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麼維持着一個姿勢靠了一會,唐詩吃了解酒‘藥’,裡面有安神的效果,有點打瞌睡想睡覺,以前的時候每次都是唐奕和她窩在一起,兩人肩膀靠肩膀打遊戲吃夜宵,後來唐奕走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真好,叢杉,你以我哥哥的身份回來了。
叢杉抱着唐詩的手有點顫抖,男人的眼神逐漸深沉了下去,伸手能觸碰到唐詩柔軟的發絲,她化了妝,現在要是直接去睡覺,對皮膚不好。
叢杉有些細心地提醒唐詩,“快起來,去卸妝。
”
“不。
”唐詩眯着眼睛,“以前我這樣回來的時候,都是我哥幫我卸妝的。
”
很輕柔地在化妝棉倒了卸妝液,然後替她把一天的妝容卸去,再抱着她進房間。
所有苦難的日子,都是他們兄妹倆互相撐着過來的。
唐詩眼角有些濕,朦胧看見眼前叢杉那張臉,和唐奕無相似。
她笑了笑,輕輕喊了一聲哥哥。
叢杉的心尖這麼竄過去一道電流,他不可否認自己對唐詩的所有貪念,可是此時此刻,她在他懷裡,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他伸手,若觸碎了現在的她,他以後要如何償還?
叢杉将唐詩抱到沙發,給她蓋了一條小‘毛’毯,随後去她房間找倒了卸妝液,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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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輕輕呼吸着,臉一片安甯,她已經很少‘露’出這樣卸下防備的表情了,許是現在日子越來越穩定了,才能這樣像個小‘女’人一樣恬靜。
叢杉拿了化妝棉和卸妝巾,半蹲在沙發邊,濕漉漉地給唐詩開始卸妝。
其實唐詩底子很好,把眼線眼影擦去了,素顔也依舊美得出挑,叢杉手一頓,猛地察覺到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忽然間眼神一深。
替唐詩卸了妝,他仍舊保持着半蹲的姿勢,‘女’人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淺睡,呼吸均勻,噴出溫熱的鼻息在他手背。
叢杉這麼直愣愣看着唐詩。
心頭癢癢的,可是……又不得不克制。
他倒‘抽’一口冷氣收回所有的心思,随後将東西統統收拾好,把化妝棉什麼的放回唐詩的房間,又出去輕輕叫了幾聲,“唐詩?
起來回房,唐詩?
”
唐詩垂了垂眼睫‘毛’,抵不過‘藥’效,還是困。
叢杉彎下腰來,将她從沙發溫柔地抱了起來,動作如同在抱起世界的珍寶,生怕她被驚動了。
再後來叢杉抱着唐詩進了房間,腳步很小聲,大概也是怕驚起别墅裡正在睡覺的其他人,他将她緩緩放在被子,動作很柔,又幫她塞好了,防止她感冒。
看着唐詩的臉,叢杉的眼神裡一片深沉。
沒人知道這個不善言辭的男人對唐詩藏了多少不可言說的心思,可是不管有多喜歡,他始終沉默,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唐詩本人也毫不知曉,将他當做自己最親密可靠的哥哥。
最後的最後,在内心的作祟下,叢杉附去,輕輕‘吻’了一下唐詩的額頭。
晚安。
他在心裡對唐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