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就出來。
”
唐惟接到消息,立刻對着薄夜道,“薄少,我們該走了。
”
“嗯,再找個時間點過來一趟。
”
薄夜看了眼叢铮,低聲道,“叢大當家,我們先走了。
我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希望您能快點恢複意識。
我知道這些話你都聽得見,若你想保護你唯一的女兒唐詩……就請你快點醒過來。
”
随後幾個人就輕聲拉開房門走了,叢铮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冷漠的空氣裡傳來機器運轉發出的滴滴聲,機械又平穩,像是這人從未有過片刻的清醒。
唯一的女兒……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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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在路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唐詩會和叢家有聯系?
那麼唐詩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他們現在也是下落不明,薄夜無法找到唐詩父母的蹤迹,從五年前開始,這對夫妻就人間蒸發了。
後來幾人抱着沉重的氣氛回去,葉驚棠說,“我現在特别擔心我們還沒把叢铮保出來,他半路就嗝屁了。
”
薄夜冷冷一瞥,“你還敢說?
你這張開光嘴……”
葉驚棠無奈道,“我靠,我這邊也是壓力重大好嗎,你要是有新消息告訴我,我先回家跟我老爸彙報一下。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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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葉驚棠後,薄夜看着車子後排坐在一起的倆小孩,莫名的覺得冷着一張臉的唐惟和小心翼翼讨好他的薄顔有點搭。
薄夜看了一眼後視鏡,說,“你不喜歡薄顔嗎?
”
唐惟冷笑,“喜歡就有鬼了,她媽媽就不是什麼好人,她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我不是東西!
”薄顔想反駁,可是一說出口就覺得話有點不對,唐惟冷笑更甚,“連話都不會說,智商估計也是負數。
低能。
”
薄顔臉色通紅,表情也有點委屈氣憤,“我可沒做什麼壞事!
”
“活該。
”唐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母親做了壞事,你就得替她背着,誰讓你是她親生的。
”
薄顔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不公平……”
“不。
”唐惟眸光冰冷,“這很公平。
聽說過一個詞嗎?
父債子償。
”
“你媽媽這輩子都還不清欠我們的,剩下的,你一樣要替她還。
”
唐惟皺起眉毛,看着薄顔即将哭出來的表情,“看來你裝可憐的技巧跟你媽媽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
小小年紀出口傷人,竟如此熟稔。
薄夜對着唐惟道,“惟惟,夠了,話不要說太狠,薄顔還小。
”
“我也小呢,您怎麼不心疼心疼我?
”
唐惟犀利諷刺,“就因為她哭了所以你覺得她是弱者?
原來掉幾滴眼淚就可以扭轉局面,難怪你會被安谧騙那麼久。
事實上受苦的都是我和我媽咪,她憑什麼哭?
有什麼資格哭?
”
“……”薄夜啞然,在提起唐詩的遭遇的時候,唐惟就是這樣堅定又殘忍的立場。
他早就領教過這種鐵石心腸了。
明明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骨頭硬起來也不比成年人差多少。
一切讓他媽咪痛苦的人,就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