出來了!
”
“改造過後打算重新做人了嗎?
”
“這次洗心革面還當不當渣男了?
”
薄夜進去便笑罵一聲,“幾年不見,你們說話怎麼這麼陰陽啊。
”
葉驚棠坐在最裡面,一個人坐着一把椅子,看起來孤高又陰沉,但是看見薄夜的時候,他還是難得地露出了好心情的神色,對着薄夜說,“你這履曆還挺亮眼的。
以後出個個人傳記吧。
”
“有什麼可出的,不就是大渣男嘛。
”
蘇菲菲邊上挽着自己哥哥蘇祁的手,對着薄夜翻了個白眼,“真奇怪我當年怎麼會瞧上薄夜這種男人的,唐詩可真是女菩薩收了他這妖孽!
”
“咦……”倒是邊上的姜戚多嘴問了一句,“我聽說溫禮止也要來的,怎麼還沒來?
”
“路上堵車吧。
”
韓讓溫潤地回答她,“一會給他打個電話。
”
話音剛落,溫禮止的電話就打來了,手機另一端,他正口氣不好地說,“我晚上不來了。
”
“什麼情況啊?
”
薄夜湊過去聽了一下,“喂,哥們兒,我剛出獄呢,你這不過來見一面?
買包鹽吧,感情淡了。
”
溫禮止被薄夜氣笑了,“出獄有啥可見面慶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做貢獻去了,你一個勞改犯出獄還要我特意來見你一面,你不嫌晦氣我還嫌晦氣!
”
“原本說好來的,怎麼不來了?
”
薄夜此話一出,溫禮止頓時沉默了。
隔了許久,溫禮止的聲音傳來,“當年……就是這幾天,明珠從直升飛機上掉下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
他其實一直都不敢相信,溫明珠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件轟動的遊輪事件之後,作為代價榮南徹底暴露和攤牌,薄夜背鍋入獄,事後他們花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去大海上尋找捕撈溫明珠,都沒有找到。
這幾年來……他都在找,不停地找。
可是現實給他的,永遠都是——杳無音信。
溫禮止的手指攥緊,“每次這幾天我都……狀态不好,就不來了。
”
原來高高在上的溫家大少也會有這種時候啊。
薄夜眼神暗了暗,随後啞着嗓子說,“抱歉,沒想到這一層,那不強迫你了,你一個人别想太多,千萬别想不開。
”
溫禮止咬牙切齒地說,“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她死了我還清淨!
”
“總是這樣。
”
薄夜無奈地皺着眉頭,“也許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見不到人,也無法确定溫明珠真的不在了。
然而,這也隻是……自我安慰罷了。
溫禮止一聲不吭地挂了電話,随後将手機丢在了一邊。
男人靠着沙發,頹廢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狠狠地深呼吸一口氣。
溫明珠,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