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悠帶着酒意錯愕地擡頭,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榊原黑澤抓着她的酒杯往邊上卡座茶幾上狠狠一放,眼神都是陰沉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
洛悠悠一看是榊原黑澤,委屈巴巴地縮到了蘇顔懷裡。
抱住。
像一隻可憐的小倉鼠。
于是高貴冷豔的禦姐開口道,“你這是什麼品種,怎麼這麼兇?
”
!
一開口就比唐惟還能氣人!
榊原黑澤差點沒被洛悠悠氣昏過去,“這就是顧杗說的要來帶你出來玩?
這就是你所謂的出來玩?
被一群男的看上和搭讪,你很高興是麼!
”
“高興啊。
”
蘇顔将洛悠悠攬得更緊了,女王似的,揉着她的發絲,像是先哄哄她,随後大無畏地把手一攤,“說明咱們悠悠搶手,這還不夠高興麼?
怎麼,沒人要你才高興?
”
有些男人真好笑,為了自己的尊嚴,就喜歡找優秀的,結果吧,扭頭還要說“你是不是喜歡被人看上”,這不是賤得慌麼,一天到晚最好這女的優秀全世界都知道——但又隻給他一個人看。
說到底還是自卑罷了。
蘇顔笑眯眯地看着榊原黑澤,“你現在害怕洛悠悠的好被人發現了?
嗯?
之前你不是就沒發現她的好麼,你怕她被人搶走。
”
榊原黑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今的黑化蘇顔氣場太強勢了,換個性别他都以為在和自己對話的是唐惟。
那放縱和不屑一顧的模樣,和唐惟簡直一模一樣。
榊原黑澤道,“我要把她帶走,顧杗呢?
”
“顧杗送我們過來了,就去忙了。
”
蘇顔看着自己纖細的手指,語調不緩不急,“顧杗說了,都是成年人,自己能照顧自己,他也挺放心我和悠悠——倒是你,潛意識裡把悠悠當做了弱勢群體一方,就非得覺得她來這裡是被人占便宜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不算,對悠悠的蔑視啊?
”
榊原黑澤哪裡肯承認,他其實就是着急了,着急洛悠悠酒後出事,着急自己又隻是個旁觀者,着急他……他為洛悠悠做不了任何事情。
曾經她什麼都願意為他做,而現在換他想要對她好的時候,她卻什麼都不要了。
洛悠悠在蘇顔懷裡,邊上的男人都看呆了,這是一幅怎麼樣的畫面啊,柔弱可愛的女子被另一位纖細美豔的女人摟着,被摟着的小女人那眼神還我見猶憐的,而蘇顔卻笑得冷豔。
一冷一熱,一柔一剛。
酒吧燈光打下來,蘇顔如同一路踩着血,殺掉國王和異類隻為搶奪走這個國家最純潔無辜的皇後的魔女,她對着洛悠悠說,“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
邊上有男人看呆了,沒拿住酒杯,差點砸碎在地上。
“洛悠悠,我們先回去,顧杗那邊我會去說的,我不想看見你喝多。
”
榊原黑澤見唐惟無動于衷,知道他是不可能出手攔着蘇顔的,現在唐惟巴不得讓蘇顔玩個天翻地覆,兩個人就當一對不肖子孫,他隻能自己去和洛悠悠好好溝通,“别喝了,啊?
”
洛悠悠挂在蘇顔脖子上,甯死不從,“你,走開,我,有顧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