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一邊安慰着白越沒事了,一邊将子彈哐當哐當兩聲丢在了一邊的盤子,他立刻換了手勢給白越止血,而後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你會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
手機端m.”
白越虛弱地笑着,臉的血‘色’在瞬間褪去,如同他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抽’離他的身體,他緩緩閉眼睛,“可是我好累……子彈終于取出來了,我能不能睡一覺?
”
江淩愣了愣,一邊幫他包紮傷口止血,一邊按住了他動脈的肌膚,察覺到了白越身的溫度越來越低。
“不……會沒事的,白越,你一定要堅持住……子彈都取出來了,你不能再出事了。
”
如果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身亡的話,江淩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白越!
”
看見白越的眼睛即将要閉了,江淩握住了白越的手,企圖把自己的熱度傳遞給白越,他身體太冷了,因為失去了太多的血液,導緻他身體的溫度逐漸下降,江淩無奈之下在夏天打開了房間裡的暖氣。
他去打了一盆熱水,替白越把所有沾了血的地方都擦拭了幹淨,又将整個屋子裡裡外外拖了一遍,直到徹底沒有血的味道,他滿頭大汗回到房裡,暖氣正嗡嗡開着,白越的臉終于有了血‘色’。
江淩望着白越這幅樣子,又看着自己手裡的抹布,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低笑了一聲,而後男人将抹布丢在一邊的桌子,倒退兩步坐下。
35xs
坐下來,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忽然間松了口氣的念頭,更不知道為什麼,白越出事,他會緊張成這樣。
江淩笑得喘氣,到後來他站起來,緩慢踱步到了白越‘床’邊,他正雙目緊閉陷入冗長的沉睡,江淩伸手替他把衣服都徹底脫了下來。
然後拿去外面一把火燒了,又重新從衣櫃裡拿了一套還沒穿過的衣服,剪去吊牌,放到了白越的身邊。
剛想轉身走,江淩考慮到了白越現在身體溫度低,隻能歎了口氣又走前,在‘床’邊坐下。
然後,江淩伸手将白越擡起來,把衣服從底下開始往他頭套去,他好歹也是江家錦衣‘玉’食供着長大的,伺候别人穿衣服還是頭一回,甚至還是個重傷昏‘迷’的。
給白越系襯衫紐扣的時候,他一不小心碰到了白越腰部的肌膚,那種微涼的觸感讓江淩手指狠狠一顫。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愣愣看着白越。
看着他滿頭銀發,看着他正常男人還要白皙的臉,這麼閉着眼睛睡在那裡,似乎永遠不會醒來。
江淩的脈搏在這一刻加速鼓動,他沒說話,慌‘亂’給白越扣了紐扣,随後轉身走,似乎再多看白越一眼像會被病毒感染一樣,他疾步離開房間,關‘門’的時候還是刻意将力度壓小了。
而後江淩背靠着‘門’,深呼吸了幾口氣。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躺在裡面的白越,不過是他的朋友而已,幫着他穿一件襯衫罷了,他為什麼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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